虽然有时候，自己的脾气有点臭，但还挺喜欢她的。
她童悦也没这么高风亮节，不过这关系到公司的名誉，要是说，今天在这里以这种丑闻让其他的设计师知道，那他们，上水公司的脸，就彻底丢光了。
她靠近了在身旁的汤竹梦，居高临下的询问。
“到底是怎么回事？”童悦说，看似她脸上很淡定，但心里，已乱了阵脚。
“师傅，你宁愿相信一个外人，都不肯相信平日里跟你朝夕相处的徒弟吗？”汤竹梦说，她那无辜的表情，又再一次赢得了童悦的信任，童悦坚定了立场，开始一致对外。
“立立公司的方暖暖，我想，你也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知道自己说出的话，也要对它负责。”童悦说，“既然说我们是抄袭的，那就要给出你所拥有的证据，证据呢？”
“这种东西，我自然是有的，不过，我想要问一句在场的各位，知不知道汤竹梦的前身，是在哪家公司的？”
方暖暖问这句话，当然不是希望着现场的人能够回答她，因为没有一个人可以回答的上来。
真的像方暖暖这样去关注别人的信息，像一个变态的私生饭，也是很困难的。
不过，由于这句话是方暖暖说出来的，她这个人本来就很跳脱。
所以说，众人也不感觉到方暖暖有莫名其妙的想法而奇怪，纷纷像是在回答方暖暖问题一般在摇头。
看到了在场所有人都反应方暖暖，她便继续了她的揭发。
“吕华，这个人，汤竹梦你应该不会不熟悉吧？”方暖暖说，“如果我没有猜错，他到离世那一天，都是跟你在一起的。”
所有人，也因为方暖暖的这一句话，纷纷查询起资料，发现那名为吕华的在百科上头，是已经去世了。
而且那时间就是近几年。
汤竹梦的表情有了略微的变化。
“就算能这样，那又如何呢？”汤竹梦说，“你晓得你在说什么吗，立立公司的方暖暖，从刚才，就一直在说我的老师，难道你说的，是我老师夙愿未曾圆满，附身在我的身上来完成她生前的遗愿吗？”
“你这样捣乱，真的是太荒谬了。”
“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呀。”方暖暖说，“本来，我是想着死者为大的，还是不要去提及，但你这样，我想你师傅他的在天之灵，得不到安息吧。”
方暖暖将自己早已经准备好的资料，放在了大屏幕投屏之下，在场的所有人，都看见了。
那枚戒指，和汤竹梦设计的，在相似度上，还真的很高。
说的难听一点，没有观察到两者之间细节上的差异，就是同一枚。
这突然劲爆的新闻，让季晨霖都坐不住了，整个人从位置上站起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大屏幕。
“太好了，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小明。”季晨霖说，而陈明则是在一旁，像是招财猫一样，用手拉着他的衣服，示意她坐下。
不过，这样当众揭穿上水公司真的好吗？他难道一点都不担心，到时会跟上水公司结一下这个仇怨吗？陈明心说。
上水公司的实力，就算是穆言，都要畏惧三分，而方暖暖这区区一家名不经传的小公司，就算经过几年辉煌，但那也只是在本市的辉煌，没有能做到名气远扬的地步。
到时候，上水公司对立立公司发起火来，方暖暖根本就无力招架。
不过，方暖暖做了在场很多人都想做的事情。
上水公司嚣张跋扈，是大家都看在眼里的。
她们每个人都心里不舒服，但却又不敢吱声言语。
在场众多设计师们的心态，逐渐从原本的嘲笑方暖暖到最后潜移默化的，变成希望方暖暖能将上水公司彻底的揭发出来。
方暖暖走到台上，对着穆言礼貌的鞠了一躬。
“能允许我，做一点基本的讲解吗？评委先生。”方暖暖说，穆言当然是连连点头。
方暖暖拿出了一个黑框眼镜，没有镜片，把它带上，接着用食指的指背，推了推。
“又来了，每次，都要搞这些莫名其妙的动作，果然还是跟在学校里一样讨厌。”林挽在下面嘀嘀咕咕的，唐盛欢转过头去，一脸玩味的看着林挽。
“怎么了？她给你一点做讲师的感觉，让你回到了学生时期，所以感到不舒服吗？”唐盛欢说。
“她每次这副样子上台，都意味着，这堂课就已经被她支配了。”林挽说，她狠狠捏紧了拳头，心中满满的不甘，“即使她平时都不爱说话，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用这种方式上台，她整个人就会像变了一个人，开始对专业性的知识，滔滔不绝。”
唐盛欢连连点头，果然这样子看，方暖暖还真的比林挽优秀。
唉，算了，自己选的人，怎么也要自己把她带完再说了，我还是挺喜欢笨笨的，不至于这么头疼，唐盛欢心说，不由得笑出了声来。
“你笑什么？”林挽说，用一脸狐疑的眼光，盯住唐盛欢，“你是不是在心里想，我当时肯定是因为没有她这么优秀，所以说才会在这一边一直的说她坏话，是吗？”
“没有，我只是想到了高兴的事情。”唐盛欢说，突然想到了自己看过的段子，便脱口而出。
“你明明是在笑我！”林挽说，“不过，我还是想知道，为什么当初在选拔时，你没有把她录取进来。”
“虽然我真的很不愿意承认她的实力，但是人总得看到自己不如别人的地方，才能够成长的。”
“哎呦，没想到，既然听到你说说这种服软的话，还真是难得呢。”唐盛欢说，“下次，等我再见到方暖暖，一定要把这句话跟她重复一遍。”
要是给方暖暖知道了这件事，那她林挽还有面子吗？还不如一死了之算了。
为了避免丢尽颜面的情况发生，林挽指着唐盛欢，威胁道。
“你要是敢，把我刚才说的那句话告诉她，我有100种办法，跟你拼了。”林挽说，现在的她，看起来又有小女生的刁蛮。
唐盛欢在这一天的时间，看到林挽炸毛这么多次，也算是值回这一趟的票价了。
两人达成共识后，纷纷把视线又重新投回到在台上的方老师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