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方暖暖就被陶柳给叫醒了。
她睡眼蓬松的，揉了揉眼睛。
“走啦，都几点钟了。”陶柳催促。
“这才六点，哪个公司这个点上班的？”方暖暖说。
“你得练习呀，就凭你的口语交际能力，不出五句话，我估计你会和面试官打起来。”陶柳说，“我知道面试的全部流程，提前，帮你预习预习。”
“话说，我和你就才昨天刚刚认识，你这样帮我，不太好吧，我怎么总觉得有所预谋。”方暖暖说。
“没有，怎么可能。”陶柳连连摇头。
可这个心口不一的女人，已经想好等方暖暖入职之后，如何慢慢的将她的价值，一点点的榨干。
等着吧方暖暖，我陶柳早就说过，我不会白吃这个亏的，陶柳心说，原来她一直记着这个仇没忘，也是苦了她了。
方暖暖无辙，自己目前也没有工作，总不能混吃等死。
她跟家里头闹了脾气，一时半会儿还真没有办法回去。
思绪至此，方暖暖听了，陶柳的话穿好衣服，化了些淡妆。
方暖暖的淡妆化的，可是极其迅速，涂了口红便是了，不像陶柳先手叫起，确是后手才刚刚弄完。
两人并肩走出了门，看起来就像是一对好姐妹，可是谁也不知道他们背后的那些恩恩怨怨。
一路上，陶柳以最快的速度，对方暖暖讲述了面试的基本要点。
里头，还有很奇怪的问题，比如喜欢什么歌星为什么喜欢这个流派的歌星等等。
这看似杠精实则确实杠精的面试题目让方暖暖无奈，但自己也是一一的记下了。
陶柳所在的那家玩具店距离家也不是很远，大概10多分钟的路程吧。
方暖暖站在这家店面的门口，第一反应便是这家店装修倒是挺精致的，只不过门可罗雀。
可以看得出，店面的细节都很到位，每一个地方，都让人心头升起一阵温暖。
方暖暖脸上不自觉露出微笑，这是让她发自内心的笑容。
“跟我进来吧。”陶柳说。
方暖暖左瞧瞧右瞧瞧，整个玩具店，陈列着的，都是有意思的各种小装饰。
有扭曲的像麻花一样的小狐狸，有各种手办，玲琅满目。
玩具店有两层，楼上的是办公室，方暖暖跟随着陶柳，来到了二楼。
二楼有着几个埋头干活的人们，他们带着厚厚的眼镜，看上去呆板又辛苦。
每个人，虽说看起来如此，但他们的心中，全都有一腔抱负，每个人，都想追求自己的未来，追求他们想要的生活。
立立玩具公司，是在场的人们，一步一步发展起来的。
名为立立，第二个字，按理来说应该是“里”，只不过为了看的顺眼，取为了立立。
立里，为童。
每个人，都有一颗追梦赤子心。
陶柳把方暖暖推到众人面前。
“小刘，你来，面试的任务，交给你啦。”陶柳说。
名为小刘的人事停下了手上的众多事务，匆匆忙忙的跑到陶柳面前。
第一眼看到方暖暖，他挑了挑眉毛。
“陶姐，没想到，您老竟然还会出去招人，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小刘说。
话才一半，小刘的脸色变得难看。
陶柳的眼神，看似平和，却是暗流涌动。
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陶柳办公室女魔头的身份，要是谁在上班时间懈怠，或是跟她打趣，那后果，是非常严重的。
小刘吓得招呼方暖暖跟着自己，如老鼠见了猫的慌乱。
方暖暖乖乖的跟上，进到了面试间。
陶柳也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开始工作。
最近的的单子很少，本身，立立的投入资金已经是捉襟见肘。
没有比较好的设计手段，创造出可以打压free公司的设计图，那注定没有办法坚持下去，她们只可能在这场竞争里面被淘汰。
可是，free公司的设计师，绝不会比方暖暖逊色，更何况方暖暖仅仅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角色。
她的经验，无可厚非是不足的。
陶柳把手支在下巴上。
“伤脑筋，难得骗到了一个不错的好苗子，方暖暖，我可得好好想想。”陶柳打开了自己的电脑，开始一系列的计划。
另一头，方暖暖的回答速度堪称立立公司史上第一人。
每当小刘问出一个问题，方暖暖像是抢答一般的将它回答。
小刘的各种刁钻问题，全被方暖暖一一化解。
一边出来，小刘还夸奖着方暖暖。
“没想到，还真是个人才，不愧是陶姐找来的人。”小刘说。
“我很想知道一件事，既然我是她找来的，为什么不可以为我直接免除了面试？”方暖暖说。
“那可不行，这种事，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我不会给你们一种印象，我们的公司那么不堪，弄的什么阿猫阿狗，想进就进。”小刘说，竟有些骄傲了。
方暖暖歪头，看着小刘，这公司，看着不景气，没想到每个人，倒还都有自己的傲骨。
这倒也确定了留在这里的信心。
方暖暖被小刘带到了陶柳的办公室。
方暖暖老老实实的站着，陶柳指了下凳子。
“坐吧。”陶柳说。
“这公司，比我想象的好。”方暖暖说，给出一个中肯的评价。
陶柳没有多话，推出手上的文案。
在工作期间，陶柳是一个真正的，没有感情的机器。
方暖暖接过文案，陶柳的工作效率，那可是真的高。
才刚刚，自己面试那么短短的时间，陶柳就把她的文案准备好了？
方暖暖翻阅了一下。
“你这是，什么意思？”方暖暖说，“让我直接给出设计图？”
“不不不，你不要那么有攻击性。”陶柳说，“你对你的作品依依不舍，这种情感，我很能理解，不过，如果你不把这东西公之于众，你希望它埋在你手里？”
方暖暖沉默了。
她设计的初衷，本就是为了证明自己。
如今，给到了这个机会，方暖暖却有点不得劲。
因为，这样显得她的设计，廉价。
陶柳把手指直接移到了最下头。
“看这。”陶柳说，“你都想得到的事，我会想不到吗？”
方暖暖把视线放在文案上许久，嘴角，竟露出微笑。
“不错嘛，果然是有两把刷子。”方暖暖说，“可是，如今我的设计，没办法吸引外面的人，来选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