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好不好，体力支不支，以及是否持久这些稍显私密的问题，是最难自证的。
很多时候，除非亲眼所见，否则即便说的再是天花乱坠都未必会有人相信。
可……
这些问题恰恰是无法让人“亲眼所见”的。
季屿川总不能为了让张妈相信，就当着她的面和夏卿卿做点不可描述的事情吧？
就算真的做了，张妈也会怀疑。
会不会是夏卿卿为了不让他丢脸，故意配合他。
最终，在张妈殷殷期盼的眼神注视下，季屿川将她递到手里的补药一饮而尽。
张妈老怀欣慰地看着他，用鼓励的口吻说：“先生，您还年轻，体虚都是暂时的！只要好好保养，未来一夜七次不是梦！”
并没有被鼓励的季屿川：“……”
憋笑憋得很难受的夏卿卿：“噗嗤。”
她心虚地捂着嘴，冲季屿川投去一个讨好的眼神，“你别误会，我没有笑话你的意思，我就是刚好想到了一个很有趣的笑话，哈哈哈哈……”
“什么笑话这么有趣？”季屿川凉凉地瞥她一眼，“说出来让我和张妈也乐呵乐呵。”
张妈同样用期待的眼神看向她。
夏卿卿哪有什么笑话啊？
她飞速转动脑子，现想了一个：“无意间看到一个名字，李一亮。然后脑子里就开始疯狂循环起一句歌词，团结就是李一亮！团结就是李一亮！”
季屿川：“……”
张妈：“……”
两个get不到笑点的人面面相觑一番，而后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夏卿卿。
夏卿卿舔了舔唇，有那么一丢丢尴尬。
“这个笑话不好笑吗？为什么你们都不笑？”
季屿川反问：“好笑在哪里？”
夏卿卿清了清嗓子，直接唱了出来：“团结就是力量~团结就是力量~”
“这个力量就是李一亮啊，你们不觉得很好笑吗？”
张妈摸摸鼻子，有那么点尴尬：“太太，可能是我跟您有代沟吧，我还真没能感受到笑点。”
季屿川就更不要说了，嫌弃二字明晃晃的写在脸上。
夏卿卿决定放弃治疗了。
反正她最初的目的也不是为了给这俩不解风情的木头讲笑话，她就是单纯的想转移话题而已。
好在季屿川也无意深究她刚才别憋住笑话他的事，监督着她喝完了那碗补药，就准备开车带她去老宅看季老爷子了。
张妈得知二人要去老宅，顿时鼓励地看向夏卿卿。
“太太，您加油啊！”
说着，还扫了她肚子一眼。
夏卿卿不知道张妈又脑补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上楼换了身青春洋溢的小裙子，就上了季屿川的车。
上车后，她盯着方向盘看了两秒，而后说了句：“这车……”
季屿川疑惑：“车怎么了？”
夏卿卿舔了舔唇，有一丝丝小雀跃：“这车是我的吧？”
季屿川：“……”
夏卿卿见他不说话，小声逼逼：“就算你是为了载我去老宅，但是在借用我的车之前，还是应该跟我打声招呼~”
“只有在征得主人家同意的情况下，才能拿别人的东西哦。”
对上季屿川压迫感十足的眼神，夏卿卿有那么一丢丢的小心虚，但是坚强地说完了心里话，“小朋友在知道这个道理，你应该不会连幼儿园的小朋友都比不过吧？”
季屿川：“……”
无fuck说。
……
张妈原本是老宅那边的人，季老爷子在季屿川和夏卿卿结婚之后，特意将她调到了御水湾。
一来是照顾这夫妻俩，二来也是让她帮忙监督着点，别让季屿川欺负了夏卿卿。
季屿川和夏卿卿离婚的事情，季老爷子已经知道了。
他这次喊季屿川回老宅，就是想问问他们究竟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就离婚了。
季屿川的车刚驶出御水湾，张妈就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给季老爷子打了个电话。
“老爷子，您猜昨晚发生了什么！！”
张妈活像是磕到了真cp的cp粉，兴奋得不行，“昨晚先生和太太睡一个屋！”
季老爷子愣了愣，“你说什么？小川和卿卿睡一个屋？”
“是啊是啊！”张妈添油加醋地把她看见的都说了出来，“您是不知道啊，昨晚先生和太太做的可激烈了！”
“今早我去喊太太起床，是先生应得我！当时我还奇怪呢，怎么太太屋里还有个男人，没想到太太一下楼就跟我说，让我炖点补肾秘方……”
张妈唏嘘一声，“我当是也没反应过来，还以为和太太睡一屋的那男人不行呢！没想到是太太和先生做得太狠了，太太觉得自个儿虚了想补补。”
季老爷子听着张妈一通瞎几把乱吹，心情就跟做了过山车似的，那叫一个刺激。
等张妈叭叭叭说完了，他才不确定地问道：“你确定不是你出现幻觉了？小川和卿卿不是刚离婚吗？怎么突然就睡一块儿去了？”
有张妈这个眼线在，季老爷子早就知道了小夫妻俩分床睡的内幕。
他俩婚内都没能睡一块，怎么离个婚，反倒进展飞速？
难不成他俩还被一纸婚约束缚住了，离婚了反而是能放飞自我了？
要真是这样，那也忒离谱了。
张妈一副“懂王”的口吻：“这大概就是年轻人说的那什么情趣吧。”
季老爷子不理解，但他对张妈的解释接受良好。
原本他还担心季屿川和夏卿卿离婚之后关系闹僵，现在看来他的担心都是多虑的。
“年轻人玩情趣好啊，他们能想得开，我这把老骨头也能放心了。”
……
季屿川和夏卿卿还不知道，张妈在赶往老宅的这段路，已经帮他们在季老爷子面前“玩了把情趣”。
二人到老宅，季老爷子这才依依不舍地挂断了和他分享应该如何正确看待年轻人玩情趣的张妈的电话。
“爷爷~”
夏卿卿小跑着冲到季老爷子面前，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熊抱。
季老爷子乐呵得不行，“好孩子，你可算是回来看爷爷了，这么久不见，爷爷可想死你了！”
夏卿卿莞尔：“爷爷您想我怎么也不给我打个电话？我有时间随时都能回来看您，再不济您去找我也是可以的。”
季老爷子摆手：“你们年轻人都忙，我要是去找你，不得耽误你工作？”
“爷爷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夏卿卿不赞同地说道：“工作哪儿有您重要啊？”
季老爷子哈哈直笑：“就你这小丫头会说话哄爷爷高兴。”
“这怎么能叫哄呢？卿卿说的都是心里话。”
季屿川看着季老爷子和夏卿卿一见面就聊得热火朝天，不由陷入沉思。
为什么他会有种，自己在这个家里很多余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