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问题也不是很难回答~”出了采访间，回到休息室，叶诗酒伸了个懒腰，神情轻松，“一开始还很担心，会是那种香港记者式的狂轰滥炸呢~”
“蒋丽华记者是很有操守的。”姜清雪休息第一件事是从包里掏保温杯喝热水，她带了点调侃的语气说道，“而且，组合刚起航就狂轰滥炸，除非公司不想让组合继续下去，他们肯定会跟这边打招呼的。”
“也对啦。”叶诗酒理解地点点头。
“啊、话说回来……我把去海边的事那么说出来，会不会害曲姐挨骂啊？”叶诗酒的思绪飞快地又跳到了另一个问题上，她现在想想，又有一点后悔之前那种表述，“骂我们倒是无所谓啦……”
被她理所当然的“我们”取悦到，姜清雪的眼底涌出笑意，回答的语气轻快:“你是指公司还是粉丝？”
“公司的话，该骂的早在我们被发现的那天，曲姐上报后就骂了，粉丝的话，你不是可以管吗？”
姜清雪不认为曲薇作为一个资深经纪人，会处理不好这些问题，倒不如说，从一个敬业经纪人的视角，曲薇巴不得都来骂她，而忽略艺人身上的小毛病。
“说是这么说啦……唉，”叶诗酒叹了口气，“也没办法，晚点再送些慰劳品给曲姐吧，她带我也太辛苦了。可能我以后还会有很多麻烦她的地方呢。”
非常有自知之明的少年嘀咕着，拿起手机开始盘算送什么合适。
“下次不心血来潮就不是你了，是吧？”姜清雪早就看透，不随心所欲就不是叶诗酒了。
“但是我的每个主意都很有效，不是吗？”叶诗酒笃定地说，她把新专辑拿在手里面观赏，露出满意的笑容，“要不然，姜姜前辈的歌声就不够打动人了。”
“是——是。”姜清雪拉长了音，她从包里拿出装红枣的袋子，一边哼笑了一声，“要不是叶师傅，我可是摸不着音乐门槛。”
“总觉得这话一点也不真诚。”叶诗酒摇摇头，撇撇嘴，“叶师傅难过。”
“叶师傅适可而止。”姜清雪朝她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隔空一记红枣投掷了过来。
“哇，好红枣。”叶诗酒直接“啊呜”一口嘴接暗器，嚼嚼嚼。
好在现在休息室就她们两个人，助理出去了，不然姜清雪是绝对不会在外人面前做这种举动的。
明眼人应该感受得到，两人关系较之之前，又更亲近了一些。
这一切，还得是从那天晚上突击海岸线的事情开始说起。
*
“ZZZ……”连续工作了三十几个小时，开始坐着睡觉的叶诗酒眼睛还睁着，意识已经飘远，呼吸也变得悠长起来。
耳机里的歌声反而变成了助眠音乐，她的眼皮已经逐渐下坠。
这真不能怪她不够敬业，如果你在高强度工作的前提下坐了下来，听了两小时和尚念经，你也会睡着的。
——对于叶诗酒来说，感染力不够充足的歌就是这样。
忽然，耳机声里的音乐一停，房间那头，录音棚的门打开了，姜清雪从里面走了出来。
因为长时间工作，眼睛已经有了明显的红血丝，即便如此，她的神情还很清醒，喝着热水，一边看向操控台的叶诗酒。
“怎么样……”
她微哑的声音顿住了。
在她停下录制推门出来的一瞬间，叶诗酒就像弹簧一样猛地睁开了双眼，一双眼睛圆溜溜地看着她。
“……有这么差吗？”姜清雪叹了口气。
她当然看得出对方在强打精神。虽然这首歌唱的远不如之前两首，但叶诗酒这个人形自走音乐鉴赏仪的表现，还是让她有点泄气。
音乐天赋这码事，真的没办法。
“就是感觉没对啦……技巧一点不差哦！我们想点别的办法，可以克服的！”看到姜清雪不明显的目光下垂，叶诗酒变成粥的大脑又开始急速转动起来，她看着姜清雪录了几十遍的音频记录，开始思考自己遇到这方面问题是怎么解决的。
“你不是说，还是感情表达不到位吗？”姜清雪舒展了一下已经有些僵硬的身体，并没有生气，只是陈述事实地说，“那要怎样才能调整？”
“……”
叶诗酒捏了捏鼻梁提神，脑子里突然闪出一个念头，她拿起手机，语气兴奋地把页面转向姜清雪。
“我们去实景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