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难测情长几何，相遇即为缘，倾心于朝朝暮暮。”
......
起月回了空间驿站，随手将一个银色的发光圆球丢给系统。
“拿去，新型病毒。”
之前让梦然接过的礼盒被她收了起来。
想着回空间后，丢给系统拿回总部去检测。
系统那一坨软乎乎几近透明的身子，连忙扑过去。
一把将光球接住，应道，“好的大人。”
光球一到系统手里，就化为虚无。
也不知它放到哪里去了。
但起月不管这些，只是掏出一张月亮椅。
又拿出一包奶茶和杯子，指挥系统给她冲奶茶。
待奶香浓郁的奶茶入口，微甜的滋味让她舒服地眯了眯眼。
系统看着起月陶醉的神色。
看着起月手中冒着热气的杯子咽了咽口水。
那是什么东西？
看大人享受的模样，肯定很好喝。
起月又喝了一口奶茶，察觉到一抹炽热的视线。
转过头就看到系统满脸的向往。
挑眉道，“怎么？很想喝？”
系统身子小小的，但是脑袋却大的不像话。
那脑袋足有半个身子大。
一双大眼眨呀眨，头上似乎竖起一根挺翘的呆毛。
听到起月的话，连忙回过神。
那大头先是点了点，接着又摇了摇。
神色纠结急了。
“大人，我...我...”
起月又喝了一口，“所以到底想不想？”
眼见那杯奶茶快见了底。
系统那一双大眼暗淡了几分，它面上有些沮丧。
“想喝。”
就见一大袋奶茶直接凭空向它砸来。
系统抖着身子，连忙飞身前去接住。
神色惊喜，“谢谢大人。”
好多奶茶，好多奶茶，啊，发财了！
起月摇了摇手，“不用谢，拿了我的东西，可是要替我好好办事的。”
什...什么？
系统小小的身子顿住。
忽的觉得手中的奶茶重比千金。
直直从半空中摔下来。
空间驿站是虚拟空间，那地不过是某种能量虚化的。
系统这一掉下去，一串流光从它重重砸下去的那处往四周窜去，半晌才又传送回来。
它觉得自己脑子嗡嗡的。
它干了什么？
为了一袋奶茶就这么把自己卖了？
此刻系统内心如同山洪暴发，湍急的洪水从山头河间落下，差点把那堤坝都给冲垮了。
它哭丧着脸，眼巴巴地望着起月。
大人，不带这么坑统的。
受欺压也就认了，它没想过卖身啊。
起月见系统一副快哭出来的模样。
笑了声，“怎么？不愿意？”
系统连忙摇头，那速度比拨浪鼓摇得还快，“没有，愿意。”
虽然之前绑定起月，是它的主导地位。
但第一个位面过后，在起月面前早已没有尊严了。
系统心想，卖就卖吧，好歹说明在起月的眼中自己还有些用处不是？
至少还没被嫌弃。
这么一想，系统心情美妙了。
把手中的奶茶一收，对起月说道，“大人，您要休息一会儿再进入位面吗？”
起月见杯中的奶茶还有些，一饮而尽后，对系统道，“不用，现在就送我去吧。”
在系统传之前，她想到上个位面自己的生活体验。
接着道，“上个位面，体验度好评。”
系统小心肝扑通扑通的跳着。
心里碎碎念道，看吧，努力可是有结果的。
全心全意为大人服务，脚踏实地认真干事，一定会有收获的！
......
起月刚清醒过来，手腕处就传来剧烈的疼痛感。
有什么东西从那处往外淌，身上的温度渐渐凉下去。
她心头一惊。
什么情况，这寄体生命流逝的速度这么快。
转头一看，就见一条狰狞的口子，红白的血肉外翻。
滚烫的鲜血争先恐后地从那处往外流淌。
起月默了默。
巧啊，赶上寄体自杀。
好在还没死透，能抢救抢救。
从空间里拿出一瓶金疮药，往流血不止地手腕处倒去。
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复原。
起月把瓶子一收，才从沙发上坐起身来。
那雪白的地瓷砖上，鲜血流淌了一大摊，空气中也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儿。
看失血量过多，起月又拿出一瓶补血丹吃了。
头重脚轻的虚弱感消失大半，苍白无比的脸色慢慢红润起来。
起月打算先接受位面信息，大门处就传来一阵门锁开动的声音。
她动作一顿，就见大门从外面被人打开。
是一对中年夫妻。
手中提着大大小小的东西，面色沉凝。
那妇人不过四十岁左右，穿着贵气，气质优雅。
只是面色沉郁，眉宇间萦绕着哀愁之色。
见了起月看着她，面上先是一顿，接着就冷下去。
“看什么看，丢人的东西，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女儿。”
不用想，起月也知晓这妇人是寄体的母亲。
抿了抿唇，她望了一眼妇人身侧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一脸冷色，只不过淡淡瞟了她一眼就收回视线。
冷声道，“你同她说什么，不争气的东西，送她去读大学，结果倒长了本事，竟学起勾引人，干出破坏人家家庭的破事儿来。”
说完就提着手中的皮包，往右侧上了楼。
那妇人听了男人的话，咬了咬牙，才看向起月。
“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滚回房间去，看着心烦。”
起月垂眸，也不吭声。
淌过鲜血，在雪白的地瓷砖上踩出一个个鲜红的脚印来。
女人先是一惊，愣了片刻。
才放下手中的皮包，从玄关处蹬蹬蹬跑进来。
见沙发前那一滩鲜红的血液，鼻尖充斥着浓郁的血腥味儿。
面上露出惊慌之色，连忙拉住快要上楼的起月。
四下打量着她身上。
除了她右手腕上有干涸的血迹外，并没见着什么伤口。
那颗提着的心落下去。
起月看着眼前比她矮半个头的妇人，淡淡道，“拉着我做什么？”
妇人担心的神色一僵，“没事，你快上楼吧。”
不同于之前冷硬的语气，现下声气儿放缓了不少。
起月点点头，正要转身，突然心头涌出一股悲凉感来。
那一瞬间，身体忽然不受她的控制了。
就见起月又转过头，“妈，如果我死了你会伤心吗？”
这句话是寄体问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