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不是很懂科学
泳池中，死侍韦德·威尔逊依旧沉浸在美女环绕的自己的欢乐世界中，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的两个老板已经不在泳池附近了。
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两人的离去，即便是一直想要结交托尼的那些明星名媛也是一样。
两人穿过热闹非凡的派对区域，一前一后走进了别墅内部。
这里是托尼·斯塔克的私人领地，即便是举行派对，托尼也没有让那些参加者们进入这片区域。
外面的喧嚣被厚重的墙壁隔绝，室内恢复了难得的静谧。
奢华的装饰在柔和的灯光下散发着低调的光泽，与室外的狂野形成了鲜明对比。
托尼领着陈羽穿过空旷的大厅，熟练地走到一处不起眼的墙壁前，指纹识别，密码输入，一系列操作如同行云流水，墙壁无声地裂开，露出一条通往地下的金属通道。
通道内灯光明亮，金属质感十足，充满了科技感。
随着电梯缓缓下降，周围的景物也随之变化，墙壁上的装饰越来越具有工业风格，各种复杂的管线和仪器逐渐显露出来。
“欢迎来到我最新的秘密基地，怎么样，还不错吧？”
托尼带着一丝得意，张开双臂，向陈羽展示着眼前的一切。
地下空间比陈羽想象的还要宽敞，与其说是一个实验室，不如说是一个小型工厂。
有钱人果然任性，这种高级实验室说建就建。
各种精密的仪器设备整齐地排列着，闪烁着指示灯，发出轻微的嗡鸣声。
空气中弥漫着金属和电子元件特有的气味。
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实验室中央，一具银红相间，线条流畅，充满力量感的钢铁战衣——正是最新款的mark-5型战衣。
“这就是我最新的杰作，mark-5。”托尼走到战衣旁，指尖轻抚过冰冷的金属表面，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骄傲，“比起我身上这套只加了‘循环过滤系统’的mark-4，这家伙可是脱胎换骨了。最先进的科技，火力更猛，飞得更灵活，防御也更强。”
他顿了顿，目光从战衣上移开，看向陈羽，语气中带着几分炫耀：“多亏了你带来的那个拥有超大空间的手提箱，携带起来太方便了。所以我在新战衣上就没考虑便携性，直接往实用性和灵活性上堆料。”
“这几个月，我穿着mark-4到处飞，阻止了几十起恐怖袭击，端了十几个军火交易窝点，还从一群海盗手里救了一艘油轮。”托尼的声音高亢起来，带着明显的自豪，“人们叫我‘钢铁侠’，把我当成拯救世界的超级英雄。”
他享受着这种成为焦点的感觉，就像当初在新闻发布会上公然宣布“我就是钢铁侠”一样，既是对自身能力的炫耀，也是对公众认可的强烈渴望。
“这几个月，你一直在享受打击犯罪，当超级英雄的感觉？”
陈羽看着沉浸在自我陶醉中的托尼，语气中带着一丝质疑。
“当然，”托尼的视线重新回到mark-5上，“当超级英雄的感觉确实不错，但我也要在科技上为全人类做出一些贡献。所以我打算重启斯塔克博览会，向全世界展示我们的创新技术，让更多的人受益。”
他的语气变得慷慨激昂，“这将是一场科技盛宴，一场改变世界的盛会！”
陈羽静静地听着，他能感受到托尼内心的激动和自豪。
但他同时也注意到，托尼始终对伊森博士的下落避而不谈。
“所以……你带我来找的伊森博士呢？”
陈羽环顾四周，空旷的实验室里并没有伊森的身影，他直截了当地问道。
托尼的表情瞬间僵硬，眼神开始闪烁，像是在极力掩饰着什么。
他沉默了几秒，才缓缓开口：“陈羽，接下来我要带你去看一些……比较私密的东西。”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又似乎在下定决心：“但我希望你能答应我，无论你看到什么，都不要告诉佩珀，可以吗？”
陈羽挑了挑眉，他敏锐地察觉到托尼的反常，心中那股不安的感觉愈发强烈，但他还是点了点头：“当然，我保证不会告诉佩珀，除非你允许。”
得到陈羽的保证，托尼似乎松了一口气，他走到实验室一角的控制台前，站了上去。
“接下来要去的地方并不适合穿钢铁战衣，我先把身上的战衣脱掉。”
随着几个机械臂把托尼身上的mark-4钢铁战衣褪去，穿着一身西装的托尼出现在陈羽面前。
“贾维斯，打开密道。”
“是，先生。”
随着一阵轻微的机械运转声，地面缓缓裂开，再次露出一条向下延伸的密道。
“跟我来。”
托尼示意陈羽跟上，率先走进了密道。
密道狭窄而幽深，灯光也变得昏暗起来，与刚才宽敞明亮的实验室形成了鲜明对比，仿佛通往另一个未知的世界。
两人沿着密道走了几分钟，最终来到了一扇厚重的金属门前。
托尼再次输入密码，金属门缓缓开启，露出了门后的景象。
这是一个更加隐秘的实验室，空间相对较小，但各种实验设备却更加精密复杂，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化学药剂的味道。
实验室中央，伊森博士正穿着白大褂，戴着护目镜，神情专注地操作着一台复杂的仪器，丝毫没有注意到陈羽和托尼的到来。
“伊森，你看谁来了？”托尼走上前，轻声说道。
伊森博士这才抬起头，看到陈羽，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他并没有过多寒暄，而是继续将注意力放回到眼前的实验上，语气略带疲惫地说道：“托尼，你来得正好，我正要找你，最新的实验数据出来了，情况……你的身体情况不太乐观。”
托尼的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他走到伊森博士身边，看着仪器屏幕上显示的各种数据，脸色变得越来越凝重。
陈羽也走了过去，目光落在托尼的胸前，他注意到，托尼胸前的衣服似乎有些异样，隐约可以看到一些青黑色的血管纹路。
“既然你带陈羽过来，那就说明你没有打算瞒着陈羽，那我就直说了……你体内的钯中毒……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
伊森博士放下了手中的试管，轻轻地叹了口气，语气沉重地说道。
他指着屏幕上那些复杂的数据和曲线，继续解释道：“你长期使用钯元素能量作为方舟反应炉的核心，这已经对你的身体造成了不可逆转的损伤。”
“钯金属的毒素已经深入你的血液，并且正在侵蚀你的血管和器官。”
“你看，这些受损的血管，而且范围还在不断扩大，就是最明显的证据。”
伊森博士指着仪器上托尼的照片说道。
那些青黑色的，如同树枝般蔓延的血管纹路，语气中带着深深的担忧。
托尼沉默不语，只是默默地看着自己胸前的异状。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奈和担忧，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钯元素中毒？”
陈羽看着仪器上跳动的数据，装作不解地问道。
“我记得托尼你不是说方舟反应堆使用的元素是无害的吗？”
托尼的视线从自己照片的胸口移开，看向陈羽，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解释道：“方舟反应堆中只有微量的钯元素会被释放出来，这些微量元素对普通人来说完全无害，但现在这东西在我身体里！”
“准确的说，反应堆能量的消耗速度和我受污染的速度成正比，如果只是给磁铁供电，吸住我体内的弹片的话，反应堆的能量消耗会很低，钯元素对我身体的侵蚀也很低。”
他的语气变得有些急促，似乎在极力解释着什么。
“但使用钢铁战衣会快速消耗大量的钯元素，使得钯元素对我身体的污染加速！”
“每一次使用钢铁战衣，我血液中的钯元素的浓度就会快速增加。”
托尼的声音有些颤抖，他似乎在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我和伊森尝试着找出替代钯元素的元素，但目前为止，依旧是一无所获……”
托尼拿起伊森身边玻璃器皿中那墨绿色的液体，一仰头，一口喝了下去。
粘稠的液体顺着他的喉咙滑下，带着一股难以形容的苦涩味道。
“现在目前只能每天饮用大量的叶绿素缓解症状。”
他放下玻璃器皿，抬起头，看向陈羽，苦笑着说道：“现在，除了伊森，你是第二个知道这件事的人。”
“怎么样，听到我这么说，我身上的超级英雄光环，是不是瞬间黯淡了不少？”
他故作轻松地调侃着，试图掩饰内心的不安。
陈羽静静地看着托尼，他知道钯中毒对托尼的身体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死亡正在一步步逼近，但托尼却依然强颜欢笑，试图掩饰内心的恐惧和不安。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陈羽，我还没那么脆弱。”
托尼似乎察觉到了陈羽的目光，深吸一口气，努力挤出一个笑容。
“我知道自己的情况很糟糕，但我不会轻易放弃的。”
“伊森正在尽全力研究新的解毒方案，我相信，我们一定能找到办法的。”
他转过头，看向伊森博士，语气坚定地说道：“伊森，我相信你，你一定能救我的，对吗？”
伊森博士沉默片刻，他看着托尼那充满期待的眼神，缓缓地点了点头。
他的语气沉稳而坚定：“我会尽我所能，托尼，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托尼感激地拍了拍伊森博士的肩膀，仿佛这是他此刻唯一的依靠。
然后他转过身，看向陈羽，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似乎有话要说。
看着托尼·斯塔克和伊森博士，陈羽沉思片刻，面色古怪的开口道：“那你有没有想过……”
“我知道你要劝我什么，伊森也这样劝过我，我是不会放弃当钢铁侠的！”
托尼打断了陈羽的话语，面色有些憔悴却无比刚毅。
“我也跟伊森说过，如果继续使用钢铁战衣会缩短我的寿命，我宁可在生命最后一刻是以钢铁侠的身份死去！”
此刻的托尼，眼神坚毅的像一个殉道的圣徒。
“不是，我不是反对你继续当钢铁侠。”
陈羽眨了眨眼，语气有些无奈。
他摊开双手，继续说道：“虽然我不是很懂科学上的事情，就像我不懂你们这些天才、科学家的思维一样，但我能不能提供一个假设？”
陈羽顿了顿，组织了一下语言，用尽量通俗易懂的方式表达着自己的想法。
“如果使用钢铁战衣会导致你胸口的那个反应堆能量消耗激增的话，那你为什么不给你的钢铁战衣也弄一个外置能源？”
“就像你给我和罗德上校的那个钢铁战衣一样，你胸口的那个反应堆如果只是用来给磁铁供能的话，那样使用钢铁战衣的话，是不是就不会加速污染了吗？”
“当然我也只是提供一个假设，正如我说的那样，我不是很懂科学上的事情。”
托尼原本坚毅的表情瞬间凝固，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反驳，却又发现陈羽的话似乎……有那么一点道理。
伊森博士也愣住了，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
两人都陷入了沉默，实验室里安静得只剩下仪器运转的嗡嗡声。
托尼的目光在陈羽、自己的胸口、以及实验室的各种设备之间来回游移。
他的大脑飞速运转，快速分析着陈羽提出的这个可能性。
伊森博士则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中的试管，似乎也在思考着什么。
这突如其来的沉默，让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紧接着，猛地转身，朝着通往楼上钢铁战衣实验室的楼梯大步走去。
脚步急促而凌乱，显示出内心的激动和迫切。
“你们在这等一会儿，我需要回上方的实验室做个实验，验证一下。”
托尼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兴奋。
“等一下！”
陈羽叫住了他，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好笑。
他看着托尼那风风火火的样子，继续说道：“正如我刚刚所说，虽然我不懂科学，但我很懂魔法，难道你就不准备让我给你用魔法治疗一下？”
陈羽的声音顿了顿，带着一丝调侃：“毕竟你身上的问题，对于我来说，还真的不是什么很难解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