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柳雨霏的往事（4200）
“衡哥，升舱就不必了吧？”柳淇奥很是艰难地拒绝了升舱的诱惑，又解释道，“我只能牵线搭桥，但你和我姐到底能不能成，我真的不能保证。所以升舱的事就心领了。”
“小奥，你可能误会了。”杨书衡笑了笑，指着自己的手机，继续说道：“你能推送这么一个美女的微讯给我，就已经值得升舱了。剩下的事我自己都能搞定，就不劳小奥你费心了。”
“是这样啊，那……倒是可以升舱，多谢衡哥。”柳淇奥感觉眼前这位帅哥前后态度变化太反常了，明明刚才还是不咸不淡，怎么一看见姐的照片，就立马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变。
难道老姐的魅力有这么大吗？竟能让一个高富帅瞬间折腰？
待到值机经理柜台办完升舱手续后，两人又回到沙发上。
“衡哥，你是做大生意的吧？这么年轻就是大老板了，真厉害！”柳淇奥又看了几眼手里的头等舱机票，感觉有点做梦的不真实感。
杨书衡谦虚一笑，道：“也不是什么老板，就是个普通打工人，只不过运气比较好而已。”
“衡哥，千万不要妄自菲薄。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呀，要不然打工人千千万万，为什么就你成功了？”柳淇奥对于杨书衡运气的说法很是认同，并且给出了自己的看法。
对此，杨书衡不置可否，只是随意问道：“小奥是来华京旅游的吗？高考成绩还没出来呢，你怎么知道自己一定能上清沐大学呢？自信是好事，可过分自信就是自负哈。”
“哥，其实我没有参加高考。”柳淇奥挠了挠头，在杨书衡不解中，又继续说道，“我是因为奥赛成绩不错，所以才保送清沐大学的。”
闻言后，杨书衡顿时无语，心道：“为什么得到系统后，遇到的都是牛人呢？那一对双胞胎是学霸，依依和沈同学更是学霸中的学霸，现在又来了个奥赛牛人。怎么这么多学霸，都让我这个学渣遇上了呢？”
就在杨书衡郁闷时，柳淇奥也开始有点情绪低落了。
“衡哥，我不是来华京旅游的，其实我是来找我的白月光，可惜还是没能见上一面。”
“本来还想再等等看，不幸的是我奶奶生病住院了，所以我得连夜回去照看她老人家。”
闻言后，杨书衡安慰道：“你做的很对，还是家人最重要。我父母因车祸去世，爷爷奶奶也早早撒手人寰，现在我孑然一身，想牵挂也……”
说到此处，杨书衡叹了口气，算是自揭伤疤治愈别人了。
柳淇奥听了之后，内心却一惊，暗道：“糟了，我爸妈最看中未来女婿的家世了，衡哥的事业看起来很成功，但父母双亡的家世算是无法弥补的短板呀。”
不过，柳淇奥又想到两人八字还没一撇呢，或许是自己想太多了。
眼见两人间的气氛有点沉闷，柳淇奥忙起身说道：“衡哥，我想四处逛逛哈，好不容易进来一次。”
“去吧，我就在这儿等你，别误了登机时间。”杨书衡点点头，目送柳淇奥离开。
可能是刚才亲情的话题触动了杨书衡，所以他不禁拨通了姑姑杨新爱的电话。
不过没有打通，这个点可能还在干农活。
在得到系统后，杨书衡虽然也联系过姑姑，但基本都是聊些家常，并没有透露中大奖和赌石巨富的事。
原因很简单，就是不知道怎么解释。
虽然只是姑侄关系，但杨新爱一直是对杨书衡视如己出，原本是不同意他来华京的，就是生怕他有个三长两短，那样的话自己就没法向过世的弟弟交代了。
但那时的杨书衡很执拗，偏偏不听，轴得很，甚至还为此还不吃不喝了，最后没办法，才被迫同意北上华京。
想起三个月前的自己，杨书衡顿觉得幼稚可笑，竟然为了一个女孩，惹自己在世唯一的亲人生气。
但那笔五千元的奖金到账后，杨书衡就全部打给了表姐南虹慧。
因为南虹慧在杨书衡来京的时候，硬生生给了自己表弟一万元现金。
为了不让姑姑和表姐担心，杨书衡决定以后假装逐步提高自己的工资，然后再打钱给表姐，这样的话，她们才会心安理得，而且还觉得杨书衡有出息了。
没办法，小地方的人，最怕天降横财，那样即便钱拿在手里都烫手，花的不安心。
两三分钟后，杨书衡终于收到了姑姑的回电。
“姑姑，是在忙着割麦子吗？”杨书衡一开口便是老家的方言，虽然不习惯，但却显得亲切。
听筒里传来类似收割机的嘈杂声。
“衡子，怎么这会打电话，今天不是上班吗？”一般杨书衡都是周末才给姑姑打电话的，所以后者对于周一打电话有点不习惯。
当然了，农村人其实对工作日也没概念，因为他们没有工作日，基本上天天干活的。
而且姑姑有个令杨书衡哭笑不得的习惯，就是两人打电话的时候，经常不在一个频道。
你说你的，她说她的。
杨书衡看了一眼手里的机票，临时编了个理由：“姑姑，公司有个项目需要出差，我现在机场，准备去蜀都了。”
“去蜀都？还要坐飞机？你行吗？衡子，你可是从来没坐过飞机的。”杨新爱的声音立即提高了，语气也有些着急和担心。
这倒也是实话，杨书衡还真没坐过飞机。
以前上学的时候，从长明市往返老家绛紫县的时候，都是坐大巴车的，因为没有直达的火车。
而此次北上来京，说实话，还是杨书衡第一次坐高铁。虽然听起来有点不真实，但的确如此。
想不到不到三个月，杨书衡就又要体验新的交通工具了。
“姑姑，您放心，我和同事一起出差的，人家经常坐飞机，会照顾我的。”杨书衡自动就柳淇奥列为随自己同行的同事了。
空客A380头等舱里。
杨书衡和柳淇奥这两个第一次体验头等舱的菜鸟，一坐下来就观察四周的内饰。
杨书衡自持身份，只是用余光不经意间打量，以免暴露自己第一次坐头等舱的尴尬。
但柳淇奥这家伙，可就有点肆无忌惮了，不但贼眼光明正大地四处乱看，而且还与提供半蹲式服务的空姐侃侃而谈。
对此，杨书衡很是无语，难道这家伙是个假技术男吗？为何如此社牛？完全不像印象里的理科学霸。
待空姐走后，柳淇奥才对邻座的杨书衡嘿嘿笑道：“衡哥，想不到头等舱空间这么大呀，还有一次性拖鞋，还可以点餐。”
说话间，柳淇奥就躺在座椅上，一脸舒服地说道：“这椅子还可以一百八十度平躺，妥妥的床铺呀，这是买了个飞机卧铺吗？”
见状，杨书衡只是微微颔首，没有说一个字。
“衡哥，你别因为我这个未来的小舅子在，你就放不开呀。”
柳淇奥看了一眼那边的婀娜多姿的空姐，低声说道：“空姐虽然比我姐差远了，但关键是人家是制服buff，至少可以养养眼。”
不知怎地，柳淇奥这小子也开始自诩为杨书衡未来的小舅子，似乎只有这么说，才能心安理得地体验头等舱。
“你怕你姐吗？她以前有什么特别好玩的事吗？”杨书衡打算旁敲侧击，再探探柳雨霏的过往。
现在无疑是最好的时候，等彼此揭破身份后，恐怕有些事就不那么容易好打听了。
“怕，我当然怕了。除了我妈，在家里我最怕我姐了。”
柳淇奥说到此处时，神情微顿，又神秘兮兮地说道：“别看我姐看起来是甜美系的女生，可她要是发起火了，瞬间变成盐系，甚至狼人系，下手可恨了。”
“所以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她赶点嫁人，最好能找个能护着我的姐夫。”
柳淇奥打量着杨书衡，嘿嘿笑道：“像衡哥这样的就可以，有霸道总裁范，还出手阔绰。”
这是在给杨书衡加油打气了，或者说打算这就把亲姐卖掉了。
杨书衡听这家伙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后，才耐着性子问道：“小奥，你就这么看好我吗？万一你姐有男朋友了呢？她一直没有喜欢的人吗？”
“我当然看好你了。”这句话柳淇奥其实说的有点心虚。
不过他还是自信满满地说道：“我姐从小被我妈管的死死的，绝不准她和男生有往来，就是同桌从小到大都是女的。”
“而且她的高考成绩本来上清沐大学都没问题的，但我妈觉得离家太远，所以就报了西川大学。”
杨书衡闻言后，故意装作不知道，问道：“那你姐现在还是在老家工作吗？”
“没有。”柳淇奥连连摇头，“她现在华京工作了，要不然我也不会把她介绍给你了。”
“既然家里管的那么严，你姐又怎么会跑到华京工作？似乎有点不合常理。”杨书衡只是单纯好奇，并没有质疑的意思。
“唉，此事说来话长了。”柳淇奥感叹一声，随后便把柳雨霏前往华京工作的前因后果细细道来。
原来柳雨霏之所以要跑到华京，主要原因是为了躲避母亲安排的工作，还有时不时介绍的相亲对象。
而选择华京的理由是因为有个姑姑在这里，这也是父母勉强同意的原因。
“原来是这样，想不到你姐还有这么一段经历。”杨书衡恍然大悟，也算是对柳雨霏的种种表现有了新的认识和理解。
怪不得遇到喜欢的人，就忍不住果敢表白了，原来是从小被管的太严了。
所以一旦逃出桎梏，释放天性后，就萌生了类似叛逆的东西。
柳淇奥忽然想到了什么，忙说道：“不过我姐最近表现有点反常，因为她居然在朋友圈转发一个叫‘地球君’公众号的文章，而且还特意转给我，让我必须也转发到同学群里。”
“我问她为什么，但她没说理由，反而让我不该问的别问。”柳淇奥至今想起来，都觉得自己有点委屈。
“所以我在想，那个公众号的作者该不会某个男人的吧？她这是有了暗恋的人了？”柳淇奥最后说出自己的怀疑和推测。
杨书衡闻言不禁莞尔一笑，当下又颇为同意地说道：“真有这个可能，也许作者是个高颜值的男人，所以你姐这位小仙女才动了凡心。”
这算是变相地自夸了，甚至有点自恋了。
柳淇奥闻言后，却摇头反驳。
“不可能，我姐没有那么肤浅，我也看了下公众号的内容，是一部连载的历史科普小说，语言幽默风趣，连我这个不喜欢历史的理科男，都逐渐有了兴趣，每天都追更呢。”
杨书衡哑然失笑，问道：“所以，你觉得你姐是被作者的才华所吸引的吗？”
“应该是吧，如果我姐只是外貌协会的话，早就谈过男朋友了。她追求的是精神世界的共鸣。”柳淇奥颇为认真地作出了自己的判断。
随后，似乎是经济舱的旅客开始登机，空姐就把头等舱和经济舱之间的帘子拉上了。
见状，柳淇奥颇为感触地说道：“衡哥，我现在总算知道了为什么要拉这道帘子了。”
“为什么？”杨书衡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因为这道帘子是给经济舱旅客的最后遮羞布。”
柳淇奥结合自己曾经来京时乘坐经济舱的经历，分析道：“与经济舱相比，头等舱里不管是空间还是硬件配置，都远超经济舱，在服务和餐饮等软件方面，更是经济舱不能比的。”
柳淇奥环顾四周宽敞的空间，叹气道：“衡哥你看，头等舱的每个座位都配有隔板，升起来后，完全就是个独立的小房间呀。所以我刚才说错了，不是飞机卧铺，应该是飞机大床房。”
又拿起精美的陶瓷杯子，摇头道：“太奢侈了，连喝茶的杯子都是陶瓷的，不像经济舱那样的一次性纸杯子……”
刚说到此处时，柳淇奥忽然就不说话了，只是目光呆滞地望着前方。
“还有呢，怎么不说了？”杨书衡毕竟第一次坐飞机，还真不知道经济舱与头等舱的区别，所以正听得起劲，故追问道。
眼见柳淇奥不说话，杨书衡就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顿时也不禁微微怔了怔。
“小姜……”杨书衡下意识地想喊出来，但又觉得哪里不对，生生把要说的话咽了下去。
但他说话的口型，却是被来人敏感地捕捉到了。
“衡哥，这个空姐跟我姐的颜值有得一拼。”柳淇奥回过神来后，凑到杨书衡肩膀上，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