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审查和计算，其实也没有多少钱，傻柱是从当上大厨以后才开始抖勺带饭的，那天傻柱给许大茂打菜只是个例，经过会计大致核算，傻柱要赔八百块钱左右。”杨厂长说道。
李主任原本是想将一本烂账扣在傻柱头上，但是，傻柱也不傻，拿的饭菜除了抖勺剩下的，就是厂领导吃小灶剩下的。
厂领导吃小灶剩下的上不了台面，无法计算，如果真要往傻柱头上扣锅，傻柱肯定不会承认，而且还会牵连出大吃大喝的厂领导们，李主任最终没有敢冒险，并没有往傻柱头上扣锅。
但是，就是这些年来零零散散地抖勺，这些年也抖出了八百块钱左右的钱。这个时候，八百块钱的购买力太强悍了，对普通工人来说，大半辈子都不一定攒下这么多钱。
“我们赔，我们赔双倍。还请杨厂长看在我们赔双倍的份上，不要开除傻柱。”聋老太太连忙说道，并掏出了一千六百块钱。
“好吧。”杨厂长收起了钱说道，心中却补了一句：“如果傻柱能够出来的话。”
杨厂长如此痛快，是因为聋老太太主动替傻柱还钱，而且还是还双倍，这就对工人有了交待。
杨厂长没有将钱眯起来的打算，杨厂长准备将钱全部返还给工人，这样，工人得到了好处也会感激杨厂长。
杨厂长这是在拿傻柱的钱给自己买名，一举两得。当然，杨厂长并不知道这钱是聋老太太从易中海那里坑来的，如果知道了，又不知道做何感想。
“杨厂长，钱还了，你给老婆子我打个条，写封谅解信吧。”聋老太太说道。
杨厂长很干脆地给聋老太太打了个条子，至于谅解信，杨厂长犹豫了片刻还是写了，就冲聋老太太双倍还钱的积极态度，再者，傻柱还是有些手艺的。
刘洪昌是别想了，根本调不过来，南易的话，难度不大。
只不过，谁也不会闲手下能人少，而且，杨厂长这么做也是以防万一，万一南易跟傻柱一个德性呢，万一南易被李主任给撬走了呢，自己与傻柱有救命之恩，傻柱再混也得感觉吧，有傻柱相互制衡着南易也好，上位者最讲究平衡之道，杨厂长也不免俗。
解救傻柱最好的办法是让工人们都出具谅解信，但难度太大。
四合院里的人会给聋老太太面子，但轧钢厂里的人不一定给。不过，拿到杨厂长的谅解信也不错。
但是，光凭谅解信就能救出傻柱就太天真了，聋老太太也知道这一点，还钱只是第一步。
待聋老太太走后，杨厂长当即通过大喇叭，将傻柱主动还钱的事情一说，然后通知工人去财务来领钱，而且还是领双倍的钱。
工人们立即沸腾了，兴高采烈地去排队领钱。
杨蛰听到广播不由得一愣，心道：“傻柱啊傻柱，你还真是天命主角，近乎死局的棋都被聋老太太给盘活了，聋老太太这一手就相当于是自守加坦白从宽，单凭这加倍还钱的积极态度，就能给傻柱加分不少。”
“再找找人的话，傻柱说不定会被无伤放出来。”杨蛰想道。
没办法，不管是这个时期，还是以后。对一个人来说，小到个人的生活状态，大到个人的荣辱升迁，甚至个人的生死存亡，全凭他人喜好，全在他人一念之间。
杨蛰也不是太在意，因为杨蛰的主要目标是易中海，没有了易中海的庇佑，许大茂就能玩死傻柱。傻柱以往的拳头打击失效，论智商和谋略，许大茂还真的比傻柱略高一筹。
“不过，聋老太太哪来的钱？让聋老太太掏钱救傻柱，不可能，根本不可能，先不说聋老太太有没有这么多钱，即使有，聋老太太也不会拿出来，有钱在手，还能有人给养老，没钱在手，谁搭理你。”
“聋老太太人性这方面看的通透，不可能拿自己的钱，傻柱又没有钱，聋老太太的钱只能是从易中海那里拿的，这么说来，聋老太太这是要放弃易中海了？临放弃之前还坑易中海一把？”杨蛰觉得自己猜得八九不理十。
如果是真的话，聋老太太看来是放弃易中海了。果然，傻柱才是聋老太太的亲孙子，心头肉。
易中海和傻柱犯的事情都不小，但从影响力方面，易中海的事情影响太大，傻柱的事情说白了只是在轧钢厂里发生，聋老太太主动双倍还钱这一手，已经平息了绝大部分工人的怨念，也只有许大茂上蹿下跳。
易中海难救，傻柱好救。聋老太太这步棋已经将傻柱的死局盘活了大半，现在就剩下一锤定音之举。
果不其然，到了下午，衙门的人便给楚云扬打了通电话，楚云扬将电话的内容转述给杨蛰。
大概意思是上面有人发话了，将傻柱转交给轧钢厂保卫处，轧钢厂内部的事情内部解决，并让人将傻柱给带回来。
这也是当下的正常情况，轧钢厂是个大厂，保卫处权力极大，即使厂里出现敌-特这种事情，也是先由保卫科先出手，再陪同衙门一起处理。
“上面的人是谁？”杨蛰问道。
上面的人能帮傻柱一次，就能帮傻柱两次，杨蛰要明白敌人是谁。
“大领导。”楚云扬没有明说是谁，仅说了这三字。
“原来这就是聋老太太的王炸。”杨蛰猜测所谓的大领导就是剧中的大领导，也唯有他才有权限，有权力将傻柱再挪回轧钢厂来。
杨蛰没想到聋老太太跟大领导有关系，不过，这也解释的通了，为何大领导会对傻柱情有独钟。
到了大领导这个层次缺厨子吗？根本不缺，傻柱做的菜再好又能好得到哪里去？能天上地下，仅此他一个吗？在这片土地上，别的不多，就是人多，人多了出人才的几率便多。
四九城这么多厨子，真以为傻柱他天下第一了，傻柱现在也就是个八级炊事员，比他强的有的是。
大领导为什么对傻柱好，现在杨蛰明白了，不就是有聋老太太这条线吗？大领导不缺厨子，缺的是能成为自己人的厨子。
所以，大领导对待傻柱像对待后辈那样。
“既然如此，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杨蛰心中暗道。
杨蛰知道，以自己的实力和能力，根本奈何不了大领导，但这不妨碍杨蛰给大领导添堵啊。
李主任的后台与大领导不对付，那杨蛰做的就是再扶持李主任一把。以前，李主任只管后勤，现在，李主任管了两个车间，接下来的时间，是扶李主任上位。相信李主任提前上位了，大领导会不好受。
这事不是一朝一夕办成的，得从长计议。不过，眼下嘛，四合院内，聋老太太也别想清净。
杨蛰下班后第一时间就到了一大妈家，开门见山地说道：“聋老太太根本没有救易中海的意思，今天下午，聋老太太拿着钱去替傻柱还了债，而且还是双倍。傻柱已经被移交回轧钢厂，过不了几天，傻柱就被放了出来。”
“傻柱不可能有这么多钱，聋老太太也不可能有这么多钱，我想来想去，能拿出这么多钱的只有你们家，想必是你拿的钱给聋老太太，聋老太太偏心傻柱我理解，怎么，易中海连自己都不顾了，一定要救傻柱？”杨蛰说道。
“这怎么可能？”一大妈惊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