牲口，农村人骂人常用的口语，意思是这个人不是人，可用来当做代号的却还真是第一次听说。
“他真的很屌吗？”
“我没有见他出过手，但训人的方式真的很残忍，常人根本无法承受，被他训残的人有很多，听说还练死过人呢，现在你还想找他给你淬火吗。”宋文问道。
“呃，练死人，真的假的，他这么做不会违反部队规定上军事法庭吗？”我吸了口冷气道。
“看来你把军营想象的太美好了，实话告诉你吧，每个正规团级部队每年都有死亡名额的，三个，像他所在的军区特种大队更多，你说他会不会上军事法庭。”宋文嘴角一抽道。
“啊，真的假的？这也太疯狂了吧？”
“疯狂？杨子，有些事你不知道不代表他不存在，就像我们所干过的事情一般，对普通老百姓来说是天方夜谭想都不敢想，可他不还是发生过吗？这个世界永远没有想象的那么和平，只不过有人替我们负重前行了而已。”
“那，那你能联系上他吗？”
“啥？我说了这么多，你还想找罪受，折磨自己啊。”
“我也不想折磨自己啊，我也心疼自己啊，可我不想再被人拿枪指着，不想再像条落水狗一般等待救援。”
听我这么一说，宋文愣了一下，看着我足足沉默十多秒之后，说杨子，我试试吧，不过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我说知道，你只管联系，至于价格随他开，我绝不还价。
聊完这事之后，宋文话锋一转说你让我打听的事我找人打听过了，这个赵四海和史跃升不仅不是一伙的，而且还有仇恨呢，一听这个我一下就来了精神。
那天晚上我从巡逻队出来之后曾经试探过赵四海，当时他的反应就让我很好奇，所以就让宋文帮我打听一下这个赵四海的背景，没想到还真打听出了意外的收获。
“怎么说？”我问道。
“这事说起来那话可长了，还得追溯到赵四海的老子，赵东强，他老子曾经是石川县赫赫有名的道上大哥，那个年代社会还很乱，赵东强呢凭借着一股狠劲闯出了一些名头，还闹了个什么东兴帮吧，在石川县可谓是混的风生水起，人人敬畏，可好景并没有过了多久，就赶上了国家经济复苏，大力整治打压黑恶势力，再加上被人算计，赵东兴又不识时务吧，东兴帮一夜之间就消失了，赵东强也差点丧命，听说是赵四海赶回来救了他老子一命，虽然传言说是他背着他老子杀出了一条血路，但有小道消息说并不是如此，而是赵四海用女人换了他老子一命。”
“卧槽，没看出来，这个赵四海还真不是一般人啊，居然用女人换了自己老子一命，不对你说他被人算计，不会是史跃升吧？”
“不是，是史跃升的老子史天恩，说起这个史天恩来也挺传奇的，据说此人原本只是街上的一个地痞流氓小混混，后来不知道得到了什么奇遇吧，一下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三五个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再加上这人很会来事，又暗中和官面上的某位大佬达成了某种共识，所以便取缔了赵东强成为了石川县的龙头。”
宋文这么一说我猛地想到了枯道人，想到了枯道人当初带我去见这个恩爷时所流露出的话音。
“那后来呢？”
“在恩爷成为石川县的龙头之后，赵四海消失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再后来他就成了派出所的一名辅警，而后一步步爬到了现在巡逻队队长的位置。”
“那赵四海就没有想过报仇吗？”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没看出来表面上见风使舵的赵四海身上竟然发生过这么多故事，真是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啊。”
“杨子，别怪我多嘴啊，你打听他做什么，不会是想拉拢他一起对付史跃升吧？”
“以前我还真想过找出史跃升过去的仇家，联合起来对付史跃升，可现在吗，我改变决定了？”
“什么意思？你想单干？”
“不是，只不过听你刚才这么一说，我想到了一个地方而已。”我半扯谎道，这倒不是我不信任宋文，恰恰相反，我是想着给宋文找点地位存在感，免得他觉得我这个人太功利。
“地方，你确定不是人？”
“那个地方就有人啊。”
“你，你是说赵四海的巡逻队？”宋文惊骇道。
“以前是赵四海的巡逻队，以后吗可就不一定姓赵喽。”
“杨子，你啥意思，我怎么听迷糊了呢？”
“这事只是我心中的一个初步想法，等明天去见过一位大人物之后能不能成真就知道啦。”
“大人物？”
“嗯，一把手吕日洲。”
“你，你和他搭上线了？”宋文不敢置信道。
“也算不上搭上线吧，就是他明天让我去找他而已。”
“我去，可以啊杨子，这才多长时间，你都找到靠山了，看来兄弟们以后可以在石川县横着走啦。”
“所以啊，你得给兄弟们管好这个钱袋子，别让他们得意忘形啦。”我笑道。
“放心，妥妥的，对了，你还没说咱们准备干点什么呢？”
“先开一家饭店吧，后面的生意再看情况而定。”
“饭店？我没有听错吧，你是让军子去颠勺呢还是让大壮去端盘子啊？他们吃还行，开饭店你还不如杀了他们呢？”
“放心，我不用你们去颠勺，也不用谁去端盘子，有人会帮我们打理饭店的生意，你们只需等着挣钱了分红就是，不过法人还得你来，毕竟很多明面上的事还得你去处理。”
“我能问是谁吗？”宋文好奇道。
“嘿嘿，告诉你也无妨，我一个相好的。”
“啊，方总要是知道了不得跟你掀桌子啊？你这是在玩火，在刀剑上跳舞啊。”宋文当即担心道。
“没事，方姐早就知道我和她的事情了。”我得意道。
听我这么一说，宋文就用看怪物一般的眼睛看着我，然后吝啬的竖起了一个大拇指说，杨子，我水土都不服就服你，方总那么高傲的一个人都能被你拿下，还能容忍你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你简直太屌了。
我呢就哈哈一笑说，能者多劳呗，这把宋文气的一个劲的翻白眼说，显摆，你这是赤裸裸的显摆，回头我也找个相好的，我说可以啊，只要嫂子没意见，你找一个团我都不反对，不羡慕。
一听我提起嫂子，宋文当即就耷拉下了脑袋说还是算了，你嫂子要是知道我在外面有相好的不得拿菜刀追着我玩命啊。
“哈哈，行啦，我该回去了，明天还得去见那位大人物呢，我可不想给领导留个哈气连天的印象，外面他们几个可就交给你调教了啊。”我拍拍宋文的肩膀抓起衣服道。
“放心，妥妥的让他们嗷嗷叫起来。”
当我推开训练室的门时，粪球等人呼啦一下子围了上来，一个个眼神杀气腾腾的，见他们这副德行，我当即就板着脸说干什么，还想要跟我比划比划啊，军子说老大，到底谁伤的你，我说进去问你们宋部长去，他找你们有话说。
我这边话音刚落，屋里就传来了宋文的声音说，都给我进来。
一分钟后隔着门我就听着宋文开始骂人了，什么摇什么啊，鼻孔朝天啊，尾巴翘起来了是不是啊。
听着宋文独特的不雅训斥方式，我无奈的摇摇头离开了工地返回了方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