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江南语气依旧淡然。
看不出任何的紧张。
可壮汉却不吃这一套，手上的力气又加大了些。
都快把江南给提起来了。
表情凶狠，配合着大片的纹身，一般人可能真被吓尿了。
“给老子老实交代，你刚才是不是偷偷进去我们老板办公室了？”
他的怀疑不无道理。
这公司其实也就二三十人，基本全都是于宏伟以前的小弟。
平时主要待在二三楼。
四楼是休闲，健身的。
五楼平时除了于宏伟，几乎没什么人会上来。
除非有事要汇报。
所以江南上来这么久都没人发现。
至于监控，根本没有。
反正都是自己人，没必要防着。
又或者说…
他们怕监控录下他们不好的事。
防止留下证据。
总不能是因为买不起摄像头吧！
为什么没有，只有他们清楚。
外人想进来，是必须得登记通报，不可能直接能上来。
也就是江南太帅。
前台小妹犯花痴，什么都没有问清除直接就放他上来了。
“没有。”江南再次否认。
“说不说！再不说老子弄死你！”
壮汉举起另一只手握拳，随时都会砸到江南那张帅脸上。
江南依然不为所动。
甚至懒得再说废话。
他看的出来，壮汉只是吓唬他的。
不会打他。
也绝对没有看到他进入办公室，这么说只是为了唬人。
因为壮汉不确定，江南有没有私自溜进董事长办公室。
他这么做只是为了保险。
看看江南有没有进去，有没有发现什么或者偷了什么。
毕竟公司表面上还是遵纪守法，循规蹈矩的良心企业。
肯定不能打来客。
“呵，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给我老老实实的交代清楚，你在董事长办公室门口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还有，你是不是进去偷东西了！”
壮汉揪着江南拉到自己跟前。
近距离看，他的表情更凶狠了。
而一直悬在头顶的拳头，似乎也在警告江南赶紧说实话。
“那我也最后说一遍，我没进去，我刚才敲门一直没人回应，然后在门口等了会就走了。”
江南表情变得不耐烦了起来。
“现在，我郑重警告你，你要是再揪着我不放，那我可就要报警了。”
果然，听到报警，壮汉脸色变了变，然后立马撒手了。
他们最怕的就是警察了。
更别说现在这种敏感时期。
本就是警方重点怀疑对象，现在无时无刻都有可能被警方盯着。
要是再惹出事把警察招来，那就更加是雪上加霜。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我只不过是怀疑你偷东西，谁让你鬼鬼祟祟的一个人在这里！”
“不过，我可没有打你噢，只是检查一下你有没有偷罢了。”
“我们可是正规公司，遵纪守法，可不会随便打人的。”
壮汉连忙解释道。
甚至挂上了讨好的笑容。
不过，心里的憋屈只有他才知道。
换作以前，哪有那么多废话，早就直接动手揍江南了。
可现在改行了。
老大…啊不，是老板的意思是，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毛毛躁躁。
必须得收敛，忍耐。
在公司里见人要有礼貌，不能做出败坏公司形象的事。
“理解。”江南说道。
“你这么做也是职责所在，是为了保护公司的利益，不怪你。”
并没有因此而生气或者迁怒壮汉。
也没有要追究的意思。
即便被人揪着，被威胁，被恐吓，竟然还说理解对方。
壮汉一愣，心里不由得对江南多了几分好感。
刚才的憋屈也烟消云散。
“你叫江南是吧？”
壮汉笑着说道。
刚才还是凶狠的面孔，此刻换上了一副礼貌得体的态度。
他伸出手跟江南握手。
江南也伸出手，跟他握手。
“没错，我叫江南。”
“你找我们老板什么事？”
“要不，我们…进去谈？”
壮汉指了指前面的会议室。
提出让江南跟他到里面坐下来谈。
“不了，我是来找你们老板要债的，既然他不在，那我下次再来吧。”
江南摆摆手拒绝了。
这种还是地方少待为好。
待的越久越容易露馅。
而且，直觉告诉他，这家公司肯定要很大的问题。
“要债？”壮汉愣住了。
“我们是放贷公司，就算要债，也是我们要债才对吧！”
壮汉看向江南的目光充满疑惑。
还以为江南说错了。
他是来还债的才对。
“放贷公司怎么了，放贷公司的老板就不能跟人借钱了吗。”
“能是能…只不过，我们老板不缺钱，也没理由会跟你借钱吧！”
壮汉的目光再江南身上游荡。
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与不屑。
他可没有前台小妹的眼光，没有看出江南身上衣服有多奢侈。
只把江南当做要来借钱的。
面对客户，他谨遵老大的叮嘱，要以礼相待客客气气。
可这小子太装x。
竟然说是来向老大讨债的，这就让他更加瞧不起了。
借钱可以直说，找什么借口！
来这里的小年轻，哪个不是为了借钱？
“我怎么了？”
江南当即就不爽了。
脸色再次冷了下来。
“没什么。”
壮汉否认。
只是嘴上虽然这么说，但眼神中的鄙夷之色丝毫不减。
但看的出来。
他已经不像刚才那么热情了。
“你们老板只是现在有钱了，以前有多穷你不知道？”
江南嗤笑一声。
“我们老板以前跟你借过钱？”
壮汉愣愣道。
那更不可能好吧，老大借钱？
说是借，实则是直接抢。
什么时候还过那些人钱？
就算真借了这小子的钱，他竟有胆子追上门讨债？
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借过，还是好几次呢。”
“借了多少？”
“这个，你问你们老大就知道了。”
“好了，既然阿伟不在，那我改日再来讨要他欠我的钱。”
说完，他便不再废话。
转身进了电梯。
而壮汉，则是愣愣的看着。
也没理由阻止。
只是觉得江南…不像骗人。
来到一楼，江南又看到了那个奇奇怪怪的前台小妹。
她正趴在桌子上。
身子微微抽搐着。
好像是在…哭泣。
江南想了想，走到她面前。
“美女，今晚能一起出去吃个饭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