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冽当然是好奇的，“可是那时候人太多了，我嫌吵，空气又那么浑浊，叽叽哇哇地太闹了。”
艾悠咀嚼的动作慢了下来，咽下口中饭菜后，她问道：“所以你现在才出来，是因为人少了，空气又好了很多？”
星冽迟疑了下，“这也算是一个原因吧，但不是根本原因。”
听到不是根本原因，艾悠心里一松，“那根本原因是什么？”
星冽抬眼向她看去，目光笔直，“当然是你。”
艾悠夹菜的动作顿了下，才自然地把菜夹到自己碗里，放到口里之前，再问：“我？为什么？”
星冽收回目光，低头吃饭，扒拉掉半碗饭才回道：“因为你太强大了，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这么强大。”
艾悠失笑，“这又什么不明白的？异能啊，只不过老天厚爱，我觉醒的时候异能就已经很强了。”
星冽神色不明地看了她一眼，“所以我才说，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这么强大。”
艾悠敛起笑容，“我没明白你的意思，我告诉你的答案反而是你不明白的原因？”
“正解。”
星冽把手中碗筷放回桌面，神色认真了些许，道：“我之前和你说过，我能感觉到神明的存在，而你说老天厚爱给了你强大的异能，但我从神明那里没有感觉到这点。”
艾悠这回明白了，“你认为我口中的‘老天’是神明，我可以理解，但是，你能和神明对话？”
如果神明真的存在，那么和神明对话的是什么？
是神使。
如果神使真的存在，那么他在这人世间存在的目的是什么？
艾悠想不出来，她一直都是一个无神论者。
星冽皱着眉头深思了片刻，“也不是和神明对话，而是一种感觉，我会这么强大是因为神明的厚爱，如果祂有了第二个厚爱的人，那我应该是能感觉到的，可我去感觉了一下，什么都没有。”
艾悠有点听懂了，又有点没听懂。
“我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你的力量来源于神明，如果神明又给别人送了力量，那么你觉得你和那个别人之间应该有某种感应，现在，你没感觉到这个感应，所以你觉得神明没有再给别人送力量。”
说罢，艾悠自己理了理，旋即点头，“我应该没理解错吧？”
星冽摇头，“没有，所以我才会对你产生了兴趣，想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强，力量哪里来的。”
“呃……”
艾悠怎么可能告诉他，她的力量是游戏系统给的，虽然她也不明白为什么穿越前玩的游戏的一部分会变成现实，变成她的异能。
她微笑回道：“所以我才说，是老天厚爱。”
只不过这个老天应该不是他口中的神明，她想来想去都觉得应该是灵魂在穿越虫洞的时候发生了某种异变，毕竟虫洞么，至今也是极为神秘的一种存在。
星冽摇了摇头，重新端起碗筷，“所以，我选择跟在你身边，就是为了弄明白给你厚爱的‘老天’究竟是什么。”
艾悠无语，原来承诺、约定什么的都只是借口啊。
不过，“那你就不怕自己信仰的神明受到冲击吗？”
真要让他知道她力量的来源，他绝对会无法理解。
“这跟神明有什么关系？”
这回轮到星冽失笑了，“我信仰祂是因为我知道祂确实存在，但我又没说过祂是万能的，可能这世界上存在两个神明也未可知啊？”
艾悠眨眨眼，“两个？”
“对啊，”星冽指了指她，又指了指自己，“你一个，我一个，也许是因为你的神明不喜欢我，或者其他的什么原因，所以我才感觉不到祂，也所以你才感觉不到我所信仰的神明。”
艾悠觉得他的话有很多槽点，但是她又有种不知道该从哪里吐槽的感觉，心中一群省略号呼啸而过。
星冽突然回过神来，“对了，你怎么突然和我聊起了这个话题？”
“哦，没什么，就是我最近得到了一个信息。”
艾悠抬眼，一边观察星冽的神色，一边说道：“说是南域那边兴起了一个宗教，叫做神教，信奉自然，认为异能是自然的馈赠。”
“是吗？”
星冽眼睛微微发亮，“我喜欢这种尊大自然为主的理念。”
他的神情就像是第一次听到一样，艾悠没看出有什么异样。
她接着说道：“那个宗教还说，只要信仰足够虔诚，就可以激发出异能，或者让异能力升级。你觉得呢？”
星冽认真想了想，“有点道理，像我，就是因为对神明的信仰越来越虔诚，所以实力才越来越强。”
“哦……”
聊到这里，饭也吃得差不多了，艾悠适时地打住了，免得问多了会引起星冽的怀疑。
几天后。
艾悠上课间隙，关情突然举手发问，“总教官，最近比较流行的异能激发针剂，你建议用吗？”
周围有心之人立刻就竖起了耳朵。
艾悠意外了下，“有异能升级药液在前，我还以为你们自己就能知道答案了呢，看来还是心怀侥幸啊。”
关情沉默了下，柔柔地声音说道：“所以，只要是不被官方允许的，总教官就也不赞同，是吗？”
艾悠微微眯眼，这是在说她其实没有自己的分辨能力？而且她是无脑站队官方？
她轻轻笑了，“关情，上次那个异能升级失败的，你当时没在吗？”
微微一顿，她收起笑容，面容严肃，“你是没眼睛，还是没脑子？首先，官方不允许，自然有它不允许的道理在；其次，这才多久，我为什么不赞同就已经全忘干净了？”
关情被说得低下了头，双耳通红，显然被当众这样训斥很令她难堪。
艾悠却不管她这副模样，她扫了一圈这些教官们，道：“你们可以问我如何增强实力，但这种我已经表过态的事情，以后就不要再拿来问我了。”
“如果谁再问，我会真的以为这个人没了脑子。”
她冷笑了一声，“没脑子的人可当不了我的学生，我不教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