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冯老伯来过的事情,陈昌黎和万淑芳都知道,但默契的什么也没说,事情结束之后。
两人找到县令,将配好的黑水丸解药交给他。
冯怀仁和牛金枝伏诛,黑水丸一事自然也显露出来,县令本来还很着急,见万淑芳送来解药,他顿时喜笑颜开,感激涕零。
“多谢大人,多谢夫人,有了这解药,云峰县的百姓算是有救了,下官替他们谢谢大人和夫人,二位心善,对百姓的好,大家都会记在心里的。”
听到这话,陈昌黎摆了摆手,神情淡漠:“无妨,若是要谢,还是谢我夫人吧,解药是夫人配制的,这件事我没出什么力。”
“是是是,夫人大义,下官与百姓没齿难忘。”
“你们两个就别打岔子了。”万淑芳不好意思地笑笑,打断两人,又认真看着县令:“县令大人,这解药,你就掺杂着粥菜之中,还有泉水之处。”
“此次百姓殃及颇广,唯有如此,才能确保大家都能解毒。”
话落,万淑芳还是有些不放心,仔仔细细又叮嘱了一遍药的用法,她如此上心,县令也是高兴的。
连忙朝万淑芳行礼道谢:“是,夫人,下官明白,多谢夫人指点,大人与夫人对云峰县有大恩,就留下来用晚膳吧。”
闻言,万淑芳和陈昌黎对视一眼,欣然答应,反正他们也不急着离开,留在县令府,刚好解决了一顿晚膳。
见两人答应,县令收好解药,笑吟吟地下去安排。
晚上,县令府热闹非凡。
县令做主招待陈昌黎和万淑芳,邀请了全城最好的歌姬,这一夜,宾主尽欢,几人一时高兴,酒都喝了不少。
所以陈昌黎和万淑芳并没有回客栈,而是在县令府客房住下,借着酒劲,两人意乱情迷一阵后,便昏昏沉沉睡过去。
而万淑芳再有意识时,便看到自己身处一个充满迷雾的森林。
她一直往森林深处走去,在林子尽头,看到了一个穿着现代衣服的女人,她忍不住呼喊出声:“牛金枝,是你?”
可嗓子却好像哑了,压根喊不出来,万淑芳只能更加靠近了那个女人。
“你是谁,你不是牛金枝,你也是穿越者吗?为什么会在这里?”
万淑芳发出一连串的质问,越是靠近那个女人,她的嗓子仿佛就好了,已经能发出声音。
听着她的询问,女人突然转头,而那张脸,竟然和万淑芳一模一样!
万淑芳瞪大眼睛,眼中满是不敢置信,甚至带着一丝慌乱。
“我回来了。”女人说着,突然勾唇,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下一秒,她的身子如同烟雾一般消散。
“不,不要!”万淑芳猛地惊醒,从床上弹坐起来,这才发现刚刚的一切竟然都是一场梦。
但梦里的那张脸,是如此真实!
万淑芳额头上已经冒起了细细密密的汗,大口喘气,而她这番动作,也将陈昌黎惊醒,他坐起来,看着万淑芳惊魂未定的模样,忍不住担心:“淑芳,你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听到他的声音,万淑芳突然转身,用力把陈昌黎抱进怀里。
“嗯,做了一个噩梦。”她嗓音闷闷的,却并没有告诉陈昌黎,自己做的这个离奇的梦。
见状,陈昌黎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温柔安抚:“别怕,我在,没有人能够伤害你的。”
“我知道的,陈昌黎,对不起,让你跟着担心,我们睡觉吧。”
“说的什么话,夫人梦魇,也是怪我,这些日子让你太操劳了,是我该说抱歉。”他抱着万淑芳,眼里浮现出愧疚。
在陈昌黎心里,万淑芳之所以做噩梦,肯定是因为操心黑水丸的事情,日夜操劳,这才累极了,做些噩梦。
感受到他的愧疚,万淑芳心里一暖,方才做梦的恐惧也散了不少,她伸手点了点陈昌黎的额头。
“那罚你抱着我睡觉,免得我再做噩梦,以国公大人的威名,你抱着我,噩梦肯定不敢来了。”
说这话时,万淑芳满脸笑意,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陈昌黎也露出宠溺的笑容,点了点头。
后半夜,两人相拥而眠,倒真睡了个好觉。
但万淑芳并没有忘记自己想干什么,第二天一早,她就让陈昌黎去帮县令施解药,支开陈昌黎后,她易容成牛金枝的模样,独自来到婆罗崖。
依据牛金枝所言,她今日,便可以在这婆罗崖,见到他们背后的人。
果然,万淑芳刚一爬上来,便看见那里有个女人在等她,感受到身后的呼吸声,女人淡淡开口:“你来了。”
闻言,万淑芳加快步伐,迅速靠近了女人,想看清楚她的模样,她脸上戴着面纱,轻纱虽薄,离得远了却是看不清的。
可就在万淑芳快要逼近的一瞬间,女人突然脸色大变,捂住脸。
“你不是她!”她怒斥一声,并没有任何犹豫,直接转身飞速离开,快到连万淑芳都抓不住。
万淑芳从未看过速度那般快的人,哪怕是暗卫,怕也堪堪如此,这女人到底是什么来路,又为什么要和她们作对?
而且,自己的易容术从未失手,她到底是怎么认出来的?
一连串的疑问挤在脑子里,几乎要将万淑芳的脑子挤爆炸,可如今,那人已经跑了,她想要再找到线索,还不知道要多久。
“唉,或许,这就是命运,我今天注定抓不住她。”万淑芳叹了口气,算是安慰自己,可想到那个怪梦,以及这个奇怪的女人,终究还是没办法放下。
她环顾四周,确定没有任何线索,这才忧心忡忡地回去。
等回到县令府,陈昌黎已经站在门口多时了,看到万淑芳,他连忙走上前来:“淑芳,怎么了,怎的脸色如此难看?”
陈昌黎的声音,将万淑芳的乱飞的思绪拉回来,怕陈昌黎担心,她抿了抿唇,扬起笑容:“我没事,只是无聊出去走走,顺便看看百姓们如何,可能是有些累了。”
“毕竟我们都不年轻了,身体素质都变差劲不少。”说着,她低着头,装作一副难过的样子。
实则是将心底的情绪全部掩盖,这一切太过诡异,她不想让陈昌黎跟着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