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看了一眼送酒过来的人,淡定的将杯子给放了回去,那意思很明了,他已经察觉到了酒里面的不对劲儿,这是不准备喝了。
暗中一直关注着他,本想着借用秦戈来除掉讨厌的人的幕后主谋看到这一幕不免有些失望,显然是没有想到秦戈居然会察觉出酒的不对。
现在人摆明了不会上当,就算是做再多都无用。
到底是当今钦点的新科状元,这要是把人直接得罪死,难免也是会给自己招惹上麻烦,最后只能够放弃利用秦戈来算计别人。
但她可没有忘记继续自己的计划。
秦戈这边行不通,不代表她的计划可以停下来。
这样想着,女子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看向站在男子那一边最中间的五皇子楚铭轩,她相信只要自己的计划成功,肯定会成功进入五皇子府。
只要五皇子还想要她父亲的支持,那就不会亏待她,至于说进了皇子府后会如何,女子根本就没有想过,在她看来无非就是那样。
见对方识趣儿,不再来招惹自己,秦戈也懒得插手多管闲事。
他要是没有看错的话,那个想要借他来算计别人的女人是丞相府的大小姐柳如烟,柳如烟从小就喜欢跟在楚铭轩的身后。
小时候的柳如烟活泼可爱人见人爱,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长大后的柳如烟还是很漂亮,但是她的性子十分的嚣张跋扈的很。
在别人眼里面柳如烟这样的女子根本就不配站在楚铭轩的身边。
但若是仔细去观察的话,就会发现,其身柳如烟的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在替别人打抱不平,事情她做了,坏名声她得了,被传出了嚣张跋扈的名声。
可最后的好名声全都被庶女柳如意给得了。
想来柳如烟会落得个这样的名声,肯定跟那位庶女有着莫大的关系,毕竟谁叫柳如烟是原配嫡女,柳丞相又是一个宠妾灭妻的主儿。
在他的眼里面只有自己的真爱才是对的,当初要不是妻子仗着家世逼着自己娶了她,自己早就跟亲亲表妹成双成对。
在柳丞相看来柳如烟母女俩就是阻碍他跟爱人的绊脚石哪儿会喜欢他们母女俩。
不得不说柳丞相是将凤凰男的本性展现的淋漓尽致,明明是他自己跑到周芷玉的面前献殷勤,而且周芷玉在选柳丞相之前是私底下问过柳丞相的。
柳丞相当时说了自己一心扑在读书科考上,是没有婚约也没有喜欢的人,周芷玉才最终确定选择柳丞相做自己的未婚夫。
结果等到周芷玉怀孕后就直接将自己的亲亲表妹王雪梅给接到府上,当着周芷玉的面说出要纳王雪梅为妾,还说什么自己喜欢的人一直是王雪梅。
这个时候周家已经开始慢慢走下坡路,而柳丞相在周家的帮衬下早就超越了周家,明明他能有现在的成就都是周家将所有的资源放在他的身上。
这才将柳丞相推上高位,结果柳丞相登位后直接第一个对付的就是周家。
等到周家彻底败落,就肆无忌惮的将王雪梅接回府上,还要纳她为贵妾,甚至还趁着周芷玉将管家权嫁给一个妾室管理。
最恶心的就是,还想要将周芷玉的嫁妆都给王雪梅,要不是周芷玉将这个事情闹到长公主府上,指不定周芷玉的嫁妆还是不是自己的。
可是就算是这样,周芷玉还是没有逃过柳丞相两人的蹉跎。
为了给她一个惩罚,柳丞相将直接停掉了周芷玉的所有的花用,周芷玉想要住在丞相府那就必须要自己花钱买吃的用的等等。
周芷玉被气得早产,在生下柳如烟后身体就变得很差。
不到两年人就没有了,留下柳如烟一个人被默默带着,若非是柳丞相想要动用周芷玉的嫁妆然后发现那些东西居然在官府备了案。
除了周芷玉本人跟柳如烟这个亲生女儿才能够动用,指不定柳如烟已经被蹉跎死掉了,为了能够拿到柳如烟手上的那一笔周芷玉的嫁妆。
这十几年来柳丞相等人都是捧杀柳如烟。
只等柳如烟及笄之后就可以拿到周芷玉的嫁妆,到时候将东西哄骗过去。
想必周芷玉也是早就猜到柳丞相跟王雪梅的性子,怕自己不在了之后女儿会被欺负蹉跎,这才到官府备案了自己的嫁妆。
并且明确的写了遗嘱她的嫁妆要等到女儿及笄后才能够继承并且动用。
可怜柳如烟不知道自己的父亲跟姨娘还有妹妹对自己的好,都是奔着她那即将到手的嫁妆去的,若是没有那一笔嫁妆在她早就不知是哪儿的孤魂野鬼了。
在这里就不得不说一点就是,本朝律法妾室不能以任何方式被扶正,一旦被发现,不管是谁都要被判斩立决,所以即便是周芷玉死了。
王雪梅也没有办法被扶正。
其实一开始柳丞相也是想过要等到周芷玉死了后让王雪梅来做继室续弦的,可因为两人珠胎暗结搞出了人命来,若是让王雪梅被发现未婚先孕。
到时候肯定是会被沉塘,那可是柳丞相的心头肉,哪儿舍得让王雪梅死。
本来也是想过找一个接盘侠的,但不知道什么原因,找一个就死一个,最后王雪梅一个月内相看了五个人,五个男人都是在跟她相亲后突然暴毙。
死因各种各样,出门的时候被马车撞死,下雨的时候路上滑倒摔死,喝水被呛死,还有在看表演的时候突然兴奋倒地而死等等。
各种奇葩的死法都出现了,然后王雪梅就被传出了一个克夫的名头。
最后没有办法,柳丞相这才将王雪梅以贵妾的身份抬进府上,这男人狠起来是真的狠,为了利益也是真的可以不择手段毫无底线。
对于这样的人,秦戈是十分看不起的。
柳丞相就是一个忘恩负义的凤凰男,得了便宜还嫌弃别人没有给更多,反手就能够将自己的恩人给推上断头台,这样的人实在是可怕。
偏生柳丞相还是一个很会伪装的人,愣是没有让人察觉出丝毫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