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阿与是否真的拿了你的金子……你如此肯定阿与拿了你的金子,那除了你,可还有人看到?”
看小胖墩跪在村长脚边一言不发,江父也开口质问:“既然没有人看到,定是你空口白牙污蔑阿与,今日父老乡亲们都在这儿,不妨将事情查个清楚,看看真相如何!”
说着,看向站在原地的村长,语气平淡询问:“村长,你说呢?”
村长尴尬一笑,捋了下胡子:“这件事,我看要不就算了,作为一村之长,少一锭金子也饿不死。”
听他这么说,村子平日里对村长溜须拍马的王二婶不乐意了。
“那可是一锭金子呀,要我说这锭金子就不能这么算了,一定得让江家把偷来的金子吐出来!”
显然,她想继续拍村长马屁,也是村子里第一个站出来指责江与父母的。
“正所谓子不教父子过,是你们当父母的没有教好他,才让他去偷别人的东西,一锭金子可不是小数目,够普通人家生活几年的了。”
“村长不愿追究,那是村长大人不记小人过,你们当父母的,也觉得这锭金子不用还了吗?”
王二婶瞪大眼睛盯着江与父母,一张小嘴在那滔滔不绝地说着指责的话,嘴里时不时蹦出一些脏话,就差指着两人鼻子骂了。
江与有些气不过王二婶骂自己的父母,当即挡在父母身前,一巴掌打在王二婶脸上。
啪!
巴掌声清楚地传到看热闹的人耳中,王二婶还没从被打的震惊中回过神儿来,耳朵里已传来江与那带着怒气的声音。
“我说了没有偷金子,你们也不应该在这儿问我,应该问问他……”
“问问他那锭金子究竟是被人偷了,还是被他拿去赌了!”
这番话成功惹怒说谎的小胖墩,他焦急地转了转脑筋,满脑子都是如何把在赌坊输光了的金子栽赃到江与头上。
只要他死咬是江与偷了他的金子,那么就不会有人怀疑他是在贼喊捉贼。
赌钱的事儿,他没敢让村长知道。
村长要知道他这个唯一的儿子在赌钱,那还不得将他活活打死。
早在记事儿起,村长就时常跟他说:千万不要赌钱,十赌九输,有人还因此家破人亡。
而他只是再三保证不会去赌,实际上心里根本不相信会有人因赌钱而家破人亡的,手里没钱了那就不赌了呗,怎么可能会家破人亡呢?
小胖墩扭头看了眼江与,莫非是他知道了什么?
怕被当众拆穿赌钱的事,小胖墩急忙起身,指着江与:“你胡说!明明就是你偷走的,是我亲眼看到的,爹,你也不相信我了吗?”
听到赌这个字,村长看了眼这个跪在地上的儿子。
紧接着暗自叹了口气,自家儿子什么德行,他还是清楚的,眼下只能尽快让这件事儿翻篇,不然就不好收场了。
摸了摸儿子的脸,村长背对着众人,咬牙切齿地说了句:“爹相信你。”
随即转过身来,视线落在江父江母脸上:“你们给我儿子磕头道歉,这个事就这么过去了。”
“金子的事,此后再不追究。”
闻言,王二婶急了,忙喊了声:“村长!”
村长则开口训斥道:“别再多事,回家去。”
见村长黑着脸,她便气冲冲地回家去了,反正又不是自己家丢了金子,她还不稀得管呢。
江母听村长这么说,更加相信自家儿子是清白的。
奈何一家子还要在村子里生活,不能和村长闹太僵,现下,既然村长愿意给台阶下,只能顺着台阶道歉了。
思及此,江母二话不说往地上一跪,江父也认命般地跪了下来。
看江与还站在那儿,江父伸手拉了下他的袖子:“阿与,快,给村长儿子磕头道歉,让他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