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越在挑帽子的时候发现一个特好玩儿帽子，看着跟圣诞老人的一样。
“召航，你看这个，有没有很可爱。”帽子上面的毛毛球看着就想让人捏上去。
“我也要给我妹妹买个了，好有喜感。”林召航说着捏了捏那个帽子上的毛毛球，“这个捏着好软。”
“果然眼光一致，那我就拿两个，那个算是我给你妹的小礼物。”
林召航也没在推辞，“行吧，给你这个机会。她肯定会很喜欢，虽然她不会说话哈哈。”
“就是不喜欢也没法说，咱们这就是强买强卖。买了帽子之后，两人又在附近转了一圈，林召航买了一双鞋子。
“这种奶奶鞋真的很符合我的风格。”林召航穿上让康越看。
“冬天穿这个就是爽，我前几天在家里就没怎么下过床，太冷。我下床的时候也是穿个这种特别保暖的鞋子。”
“对啊。我在家里面真的是都懒得穿麻烦一点儿衣服或者鞋子，这种简单直接的适合我。”
四点多的时候两个人坐上了回家的车。
“你什么时候去学校?”
“过完十五吧。”林召航说。
“你呢？”
康越算了一下，“我应该是十五之前就走了。在家里也没啥事儿，过个十五也没啥意义，顶多就是在家多吃一顿饭的事儿。”
说这些的时候康越的表情有些落寞。
“我是属于那种回来的时候不想回来，觉得坐车很麻烦。可是回来之后就不想再去学校那种。”林召航道。
“你回来的时候行李多吗？”
林召航:“我觉得自己失算了，带的不算多。我觉得以后可以带的更少的。带了几本儿专业书是没看几眼一共。”
“……”
林召航从包里拿出耳机插在手机里面，递给康越一个耳机头。
康越拿住塞在右耳朵里。
“声音OK吗？”林召航问。
“有点儿大。”
林召航调了一下声音，确认可以了，就手揣在兜子里面看着窗外。
耳机里面是随机播放，有几首很有年代的歌曲。
康越敲敲林召航的腿，林召航扭头去掉耳机问怎么了。
“你还喜欢这么有年代感的歌啊。”
“这几首都好听不是么。”
“这个《天下有情人》真的不错。”
“这是前几天听我妈在听，我觉得不赖就下载了。”
“果然，我看着也不像是你自己找来的。”
“康康，我觉得自己现在已经有些变老的心态了。看着现在新出来的一些歌曲，我已经接受无能了。觉得怎么可以那么难听，然后就还是听以前的那些歌。”
“都一样。现在好多都是口水歌。都是一段时间哪首火了大家都开始唱，唱烦了听腻了就换下一首歌。流程就是这么个流程。”
林召航:“火的快凉的快。”
“对。”
到一高路口车停了人都下去。
站在路边，林召航问康越要不要去家里玩一会儿。
“我看看时间。”
“早着呢，还不到五点。”
“那行，我去一会儿就走。”
到林召航家里的时候，谢宣正在给林未奉棉背心。
“妈，康越也来了。”
“阿姨。”
“啊，康越也来了呀。”谢宣端着一盘子瓜子糖和坚果让康越吃。
康越抓了一把瓜子磕。
“林未呢？”
“里面睡着呢。”
林召航把康越领到自己的屋里面。
“是不是有些乱。”
“还行。”
“我妈说这是猪窝。”
“大人们喜欢夸张。”
“我也觉得，自己瞧着也没那么乱。”
“看我画的院子。”林召航把那幅画好的院子让康越看。
“看完这个我觉得咱们今天在那里都可以不用让那个人给咱俩画，你画就行。”
“哪里，那个人还是很厉害的。我这个就纯属娱乐不能搞专业来看。”
“我今年还傻傻的拿回来了几本专业书，回来也没翻几次。”
“这是古代汉语。”康越拿起来翻了几下，“感觉自己跟个文盲一样。”
“这个古代汉语老师吧讲课喜欢绕来绕去。她还跟我们说她以前的学生喜欢喊她张妈妈，我觉着不是因为她亲切，可能是因为唠叨。”
“多大年纪?”
“五十来岁。据说是学校比较元老级的人物吧。之前没有成为本科学校的时候她就已经在这里，后来学校升级理所当然有地位了。”
“那她也算是熬出头了。”
“可是现在轮到我们煎熬了呀。她上课的时候那场面你是没见过。困得不行。”
“我们学英语的岂不是更困。我们那个外教总喜欢搞出新花样。每次上课的时候就会说，Let'sfindtheanswerandyoucandoit.”
“外教哪国的？”
“American。”
“open吗？”
“反正每次上课就是还挺有精神头的，个子很高。说普通话也不流利就凑合听反正。一着急就飙英语了。”
“那还挺好玩的。”
“一开始的时候是挺新鲜，后来也就习惯了。大家都是两只眼睛一张嘴一个鼻子，除了语言不一样。”
“这倒是。”
“特搞笑一件儿就是他经常喜欢网上买东西，有时候给我们上课讲的案例就是拍的自己的购物。整个人还挺逗。可能是一种文化冲突带来的幽默感。”
“是啊，有时候他可能说的不是那么搞笑，但是整个肢体动作就会传达出一种搞笑的气息。”
“我们外教经常就是这个动作你看。”康越模仿了一下外教的手势，右手不停的在旁边翻动。
“他这是加强语气吧。”
“我们班里一个人就说要是把外教的手捆起来他可能就说不了话了。”
康越看见角落里面的钢琴，起身过去掀开上面的黑布。
“说起来，我还没见你弹过这个。”
“我现在都快忘记自己还会弹了，这布上面都落了一层灰代表它已经被遗弃的时日很久了。”
“你会弹那个吗？”
“哪个?”
“两只老虎。”
“……”
就这样林召航坐在那里弹起了两只老虎。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
“有没有很怪异?康康。我妈在外面听着还以为咋了呢。”
“谁让你傻呢，让你弹你就弹。”
林召航顿了一下，朝康越翻去一个白眼，“你是风儿，我是沙。”
康越接道:“浪浪荡荡走天涯。”
“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划船不靠桨。”
“那靠什么?”康越问。
“靠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