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之后林召航早早就进了被窝，想着明早可以早起一起跟谢宣去逛街置办东西。
长大之后这一点儿可能不太一样，就是会有参与家中事务的主动性与自觉，这在以前是不会去操心的问题。要是搁在以前，谢宣也会说上一句，“去，学你的习去。这不用你操心，你就负责吃就行。”
而现在不同了，谢宣立刻就同意了。
睡前玩儿了会儿手机也就关了灯睡觉，一如往常，做了有三四个梦，半夜被冻醒，发现自己半个身子都在外面露着，被子都没盖好。立刻往床左边挪了挪盖好被子，奈何被窝里是冰凉没有温度。
还要重新暖，林召航想着。
脚还是冰凉的，林召航的睡意被完全驱散。往床边的桌子上摸着了手机，一看才两点多，就强迫自己闭上眼睛休息。
早上吃完早饭就跟着谢宣去赶集。
“昨晚半夜给我冻醒了。”
“睡觉不老实吧。”
“就一直做个梦就是从地面上跑到一个山丘上面。”
“你这梦不少。”林召航跟谢宣说过的梦少说也有几十个了。
“今晚我得用上电热毯。”
“早该用了。”谢宣说。
“你说咱们这个地方怎么这么尴尬啊，连供暖都没有。我们学校那里还有供暖呢。”
“谁让咱们没有占着一个好地势呢。”
“咱们要是再往北方一点儿就好了。”
“你以后可以嫁到那边去。”
林召航听了这话，嘴角抽了抽，“……”
鞋楦又一本正经的补充道:“我说的是真的。”
“走走走，咱们要去买菜去。怎么跑到这个话题上了。”
“这事儿不也该考虑了么，早不着急，你大学一毕业不就急了。”谢宣碰碰她的胳膊。
“那还有三年多时间呢。”
“三年算什么。昨天我还觉着自己是二十岁呢，如今都快迈入五十的门槛子了。”
“你们怎么和那些传说中的家长一个样呢。”林召航无奈道。
“怎么一个样?”
“大学之前，尤其是高中会盯着孩子严防各种情况。可是一到了大学吧，就希望孩子立刻能找一个对象，这对象又没摆在大街上，我上哪里去找。”
“这个你自己可以好好想想。”
林召航:“……”又不是想想就能成真的事情。
临近过年，小贩们把买的东西都摆在了商店门口，也显示出一种热闹。街上人来人往的跟平日也是不一样的感觉。平日里只是过个路，如今是要采买年货，带有目的性，脚步自然也放慢。
偶尔还能听见几声小孩儿往地上扔的响炮，也是更添几分年味儿。
这种林召航小时候过年的时候都会买来玩。那时候还是五毛钱就能买一盒。那时候林远也在家，就一起玩儿。有一次林远把炮摔在地上没有响声，他们一群人等了一会儿就上前去看，结果发现是个哑炮。
林远他们几个同龄的大孩子还会买一些需要用打火机点燃的炮扔着玩儿。那一次其中一个人没扔好，擦过林召航的衣服把林召航吓得可不轻立马跳到一边去。
林远说那个男生，“你往哪儿扔呢你！”
直到现在林召航还是觉得这种响炮挺好玩儿，只不过年纪不小了，拿着玩儿也不太像话就没有再玩儿。
到集市上的时候真的是人挤人。这里也算是发挥商业街的优势了，许多人愿意花大价钱盘一个门面，只要卖的东西质量过关，一般营业额不会太差，盈利不难。每个门前都汇聚着一群人在那里挑挑拣拣，货比货。
在经过几个摊位前的时候林召航发现上面放的有人工编织的框子，在姥姥家里见过可以放馒头。
“妈，咱们要不要买个这。”林召航指着那些框子询问谢宣的意见。
谢宣上前拿了一个看看，大概是觉得挺好，就问“多少钱一个?”
“二十。”那人说。
谢宣拿了两个，一共四十。
“以前你姥姥经常用这种框子放馒头。除了不好清洗别的都挺好。”
“我就是在我姥姥家见过，才问你要不要买一个。”
又接着买了些调味品，十三香，生抽之类的。
林召航手里已经提了一袋子满满的。
有个摊位前买的是各种味道的瓜子，看着都是染了颜色的，最后谢宣称了原味儿的。林召航知道谢宣这是觉得那些有颜色的不干净。
“你吃西瓜子不吃?”谢宣扭头问她。
“吃也行，不吃也行。”
谢宣直接买了一整袋子，“我喜欢吃这个。”
确实，每年谢宣过年的时候就会闲着抓一把西瓜子磕着吃。可是林召航觉得吧，这个西瓜子有一点儿不好就是太不容易磕了。用门牙磕吧牙都是疼的，用后面的大牙磕着又太麻烦。吃一个麻烦的很，就直接吃那些瓜子。
往前又经过一个路口就到了卖鱼的地方，谢宣买鱼喜欢到这条街上，一排都是卖鱼的，可以尽情挑，价格也合适。
林召航看着池子里面的鱼都很大，有几条是翻肚了，白白的肚子坦露在水面外。
人们都喜欢挑活鱼，死鱼的价格也会低一些。
谢宣挑了三条，让老板子给称一下。一个七斤，其他的都是六斤多。
“好了，就这三条吧。”
算了钱，谢宣接过来装鱼的黑袋子。
收获满满的往家走，路上碰到的也是要去集市上的人。
碰见几个熟人谢宣和他们还打了招呼，看见林召航都会说一句，“这姑娘都跟她妈一般高了。”
“也就这个子了。”谢宣笑着回。
到家里面，林承正在给林未擦脸。“回来的这么快啊。”
“收获不少，买了一堆东西。”
林承看见黑色袋子里面有动静，“买了三条?”
“嗯，给咱妈一条那个大的，咱们留两条炸一下。”谢宣交待说。
“那你给她擦脸吧，刚睡醒。我去收拾鱼去。”
“好。”
林承提着袋子去院子里，林召航跟着也出去。
谢宣给林未擦脸，擦了眼角，她就迫不及待睁开眼睛，一碰就立刻闭上。谢宣看着好玩儿就笑，她也跟着笑。
林承的任务变成了收拾三条鱼。
林召航去厨房里给林承拿了一把刀，他就开始刮鱼鳞片，速度很快。
林召航看着鱼鳞被刮干净觉得强迫症一定喜欢看这个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