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叫……算了,这不重要。
我是一名被监天司通缉的玄境修士,通缉令上被称作:离血老鬼。
其实我的资质很差,按道理来说这辈子都不可能脱离凡俗,成为修士,多亏了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得到了这本残缺不全的功法。
凭什么修士可以高高在上,我们寻常百姓就要被他们踩在脚下?
虽然他们未曾直接打压我们,但是越来越严重的赋税,还有我妻子的病,那段日子我就没吃饱过饭。
直到我一生的挚爱,病死在床上,看着她消瘦的脸颊,冰冷的身躯,我忽然觉醒了。
没有人管我们。
我们早就被遗弃了。
我们这些凡人的一生其实都被都他们设计好了……
先是提供一个相对稳定舒适的环境,让我们诞生,然后从中筛选出适合修炼的苗子进行培养,如果不具备修炼天赋,那么就会彻底的沦为工具。
凡人一生都在为了仙币奔波,必须无时无刻的努力工作,努力奋斗,根本没有喘息的余地,因为这样才能获取让我们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的唯一资源……钱。
如果不去种地,不去工作,就没有钱,没有钱……就会死。
要么饿死,要么病死,总之,失去价值就会死。
只有成为修士,才能无忧无虑的享受着凡人为他们提供的各种生存物资,毫无底线的压榨着我们最后的价值。
从那天我就立下誓言。
不想心爱之人死在眼前,渴望自由自在的人生,那就不惜一切代价成为修士吧。
我将妻子的尸体通过功法记载的方式炼成血丹,服下后,按照那篇残卷的方式修炼,不日便略有小成。
我脱胎换骨了。
来收赋税的衙役被我轻松宰了,比杀鸡还容易。
原来就这是成为修士的感觉,怪不得他们总是那样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看我们的眼神犹如牲畜。
因为,凡俗,确实连牲畜都不如……
我爱上了这种感觉。
自那之后我一直偷偷炼制血丹,修为不断提升,一年前为了突破到玄境,我冒险宰了一个偏远小乡村几百户,结果被监天司的打更人盯上了。
他们说我滥杀无辜,屠戮平民百姓,是邪修。
笑话,这群自诩正道的人,行事最为可恶,我们杀人用刀子,他们杀人连血都看不见,无数死去之人,临终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夺走了他们的性命。
到底谁才是邪修?
我和妻子明明那么恩爱,她是一个很善良的人,自己吃不饱也要施舍给乞丐粮食。
我的妻子很美,和她在一起那段日子是我一生最美好的日子。
我很爱她……
可是为何她离开了……
她去哪了?
一定是那些追杀我的修士,他们觊觎我的神功,才夺走了我的爱人。
这都是他们算计好的。
我与他们不共戴天。
天境……必须修为达到天境。
天境以下皆蝼蚁,只要成为天境大修士,我看谁还敢说我是邪修!到时候我想杀谁就杀谁!哈哈哈……
天无绝人之路,三个月前这片天地突发异变,修士再无法使用灵力,而我不一样,我的修罗神功可以操控血液百步外取人首级,我成功摆脱了他们的追杀。
我逃进沙漠,抢了一个土匪的山寨,让他们暗自帮我抓捕血丹材料。
老天爷终于眷顾了我,我意外发现了这个神秘的洞穴,可惜这里已经被虫群占据,不过一个月前偶然间再次路过此地时,那群虫子都不见了,而且我还在这个洞穴里发现了残卷上记载的阿修罗邪神之血。
只要以童男童女作为药引,配合邪神之血炼制的血丹威力无穷,突破天境指日可待。
……
“外面都检查过了,他媳妇在那个帐篷里关着,但没有发现小男孩的踪迹。”白凝月掐着下巴,小声念道。
“月儿,这里还有一处隐秘的洞口。”
苏晴发现了什么,指着那块巨型半圆形巨石说道。
白凝月身法宛如游龙,辗转腾挪已然来到那块巨石的中间部位,果然这里还有一个椭圆形的洞口,大概能有四五米左右的宽度。
由于此地高高挂在上面,在地面附近生活的人很难注意到头顶这么高的地方还有个如此隐秘的洞穴。
洞穴内部一丝光亮没有,白凝月调动少的可怜的灵力,凝聚出一个发光球体照明,谨慎的踏入其中。
“邪修的功法一般都十分诡异莫测,如果撞到了万事小心,稍不留神就会着了他的道。”苏晴提醒道。
“嗯,我会注意的。”
别看白凝月如今已经是二神通的天境大妖,实则全程挨揍,丝毫没有强者的心态。
可事实上,以她现在的实力,只要不遇到八大家族十大宗门中掌教或者大长老级别的人物,都能轻松应对。
毕竟那种强者,整个王朝也就那么点。
就在白凝月踏足这个洞穴的瞬间,离血老鬼当场心有所感。
“哼,不自量力,竟然追到这里来了。”
离血老鬼将小男孩丢到地面上用血刻画的阵图里面,阵图中已然还有不少童男童女昏迷在此。
“顺手宰了,然后开始血祭炼丹吧。”
离血老鬼转过身去,对面已然站着一位一身洁白衣裳的银发仙子。
“你就是这里的邪修吗?快把孩子们交出来。”白凝月手持承影,剑指离血老鬼,气质已然有了几分剑仙风采。
但见离血老鬼阴森一笑,抬起手臂,红色的血液在他手中环绕。
“不自量力的女娃娃,就让你也成为我血祭的材料吧。”
说罢,他操控着血液,从白凝月的背后突然发起偷袭,足以穿破金石的血箭,毫无悬念的命中了白凝月。
“呵呵,可笑至极。”离血老鬼已然自信满满的转过身去。
“什么东西戳我,算了不管了。”白凝月摸了摸自己纤腰,感觉刚刚好像有东西怼了她一下……
“无根树!”
……
“哎呀妹妹,自己在这舒舒服服的躺了这么长时间,教里的事可把姐姐我累坏了。”
沙丘之上,一位魁梧的女人自言自语道。
“别睡了,该起来干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