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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树禾脑子里面乱糟糟的,神经跳着一点疼,可他却完全不想休息。

甚至手上的动作,和看卷宗的眼神都不曾挪开。

第二个进办公室的是秦文。

秦文原本以为自己起的够早的了,都没忍心叫旁边睡得跟昏迷了一样的几个人,想着外面天儿还没亮呢,让他们多睡一会儿吧,不然没精神干活得不偿失的。

结果刚走到办公室门口,就看见里面亮着灯光。

一推开办公室的门,他一下子站在了原地,瞧见靳树禾直勾勾盯着卷宗的脸。

“嚯!你吓不吓人啊!”

秦文把门口的大灯拍开:“几点起来的啊?卧槽,你脸色可挺难看啊!”

靳树禾没接他的话。

秦文走过来,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咋了,不是傻了吧?”

“没……文哥,你怎么起来这么早?”靳树禾摇摇头,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我起来上厕所,昨儿做了半宿的找厕所的梦。”秦文给他泡了杯速溶咖啡。

咖啡有点腻的甜香味儿,刺激着靳树禾的神经,一口气灌下去半杯后,靳树禾还是询问出口:“文哥。”

“说。”

秦文自己也泡了一杯,龇牙咧嘴地灌下去,他不爱吃甜的。

“你记不记得,这些案子里面,有哪起……有关于声音的?”

秦文一开始没听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扭头看过来,然后忽然一愣:“你……”

靳树禾点点头。

“树禾,你知道的,这些案子里……只有你一个,目击证人,不应该说是目击证人,你没看见,你只是出现在了案发现场。”

“我知道。”靳树禾只是问问,他不知道还能说什么罢了。

“你还能想起来,关于那天的细节吗?任何的都行,这么多年,你有想补充什么吗?任何……微小的都行。”秦文把手按在靳树禾的肩膀上。

靳树禾嘴角扯出一抹细微的苦笑:“文哥,我知道问话流程,我在心里,已经问了自己不知道多少遍了。”

秦文叹了口气。

“别着急,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破案不仅是你的责任,也是我们所有人责任,有时候……就是缺那么一个契机。”

“我懂。”

就是缺那么一个契机,说什么也想不明白,那困扰了自己这么多年的声音,究竟是怎么发出来的。

靳树禾还记得当时,自己一家住的那个出租屋,是什么环境。

他也在相同的环境下模拟过,但没有一次,听到过类似的声音。

“你们真是精力充沛啊!”

吕纯的声音从门口幽幽传来,她一边走还一边打着哈欠。

秦文又去帮她冲咖啡,然后还转头说了句:“我去买早饭,你们都吃什么?”

“我吃黑米粥,茶鸡蛋。”吕纯随口道。

然后还没等靳树禾开口,秦文就已经出了办公室了。

靳树禾:……

所以一开始就没准备问我是吧?

秦文还是挺厚道的,买了一大袋子回来,把吕纯点的递给她后,对靳树禾说:“啥都有,随便挑。”

“哦。”靳树禾冷淡地应了一声。

秦文好似察觉到了他的反应,对他“啧”了一声:“有的吃就不错了哈!”

“哦。”靳树禾腔调不变,显得几分半死不拉活。

刚从梦中醒来那种空无恐惧的,仿佛被深渊追着吞噬的感觉,慢慢消退下去,该做什么还是要按部就班地做。

调查就是这样,一口吃不成一个胖子来。

白天秦文和齐思朗去走访从前案件的家属,靳树禾和吕纯去走访郑清平的关联人。

现在学校正放寒假,她曾经的同事和曾经的学生,很多都不在本地。

联系上的,也只能上门询问。

大过年的,上门找人询问关于杀人案的事情,还是连环杀人案,靳树禾打电话的时候,明显听出来有的人不乐意,大概是觉得实在晦气。

管你乐意不乐意?

这是靳树禾工作后,很早就学会的一课。

靳树禾是很不愿意给人添麻烦的性格,面子又有点高,不太擅长应对人的坏脾气。

参加工作没几天……就改掉了。

而且他本身就非常严谨,所以练就了无论对方是什么态度,他都能心安理得地追问下去,并且不达目的不罢休。

这点,让跟他做过搭档的秦文叹为观止。

“你是真不会看人眉眼高低啊……”

“看到了。”靳树禾坐上驾驶位,扣上安全带,口气淡淡:“所以呢?”

秦文乐了:“没有所以,我觉得你酷毙了!”

靳树禾:……好古早的用词,好有年龄感……

吕纯这次也是见识到了。

“吕姐,咱们接着去哪家?”

吕纯把车窗开开个缝,外面冷空气灌进来,让她清醒了不少。

“去这家。”吕纯给他录入了导航。

刚他们去的那家,是郑清平退休前带的最后一个班的班主任,等送完了那一届,郑清平就退休了。

那姓刘的老师家里有客人,开门看见拿着证件的靳树禾和吕纯,皱着眉:“你们打电话不行吗?我这忙着呢……”

然后就被靳树禾认认真真地问了个底儿掉。

“死了他们认识的人,他们却一点也不在乎。”靳树禾忽然低声道

吕纯一愣:“也正常。”

但大部分听到郑清平被人杀害的消息,还是很严肃地对待的。

尤其是一些郑清平教过的学生。

有几个在问话的过程中,哭成了泪人。

“郑老师……郑老师是个特别好的老师,怎么会……”一个姓鲁的女孩子,哭得失了声。

“你对郑清平老师特别了解吗?”吕纯给她递了纸巾。

“郑老师是从我高二的时候当我的班主任的,当年,我父母闹离婚,我也没心思学习,放学了也不爱回家,有好几次在学校外面瞎晃,被郑老师撞见了。”

她补充道:“郑老师特别的认真负责,学生放学了后,她经常在学校里把学生的作业都批改完了才离开,那个时候天都黑了,她碰到了我……”

“她了解到我的家庭状况,一直很温柔地开导我,跟我说,说我一个女孩子晚上在外面不安全,要是下次不想回家,可以去她那儿,正好她给我补补课。”说着,这姑娘更加泣不成声了。

“我好多次都是在郑老师家待到很晚,郑老师的丈夫,王老师再送我回去……要不是郑老师,我可能就真的完了,我后来能考上大学,也学了师范,就是因为郑老师和王老师的原因。”

她接过吕纯的纸巾,擦了擦脸:“郑老师那么好的人,她像我妈妈一样,谁杀了她啊!为什么啊!”

这些学生几乎没人能提供什么线索,但在他们的口中,郑清平是个好老师,是个负责任又关心学生,真真正正做到教书育人的老师。

“王老师怎么样?”

一个姓何的男同学问道,他妈妈站在一旁,脸上也神色悲戚:“当年这孩子就不好好学习,我怎么说也没有用,还叛逆,我们母子之间的关系特别不好,多亏了郑老师……我们还准备等出了初十,再去看看他们两位老师呢,这怎么就……”

郑清平带的最后几个班,好多孩子都不管她叫老师,他们像是开玩笑,又带着敬爱地叫她“郑妈妈”。

在以前的同事领导的叙述中,郑清平也是个老好人。

“她自己什么都不求的,对小老师们很好,只要有人问她啊,她一定把自己的经验都教给人家……”

“郑姐总跟我说,老师这个职业,是用心在做的,教育孩子半点马虎不得,我今天教你们,也是为了以后你们再教新的老师,都对学生好……”

问询到下午,两个人才终于找了间小面馆。

一人面前摆了碗面,闷头吃着,一时间竟然都不知道说什么。

什么也问不出来。

只知道郑清平是个好人,不知道是不是经过美化,他们连郑清平的缺点都找不到……

“我听得都快哭了。”

吕纯叹了口气。

“如果犯人真的和郑清平有某种联系,郑清平是怎么招惹他了,才会被那么残忍地对待啊!”

靳树禾摇摇头。

他们现在只能抓着这条线了,凶手因为选择的受害者,太杂乱无章了,反而让人更难以判断他的心理。

“等回去听听文哥他们怎么样吧。”靳树禾放下筷子,擦擦嘴。

“吕姐,我去打个电话。”

“又给小陆打啊?”

“嗯。”

“你今天给小陆打了四个电话了……”吕纯还是没忍住,她总是觉得靳树禾现在有点奇怪。

“啊……是吗?”靳树禾一愣,原本想站起来,又重新坐了回去。

“不打了?”

“……等一会儿吧。”

“你到底怎么回事儿啊?小陆怎么了吗?”

“没有……我就是担心,我怕她有什么危险,我想,时时刻刻知道她怎么样。”靳树禾垂下头,承认的颇为坦荡。

“因为这个案子?”

“嗯。”

“你心里清楚,小陆和咱们的受害者并不……符合。”吕纯轻声道,陆梨阮的居住地方,年龄,都不符合受害人的基本情况。

“我……”靳树禾想说,不仅仅是这个,他好像,无论怎么都放不下心来,上一秒钟,梨阮姐才回了他的微信,可五分钟后,他又再次开始担心了。

靳树禾记得自己很小的时候,爸爸经常不回家,他几乎和母亲相依为命的,那个时候,他就无比依赖母亲。

比起同龄的孩子,他想的更多,也更加……

当时母亲总去马路对面一转弯的一家超市买东西。

靳树禾站在阳台上,就能看到母亲过马路的身影。

有时候母亲出门,稍微晚了一些回来,他便会站在马路上,眼睛紧紧盯着马路,企图第一时间看到母亲的身影。

如果还是看不见……

靳树禾现在还记得,他脑袋里会想:妈妈会不会出了什么意外,甚至是看到妈妈出现在马路另一边的一瞬间,靳树禾脑子里都在想:妈妈会安全的过马路吗?妈妈会不会在马路上……被车子撞到?

这种想法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的……可能是在妈妈去世之后吧,因为已经没有人需要他这般挂心了。

靳树禾当然知道那种想法不正常,他以为自己好了。

可现在……又出现了。

原来不是自己好了。

现在在梨阮姐身边,他又这样了……靳树禾分不清自己到底是郁闷还是沮丧。

“别多想,你要是真不放心,就打一个吧。”吕纯不知道怎么劝他,她觉得靳树禾这应该算是心理创伤了。

“没事儿,我打得多了,梨阮姐该烦了。”靳树禾觉得自己应该克服一下。

然后等回到局里,他还是给梨阮姐打了电话,说服自己的理由是:如果梨阮姐真的有什么危险的话,那自己打电话是不是可以第一时间发现?

然后他又狠狠拍了自己三下:怎么能有这种不吉利的想法?

靳树禾站在昏暗的安全通道里,觉得自己是疯了……

陆梨阮在他打第三个电话的时候,就感觉出来了。

因为那孩子分明就是在没话找话。

陆梨阮并没有觉得厌烦,只是觉得心疼,但此时她也做不了什么,只能他打来自己就接听,给他最大的安全感。

“你什么时候回来吃饭啊?霞婶和赵叔还问你呢……”陆梨阮问他。

“他们…也知道了?”

“嗯,这么大的案子,新闻上当然会播啊,他们说想来看看你,赵叔的老婆这会也跟着他来蒲城了,你知道这事儿吗?”

“不知道……”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了会儿话,靳树禾才把电话挂断了。

回到办公室,正赶上秦文讲今天的走访。

“别提了,什么都没问出来,家属的说法和当时几乎是一样的,第一起案子的受害者的丈夫,现在已经另外组建家庭了,就好像前妻的事儿,跟他没关系了似的!看着我就来气!”

“还说什么,要不是当年他们两个一直没有孩子,一直住在那个要拆迁的房子里,也不至于出那事儿!”齐思朗在一边接口,看着也生着气。

“孩子?他现在有孩子了吗?”靳树禾皱着眉问。

“有了,第二个老婆给他生的,男孩,好像五岁多了吧?”

“孩子……”靳树禾喃喃道。

“怎么了?”

“这六起案子,除了我母亲,是不是都没有孩子?”

“是啊,怎么了吗?”

“那天我出门了,我妈是在我出门的时候……”

靳树禾觉得自己抓住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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