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就好。”
濯卿辞看着楚夭夭兴高采烈地去触碰那根羽毛的模样。
突然间头有些刺痛，濯卿辞看着面前人高兴的模样，恍惚一瞬，低声说：“你小时候便这么好哄。”
说完这句话一切又恢复了正常，濯卿辞呆滞一瞬。
他刚刚在说什么？
在研究羽毛构造的楚夭夭没有听清，抬头看向面前呆住的仙尊，正好捕捉到他因为头疼还没有收回去的表情。
“师尊？师尊是头疼吗？我可以帮师尊看看。”
楚夭夭也不玩羽毛了，把它好好收起来之后关心面前不太对劲的仙尊。
对上自家小徒弟担忧的眼神的濯卿辞回神，低声：“无事。”
楚夭夭眨巴眨巴眼，还是盯着他看。
每次二师兄推脱不喝药的时候也是这般敷衍她的，明明她看见二师兄剧烈咳嗽好几回了。
偷偷用占星使用bug还躲过了目光如炬的大师兄的盘查和贼精的三师弟的顾念之可能打死也没有料到自己被小师妹抓到了。
他只知道那段时间药突然苦了很多。
楚夭夭伸手想替师尊把脉，但是被濯卿辞避开，反手握住了她的手。
被反杀了的楚夭夭能屈能伸。
“师尊刚刚要嘱咐我什么？”
“嗯？”
楚夭夭意有所指：“刚刚师尊好像说了些什么，怪我没有认真听，可以麻烦师尊重复一遍吗？”
一向对这个小徒弟有求必应的濯卿辞沉默了。
“无事，你应当是听错了。”
楚夭夭：唔？
“那师尊坐一会儿，夭夭给师尊换一杯茶。”
濯卿辞默许了楚夭夭的行为，看着她拿着茶杯出去了。
楚夭夭动作很快，才一会就端着茶杯回来。
温度刚刚好。
濯卿辞浅抿了一口茶水，吃出了些许药草的气息。
但是和茶叶的味道融入的很好，不讨厌。
楚夭夭偷偷往茶水里加了安神的药草，又怕加到最后茶水变得怪怪的，也没有敢多放。
濯卿辞又喝了一口，放下茶杯。
“夭夭，过来。”
“师尊有什么吩咐？”
一只修长的手伸了出来，细心给小徒弟整理有些乱的衣襟。
“不要毛毛躁躁。”
楚夭夭不好意思地挠挠脸。
”吾还想要一杯，多放些那些东西吧。”
得了师尊指定的楚夭夭端着才喝了一半的茶退下了。
目送着楚夭夭出去的濯卿辞等了一会，确认她走远去泡茶了，而且是跑的比较远去自己的小院拿珍稀药材，伸手摊开手掌。
手掌上静静躺着一颗月光一样的宝石。
因为是被原来的持有者放在袋子里贴身携带着的，那石头上还带着些原来那个人的体温。
见多识广的濯卿辞垂眸打量手里这颗其貌不扬的小石头，眉毛微挑。
奇了怪了，这个东西应该就是让他刚刚头疼产生幻觉的罪魁祸首。
能让他产生幻觉的，他还以为是什么有必要封印的法器。
结果只是一颗平平无奇也就颜色外观有些漂亮的小石头。
大概拿去做盒子的装饰才勉勉强强有人要。
奇怪，难道是他感觉错了。
濯卿辞捏着石头思考。
他的感觉不会错。
虽然它的气息收敛的很快，他还是
可以感受到刚刚那股力量来自什么地方。
他不会在这种地方上看错。
他为什么会说出“你小时候也喜欢”这种话？
夭夭是他的孩子？
濯卿辞被自己的想法弄笑了。
先不提他对自己有多了解，光和女人一夜荒唐然后得了一个女儿然后自己不知道，现在误打误撞找回来就足够荒谬。
他活的岁数足够当夭夭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
说不定辈分还能往上叠，他叠的还是少了。
濯卿辞把那颗可疑的石头捏在手心里，开始在他冗长无趣味的记忆里寻找像夭夭那样明艳的小太阳的存在。
回忆到一半的濯卿辞：......
算了不想了，小太阳没找到，他倒是又把那些怎么也看不惯的家伙想起来了。
晦气！
总之，他绝对没有在三徒弟捡夭夭回来前看见过她。
更何况夭夭的童年有迹可循，是被逍遥门娇养着长大的
夭夭断然不是他的女儿。
还有，虽然濯卿辞不太愿意承认，但他还是认可了把夭夭养大的楚不言一秒钟。
夭夭不是他的女儿。
“师尊，茶泡好了，放在这里吗？”
濯卿辞回神，嘴角下意识勾起。
“好，你放在那儿，小心一点，别烫到手了。”
手心里的石头还是没有反应。
“这里沾了些东西。”
濯卿辞在给小徒弟拂去碎叶的时候，趁机把刚刚顺走的石头放回原位。
夭夭没有怀疑他。
也是，他的小徒弟好像对他有百分百的滤镜。
”好了。”
回到位置上坐好的濯卿辞支着脑袋闭上眼睛：“吾今日有些累了。”
”夭夭记得自己的父母长什么样子吗？”
楚夭夭摇摇头，答：“一次都没有见过，也没有人找过我，可能是死了吧。”
濯卿辞沉默。
“去找你三师兄做东西吧。”
“好哦，师尊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