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去矿场做饭的功夫,云浅月向农场打了电话问清楚爹娘上火车的时间,回去后便把消息告诉云伯渠。
云伯渠兴奋的不得了,马不停蹄的开始收拾房间。
床和柜子,曹奎已经做好了,怕表面粗糙反复刷了几层油,一直在棚子里晾着散气味。
云伯渠与曹奎一起把床和柜子抬进屋,云晨光凑上去帮忙,却云伯渠推过去,“你来还不够添乱的,去,拿扫把把屋里扫干净,再撒撒水。”
扫干净之后,屋里弥漫着浓浓的灰尘,云晨光连忙洒水,等晾干之后,床和柜子放进屋里。
新做的被褥隔几天就会拿出来晾晒,里面有一股阳光的味道,云晨光躺在床上幸福的翻滚。
“真舒服,爷爷,我爹娘真的大后天就回来了吗?”
“都问多少遍了,真的。”云伯渠把窗户打开透气。
“上午还是下午?”
“好像是下午。”
云晨光坐起来,“到时我也要去接他们!”
“行,你跟你姐一起去。”
“爷爷,你说爹娘还能认出我吗?”
“估计······不能。”
“为什么?难道我长变了?”
“别人横着长,你竖着长,肉全在脸上了谁能认得出来。”这小子整天就知道吃吃吃,都多胖了还吃。
“我哪有!”话是这么说,云晨光还是摸了摸自己的脸。
挺肉乎的。
难不成真的成了胖子?
不要啊!
曹奎憋笑,“别听你爷爷胡说,你不胖,一点都不胖刚刚好。”
“曹爷爷说得对,我一点都不胖。”云晨光自我安慰。
接连三天,云伯渠几乎每天都要去收拾云学林和周含素的房间,一天打扫一次,想到缺什么就添置东西。
桌子上垫了桌布,还放了两个凳子,连放衣服的衣架都准备了,衣服都整齐的放在衣柜里。
在他们回来的前一晚,云浅月想着屋里太单调,挖了野花装进盆放进屋里,刚进门就见到了云伯渠。
“来了,坐下爷爷跟你聊一聊。”
云浅月把花放在桌子上,同云伯渠一起坐在凳子上。
两人侧对着,她知道,爷爷今天是特意在等她,有话跟她说。
“这几年辛苦你了。”云伯渠叹息,“爷爷······帮不上忙,多亏有你,小光才能活,日子还能过得这么好。”
整个家都是靠小月支撑,说实话他很惭愧。
“爷爷,你说哪里的话,我们是一家人,日子团结才能过得好。”想到自己前世做的蠢事,云浅月到现在都特别后悔,“你养我小,我养你老,这是应该的。”
见她这样,云伯渠欣慰的同时又有些担心,严肃道:“那件事,你知我知,切莫再让第三个人知道,就连你爹娘也不行,小光更不行。”
“人性最不可测,未来一切未知,有些事越少知道越好,直到触犯到利益,就算是亲人也会变成仇人。”
“之前你就是太相信别人了才会变成那样,小月,以后一定要多长个心眼,这种事被别人知晓等待你的只有无尽的灾难。”
等他死了,一切都被埋进土里,除了她之外,再没人知晓这个秘密。
“知道了。”道理云浅月都懂。
“切莫让报复失去了本心,让自己开心最重要。”云伯渠拍了拍她的手,长叹一口气,起身离开了。
煤油灯刺啦刺啦的响,让云浅月惊醒,望着云伯渠离开的方向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