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作弊！“
“你说说我哪里作弊了，规则就写在纸上。”
面色苍白的小女孩拿起桌边的那张规则简单的纸张，小手颤抖着，几欲发狂却又无可奈何。
最后索性将气撒在了自己的脸上，使劲揉了揉。
其实鬼母偶尔也挺可爱的，总会暴露出人性和孩子气的一面，尤其是跟她约定好规则的时候，从不主动打破。
“说好了啊，连输十盘，就把我师祖放了。”
无生鬼母撇撇嘴，道：“其实这老头儿是饶进自己的局里了，属于自我束缚，我现在做什么都起不了多大作用。”
“那。。。不如您给我讲讲？”
“嗯，我觉得以你的智商，听不懂我的符箓之道。”
李云意闻言，默默地指了指两人面前，摆在桌子上的五子棋。
无生鬼母顿时感觉自己有些牙疼。
在下魔都浦东以东第一五子棋手跟你闹呢？
果不其然，两人最后的对弈还是以无生鬼母完败告终，一时间，秦恒然的识海中寂静无声。
“鬼母前辈大人，请问我面前的，是您伟大的真身吗？”
唔，这小子说话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听，无生鬼母很受用。
“如今的我，处处皆真身，处处皆幻象。”
李云意简单地思考了一下此话的含义，感觉鬼母的生命层次已经达到了超凡脱俗的境界，理解不了理解不了。
“说起来还要感谢你们宗门那个姓北宫的，要不是他，我也打不破当年那一身樊笼。”言罢，鬼母竟是有些怅然地接着道：“可惜当年，他也是有机会的，就差了那么一点。”
李云意颇感讶异，惺惺相惜？
这段时间，每次跟鬼母短暂接触，就感觉她。。。越来越像个人了？
如果用客观的角度来看，鬼母算是九州符箓之道的极大成，似乎达到了造物反生的程度，已然超脱了天道规则，真乃世间罕见。
“前辈，那当年的鬼国祸乱？”
“那时候我神志都不清楚，鬼知道做了些什么，别扣在我头上，要怪就怪当初那个破宗门把我弄出来，哼。”
他们能把您弄出来，怕是做梦都没想到。
“算了，你自己跟你这劳什子祖师玩吧，本大人走了。”
李云意犹豫一下，伸出手正要挽留，却见无生鬼母的身形已经淡入烟尘，转瞬消失不见。
此刻除了身边皱眉苦思的秦恒然，天地再无一物。
算了，今儿看来啥也做不成了，出梦！
李云意的真身猛地睁开眼，回过神来，还是熟悉的客房，正要起身，却感觉天旋地转，神魂一阵疲惫，入个梦好累。
。。。
素素谈妥了今日的最后一桩生意，用冷冻符将那足足有一头牛般大小的鱼放入储物戒，满意地拍拍手，准备回去歇息一番。
时间已近黄昏，正值夕阳西下，赤红的日光映照在东海边的无数楼阁之上，姹紫嫣红，伴随着海水激荡，令人难免心神激荡。
师弟，我们的事业正在蒸蒸日上，你在九泉。。。呸，千里之外一定要好好活着别太丧！
想起一事，素素停下脚步，向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片刻后，坎宫着名人物，烤丹店主无奈地看着眼前这名绝色少女，不知说些什么好。
他也是头一次遇到这么古怪的人。
说什么觉得自己是万年难遇之才，此地限制了发挥，不如跟着去云州开天辟地云云。
楚子柒自认为不过是个丹道无数失败者中毫无亮点的那一个，开这古怪的店不过是为了维持生计，多年闯荡，一腔热血早已被现实的残酷浇的明明白白。
“你跟我走，我给你找个丹道大师当师傅。”
“你们剑宗没有丹道大师啊。。。”
楚子柒小声嘀咕，这姑娘前几日就在他的店前揍过几个不长眼的散修，拳脚异常暴力，看着就让人害怕，他一介低微丹师，不敢多说话。
见这人一脸无动于衷，素素索性以财压人：“你这破店一年赚多少，我素素给你十倍！”
“那也没多少。”
素素一愣，天下竟然有如此惨烈的生意。
“你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一月一颗辟谷丹。”
“丹药吃到吐，接不接？”
“姑娘您就是我的衣食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