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行赶到皇家ktv的时候，现场已经被封控起来了，法医比警察先到，宋知行就站在警戒线外站在人群中央远远的看着。
他视力极好这全归功于林昊天，因为林昊天说过，刑警要保持极好的视力，才能在抓捕过程中占有有利局势。
现在……宋知行定定的看着倒在地上的人，对方一米八六，宽松休闲服下沾满了血迹，躺着的地方也暗沉沉的。
宋知行收回视线，迈着脚步沉沉的往回走。
裤袋里的手机嗡嗡的响，宋知行看着来电人，一时半会没敢接起电话。
他不敢把这样的事实告诉对方，这太残忍了，特别是对已经年过半百的女人，更何况她和林昊天还有一个老来子，小姑娘今年也才小升初。
林师母知道事情的时候，宋知行就站在警局的咨询室外边，隔着门板他听到里面的颤音，“这，我们老林明年就退居一线了，再过几年就直接退休了，到底是什么事，对方要下这么重的手？对一个五十来岁的人下这么重的手！良心到底去哪了！”
宋知行靠在墙壁上，眼睛沉沉的。
根据现场监测，还有法医报告来看，林老是被枪杀的，没被及时发现估计也是因为对方带了消音器，再加上场所原因，所以才没被第一时间发现。
至于其他的受害者，不是枪杀，就是刀杀，或者是在打斗过程中脑部受了伤才造成的死亡。
宋知行忽然觉得喘不过气来，特别是心脏处似乎被什么东西压着，难受的要命。
按照林师母的说法，林昊天是接到一个电话赶到现场的话，那么那个电话百分之九十五的概率是宋泽打的。
宋泽……
宋知行眼眸沉了沉。
咨询室的门忽然开了，宋知行抬起眼睛看着里面走出来的人，两个人的视线一对，短短几秒时间宋知行又挪开视线看着屋子里的林师母，短短几小时的时间，她苍老了不少。
咨询室的门缓缓关上，随着门关上的声音，宋知行扭头看着局长，对方也若有所思的盯着自己。
局长办公室内。
证物袋里，属于林昊天的手机静静的躺在那里。
宋知行沉默的站在原地，方万清看了他几秒没说话。
宋知行率先开口，“阿泽打的电话？他为什么打电话给我师傅？”
他心里有预感，但是还是想要当面求证。
方万清沉默了几秒，才抬起头看着宋知行道：“无论他为什么要打电话，林老都已经死了，这个责任他推卸不了！”
“你的意思是阿泽动的手？”宋知行忽然情绪激动，大步上前逼视方万清。
方万清看了他一眼，无视他的无礼“不排除这个可能，如果真的是他，我希望你知道怎么做。”
他在默认。
宋知行感觉自己跌进了冰窖。
现场的监控全部被破坏了，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唯一的线索只有指纹，不知道是不是对方故意的，所有的线索被破坏了，却还要留下指纹。
而这些指纹里就有宋泽的。
后来的后来，宋知行才知道那天和方万清的对话，不过是对方在迷惑自己，目的是为了保护宋泽，也是为大局考虑。
方万清在很多年后，站在墓园里看着昔日里调教的学生，眼角湿润，独自喃喃：“阿泽，是一个好警察。”
这是林昊天死前说过的一句话，“宋泽，是一个好警察。”
时间回到现在。
宋知行盯着面前的照片，露出一丝嘲讽盯着鹿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