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徒然变得凝滞。
紫色铃铛，似雪白衣。
和他一模一样的面容。
“你，你是……”
“你该回去了。”清淡没有一丝波澜的声音。
白玉般的手指轻轻点在他眉心，如冰雪般的温度瞬间浸透全身。
雪花漫舞，天地寂静。
楚亦然的意识开始迷茫，陷入诡异的停滞中。
“……你若为神我自魔……不愿负汝一世劫……”
谁是神？
谁是魔？
汝……
是谁？
似乎有什么东西，有什么答案就在嘴边，是曾经早已知晓，刻在骨子里，灵魂中的答案，千秋万代不曾改变。
可偏偏，被蒙了雾霾，说不出口，记不起来……
……
旋风高处，独孤九一身黑袍猎猎作响，兴奋的看着被包裹在其中暂时不能动弹的顾清影。
“妖女，把你的灵根给本座，本座可以饶你一命。”
“呵呵。”顾清影低低的笑了出来。
多少年了呀。
自和那魔界小子一战后，多少年没痛痛快快的打过了。
“你笑什么？”独孤九以为她在嘲笑他，愤怒的召来养的灵兽黑蜘蛛。
“吃了她，挖出她的灵根。”
巨大的黑蜘蛛吐着丝，朝顾清影荡了过去。
顾清影淡淡一眼看过来，那黑蜘蛛就被吓到一般，连滚带爬的缩回到了独孤九身后。
“怎么回事？”独孤九怒道。
独孤九踹了它一脚，“去啊，吃了她。”
黑蜘蛛似被他踹怒了，直接眼神一凶，朝他反扑了过来。
“你这畜生，吃错药了吗？”独孤九连忙退闪开来。
黑蜘蛛穷追不舍的追着他打。
独孤九不得不杀了它。
痛失灵兽，独孤九把账全算在了顾清影身上。
冷冷的盯着她，“妖女，你做了什么？”
暴风刮着顾清影的脸颊，若普通人早就尸骨无存，可那风刮在她身上，却半点威力也没有。
她仍旧好好的伫立着。
绯红的唇允出一抹飘若烟云的笑：“拔剑吧，尔等凡人。”
此刻独孤九对她满是忌惮，但怒火攻心，他已经来不及思考，仰天咆哮一声，发动天雷朝顾清影劈去。
滚滚天雷从天穹直直劈下来，眼看着就要劈在顾清影身上。
“你敢。”
轻描淡写两字，那天雷直接绕过顾清影，劈向了独孤九。
霹雳哗啦。
独孤九直接被劈成了黑球。
好半晌都没缓过来。
“妖……妖女……”他边吐血边惊恐的看着她，“你到底是谁？”
“你不配知道。”顾清影声音淡淡，闭上眼，在独孤九再次冲上来时，略略勾唇，一闪而过。
独孤九被彻底激怒，整个人都狂暴了起来。
两道光影撞在了一起。
一红一黑。
砰！
天崩地裂。
独孤九，败。
独孤九奄奄一息，几次委顿在地。
“本座已经是……大……大乘期……”
“不……不可能……”
顾清影懒得听他废话，猛地抬脚不知道将他踹飞到了哪个旮旯去了。
旋风消停，顾清影缓缓从空中飘落下来。
“噗嗤。”
她吐了一口血。
饶是作为先天神祗的顾清影，以凡人之身对付大乘期的高手也有些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