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欢。”
战琛寒瞳孔一瞬间扩大。
“五年前的事，你都快不记得了。当初你一心认准了我是贪图你的钱才和你在一起的，对我那么凶，实际上我要不是因为梅婶，我也不想嫁给你的……”
见她笑靥沾染了一丝苦涩，战寒琛心头一颤。
确实如她所说，他五年前做的事对她的伤害丝毫不比裴浩天对她的小。
记忆飘忽间回到五年前的一天。
薄欢见战寒琛回到离秋园，忙起身从房间下楼迎接，却被他一句粗暴的“别过来”喝在原地。
“战先生……”
眼神中写尽委屈之色，却丝毫没有勾起战寒琛的任何同情。
他嘴角勾起一丝不屑：“就你这种贪图荣华富贵的货色，也配出现在战家？赶紧滚回自己房间去，离我远一点，不想看见你给我添堵。”
那时候，他大大方方地将柳梦蕊接去了含香苑，让柳梦蕊享受着最好的生活，可对替嫁给自己的池欢，却是各种横眉冷对。
想到这里，战寒琛的脸色渐渐地沉了下去，眸光晦暗，涌出无尽的悔恨。
如果当初他能对薄欢好一点，或许她当时就不会遭遇那么灰暗惨淡的人生了。
如果当初他能把事情调查清楚，就不会让柳梦蕊如此安心地鸠占鹊巢五年，却让薄欢和他分别了五年。
战寒琛一直在后悔，从知道真相之后就开始后悔，或者，从五年前离婚的那一刻，他就开始后悔了。
这辈子，除了对薄欢心动过，没有其他人。
从始至终，他只对她有过感觉，也就只有过她一个女人。
但命运弄人，让他们错过了五年。
“对不起欢欢，真的对不起，当初我……都是我做错了。”
他将她拥入怀中，一遍一遍地说着对不起，一遍一遍地向她道歉。
薄欢嘴唇翕动几下，眼眶泛起一抹红：“我开玩笑的，如果换作是我，可能也会不喜欢当时的自己吧，那么弱，那么无力……”
“不是的欢欢，那时候我就喜欢你了，只是我一直没有看清自己的内心，你很好，你从来都不弱，你在调香方面天赋那么好，现在为什么不调香了？”他紧紧地抱住她，生怕自己说错一句话。
“因为我发现，我还有很多天赋呀，不仅仅只是调香厉害哦。”薄欢笑出声来，安慰道：“好了好了，我们不要再提五年前的事情了，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
“欢欢，我……真的对不起……”战寒琛握住她的双肩，与她对视，依旧自责无比。
薄欢抬起手，伸出一根食指，轻轻地抵在他的薄唇之上，小声道：“嘘！不许再说了。”
他在她的手指上，嗅到了一丝属于女孩特有的娇媚的香气。
战寒琛正要揽她入怀，她却蓦然正色：
“刚才我来找你的路上，看见的人都跟我打招呼，是不是你和他们说什么了？”
战寒琛轻笑，用食指刮了一下她的鼻尖：
“这种事还需要我说？是因为上次密室逃脱的那个热搜，撒了一大把狗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