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查到了，是她。”此刻，墨轻鸿单独与青木端在一起。
“真的是她？”青木端眸光闪了闪，并不意外。
“对。”墨轻鸿的眸色透着前所未有的冷，“她已经将那个阵法全布置好了。估计，等到龙儿生辰那日，她便会将龙儿引入阵中，用龙儿的血去祭阵。”
“陛下准备什么时候出手？”青木端心中其实已经有了答案，“是要在现场将她拿下吗？”
“提前动作很可能打草惊蛇。你苦苦撑了这么多年，不就等着那一刻吗？不揪出那个人，如何对得起你的付出？”墨轻鸿凝眸。
“陛下不也一样吗？”青木端捋了捋胡须，“隐忍这么多年，终归没有白费。”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叫我陛下？”墨轻鸿挑眉，话里带了几分不满。
“这不是叫习惯了吗？”青木端笑了笑，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添了几分苍凉，“不管怎样，你我都回不去了，这一世就是这一世，又何必还对前世念念不忘呢？”
“也不知道是谁念念不忘？”墨轻鸿低低的哼了一声，“当初可是你千方百计让我恢复了前世的记忆。”
“说的好像你没有为你的徒儿打算一样。你可是一直在为你那个宝贝徒儿圆前世的梦。”青木端只是笑，“说起来也是缘分，这一世他竟成了你的儿子。前世你就看重他，待他宛如亲生，上天果然有眼。”
“可惜那臭小子到现在也不知道我是谁。”墨轻鸿又哼一声，“这么多年一直和我别别扭扭的。我倒很想看看，等他知道真相后，会是什么反应。”
“你为他做了这么多，甚至不惜折去阳寿，你真的不后悔吗？”青木端眸色深了深，“很可能，他知道真相的时候，便是你大限之日。”
“有什么可后悔的？”墨轻鸿笑着摇头，“臭小子上一世落到这一步，也都是为了师门。这一世，我和他能有这么一段父子缘分，我已经很知足了。”
“我一直不知道，自己前几年帮你恢复记忆到底是对还是错。如今看来，没有对错。”青木端说着取来棋盘和棋子，“来，杀一盘。你走了，以后也就没有人陪我下棋了。”
“青木，别瞒我了。”墨轻鸿收起脸上笑意，凝着青木端，“其实你也没有多少时日了，对吗？”
青木端一滞，对上墨轻鸿的视线，没有说话。
“为了布血阵，你祭出的真元可不比我少。”墨轻鸿轻叹一声，“更何况，这几年为了让我不至过早衰竭，你消耗了不少内力和真元。若不是你，我哪里能撑到今日？”
“都是为了自己的徒儿，都是为了弥补前世对这两个孩子的亏欠。”青木端没有否认，“只要他们好好的，你我就算没有白活这一世。”
“青木，你和我不同。要论牺牲，你更多。”墨轻鸿打开棋盒，率先在棋盘上落下一子，“不过，说那些也没什么意义了，人生如棋局，你我落子无悔。”
寝殿里很快静了下来，只有棋子落下的声音。
不多久，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厮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