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子告别伊比亚回公司，到公司时已近下午一点。
回公司后，她又忙着召开一个小会议，会议内容无外乎琼洲生态海湾的开发设计，莎丽提醒她，成雪一直在办公室等她。
成子点点头，确认了海湾开发方案最关键的几点后，准备离开去见成雪。莎丽追上来问：“学姐，你上午见完伊鹏达之后，就紧急招开会议，是不是说，海湾开发权已经成功到手了？”
莎丽的眼中充满兴奋。
成子笑了笑：“有备无患才好。”
“学姐，你话里有话。”莎丽挤挤眉，更加好奇。
“我先去见成雪，到时跟你细说。”成子道。
“好。”
※※※※※※
成子推开办公室的门，见成雪端正坐在她办公桌对面，背朝着她。
一听到近门的脚步声，成雪便回过头，她脸色苍白，情绪有些紧张。
“你看起来很紧张？吃饭了吗？”成子面无表情，平静地问。
“还没有。”成雪道。
“孕妇怎么能不吃东西，我正好也没吃，一起吧。”成子说完，在办公桌上拿了一份文件，便往外走。
成雪跟在成子身后，有一段距离，看起来有些勉强。
两人步行至永齐的停车场，成子先入车内开车，成雪随后拉开副驾驶车门上车。
世爵平稳地驰出停车场，在出口处停了一会儿，门卫将黑黄条纹道闸升起，车子速度从闸口溜出。
“想吃什么？”成子问成雪。
成雪神思外游，成子一问，显得很突然。
“我胃口不太好。”
“桌上那份文件你看了吧？”
“看了。”成雪道。
“那就好。”
车子在一家气氛不错的高档酒店门口停下，这是一家五星级酒店，除提供一流的住宿外，饮食也做得无可挑剔。
成子与成雪甫一下车，就有服务生过来领门，车子交由门僮开至停车场。
“两位小姐，是住宿还是就餐？”服务生边走边问。
“先吃东西。”成子道。
“请往这边走。”服务生面带微笑地将成子成雪引上电梯。
电梯在十六层停下，服务生将其领至露天餐厅。其实就是在顶楼，四周环设钢化玻璃，又植以绿被的普通天台加以利用。
服务生挑了靠墙的座位，这里视野极好。
“两位小姐要吃点什么？”
“来点招牌粤菜。成雪要吃什么，自己点。”成子随意道。
成雪无心看餐单：“来杯苹果汁就可以了。”
“多少要吃一点儿，毕竟不是一个人。”成子和善地对成雪说。
成雪抿了抿嘴，眨眼之间，服务生已端上一杯苹果汁。
她紧张地吸了好几口，透明的直筒玻璃杯，果汁不见了一半。
“是不是，只要我和足壮离婚，你就答应帮林氏。”有了这个过渡之后，成雪似乎终于找回勇气。
成子平静地笑了笑：“文件上的内容，你不是看得很清楚？”
“那好，我跟足壮离婚。”成雪咬了咬唇，终是下了决定。
成子将文件打开，抽出一份密布条款的A4纸，那是一张离婚协议书。
“这是笔。”成子连笔带文件都推向她。
成雪缓慢地执起笔，右手抖如筛糖，艰难地落下力透纸背的三个字：关成雪。
成子眯了眯眼，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文件，忽而，邻桌似乎有人打破了杯子。
“成男？”成雪惊讶地瞪大双眼，就在成子背对而座的方向，夏仲翼推着成男迎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