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6章：每个人的立场
只是不可思议归不可思议，事情现在也已经摆在眼前了，目前他所希望的是能够尽快的让人员满配，其他都是次要的了，只要手头上的工作分担出去，那也会好很多。
整件事情的发生有点急切，他现在什么都还没理清，而且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查不到，这让他前所未有的感觉到无奈。
这种无力感让他非常不高兴，莫名的烦躁在这段时间也是不断的生成在他的脑海之中，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去解决这个问题了。
所以他尽量的在这个时候让秘书小姐优先把人员配备齐全，但是要知道设计岗位上面的主设计是公司的骨干职位，一时之间是非常难招到的。
更何况现在还有一个单凝蝶横在中间，不做事，却还在岗位上，谁都不知道他到底有多么的无奈，对于这个女人，他其实可以更狠心一点的。
但是这个女人太厉害了，什么都不要就一口咬定要跟他结婚，他不得不想，她究竟处心积虑了多久才会有现在的这个想法。
不过不论怎么样，现在的这些事情都要解决掉，解决掉公司的事情之后，就应该要解决这个女人的事情了，等一切都解决的干净利落，他就可以让自己和苏慕的关系缓和一些。
想起苏慕，他没由来的觉得轻松，大概真的有一个人在你心里的时候，不过她身在何方，她都会是心里面最无可摧毁的存在。
而此时，听到他声音的时候，副总不由得惊叹：“还真是人才啊，公司里面这个间谍藏得可真够深的，你猜猜会是同一个人做的吗？”
“我还不至于怀疑公司里面的每一个人，这件事情还要深究才能查出来。”他笑了笑，不知道怎么说这整件事情的发生端倪。
而副总则是不然，他笑了笑：“虽然说这件事情是并比发生的，但我还是觉得这件事情应该是同一个人做的，而这个人这么做的目的，恐怕不只是为了敌对公司。”
“怎么说？”听到他的话，不由得挑了挑眉看了过去，他不知道这话是从何说起，如果不是为了敌对公司，那还有什么可以说的呢。
他笑了笑又说道：“这件事情来的蹊跷，你要知道，公司跟公司的敌对关系基本大家都很清楚，但是一直都相安无事，如果说这个棋子早就插了进来，那也未免太过蹊跷了一点不是吗？”
“是。”他同意的点了点头，如果说早就插入了，那么应该在服装大会上就有所行动，毕竟比起这次的事情，服装大会更为重要。
他们这一行就是这样，每个人不可避免的都会用不一样的手段套取对手的信息，但是这么肮脏的手段却是没有那个公司敢这么做的。
毕竟这可是触及法律的，除非真的能隐藏的这么好，不过他可从来不想心能够藏得有多好，所有的事情，都一定会有一个结果。
“是。”闻言他点了点头，他这个话未曾没有道理，他沉思了一下接着又说道：“恐怕是公司有人叛变了，但是这叛变的人却藏得太深了。”
点了点头之后，副总看着他又说道：“没有错，公司最近肯定有人动作反常，查一下这些人，总能查出点什么来的。”
“反常的人。”说道这话的时候，他不由得想了想，然后又接着说道：“恐怕反常的人不少，自从设计稿泄露之后，每个人都人心惶惶的。”
他这话倒是说的大实话，公司一开始出事的时候并没有察觉到不对劲，后来事情发生出来的时候，股票开始暴跌，一派混乱之下人心惶惶，谁都是很反常的。
毕竟需要考虑为自己铺一条后路了，所以每个人的举动在那个时候其实都非常的可疑，这样混乱的场景应该也在那幕后人的考虑范围之内。
“那在这件事情之前呢？就没有一点点的察觉到谁不对劲？这可不像是你啊。”副总疑惑的问道，关于这件事情，他一直觉得沈念凉应该会有先兆。
但是没有，一切都来的很蹊跷，到了后来没有办法解决的情况下，他本来准备画完图再整顿一下公司的，万万没想到财务又出事了。
真的是祸不单行，副总稍稍的想了一下，发现事情确实就是这样的，所以他缓缓开口道：“这件事情，我总有一个疑惑，能接触到财务，又能接触到设计的，会有谁。”
“他也许不需要接触。”沈念凉静静的这样说道，一切的发生仿佛都非常的突然，他突然想到了录像：“在录像之中，竟然没有找到任何可疑的人，你说是不是很可疑？”
他这话说的倒是真的，没有任何可疑就是最可疑的，能够悄悄设计这一切，并且掩人耳目的，既能得手资料，又能把所有的证据抹个干净，这个人能耐可真大。
这么想着，他觉得自己不由得开始对那个人生起了一些佩服的意思，毕竟能做的这么天衣无缝，是真的很不容易了。
这么想着，他不由得又把想着的事情说了出来：“你说，公司里面最可疑的会是设计部还是财务部这边出的人？”
“这个你倒是难倒我了。”听到他这话的副总笑了笑，然后故作思考的说道：“真要我猜的话，我觉得应该是设计部里面出的事。”
“为什么觉得会是设计部这边？”他反问道，毕竟设计部是公司的核心，他想知道他的猜测是从何而来的，为什么会猜测设计部。
然而他这个问题一出来，副总倒是一副得逞的样子笑道：“这不是你让我猜猜吗，就凭直接随便猜猜玩玩，你要问为什么我还真答不上。”
他这话明显就是打着沈念凉的话来堵上他的问题的，这也是他所没想到的，看着副总那得逞的样子他总算是明白了，所以不住地摇头哑然。
这个人，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情说笑，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兀自的摇了摇头又说道：“那这件事情就先去查一查吧，查个清楚。”
“恩。”听到他这话的副总也是点了点头，然后又说道：“你说，这件事情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怎么现在才跟我说，昨天都不说一下。”
听到他这问话，不由得摇了摇头，什么时候知道的，还不是刚刚知道的，发生的这么突然，他即使要告诉他，也得在之后了，但是他又来的这么巧。
这个问题让他非常的无奈，他真是觉得很无奈，所以迟疑了一会儿又说道：“这件事情我也是刚刚知道的，你来的前一会儿，财务总监过来说明了这件事情。”
“怪不得，怪不得刚刚碰到他的时候，他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副总点头恍然大悟的这么说道，总算是明白了。
刚才他送秘书小姐来上班的时候，还撞到了财务总监，平时还是很不错的人，那一刻看起来却是有一点慌乱的神态，这让他疑惑。
这会儿到算是解惑了，他明了的点了点头，回想着见到财务总监时候的模样，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但是一时间也说不上来。
“你说，这个财务总监会不会有什么问题？”他嘶叹一声，然后转动着眼睛，想要从中想出个关联来，看两者之间到底有没有什么关系。
说道财务总监，倒让他想起来早上他说的那番话，以他对那个人的了解，倒是不相信他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所以这话他倒是没怎么应和。
“他，我倒是觉得不会。”他笑了笑说道，拿起茶杯的时候茶已经凉了，他送到嘴边的时候润了一下唇，就换了一杯温热一点的。
当然这个时候他也不忘给副总的茶换成一杯热茶，温热润喉，他喝下一口茶，无奈的看着眼前的人，轻叹一声，他觉得这件事情另有蹊跷。
听到他肯定的话语，副总倒是没说话，毕竟人心叵测，他对于财务总监倒是没有沈念凉对他那么高的好感，他一直觉得这个人的性格非常奇怪。
极为不好相处的一个人，他之前还在他哪儿碰过钉子，所以并不那么喜欢他，但是现在这么一问也不是说要陷害他，只是想问清楚，这个人到底有没有那方面的倾向。
而这样回答的迅速，他对于他眼前的这个人的眼光还是相对相信的，毕竟相处了这么久，他还是明白他的行事作风的，他敢肯定的这么说，也就确认了是这样了。
事情渐渐地有些失控，他也是无可奈何，但是对于他的肯定，他还是必须问出来自己的疑惑：“那他来只是跟你汇报一下这件事情？”
“如果说是这样的话我也不会这么坚定的相信他不是了，他说这件事情解决之后，他会选择引咎离职。”他苦笑，把财务总监的话重述了一遍。
其实财务总监这话说的也算是有点不成功便成仁的意思，他向来很重承诺，所以说出来的话也是言必行行必果的。
这件事情也算是一把刀横在他的脖子上了，其实他没有什么退路，或者说如果不这样做，他也许之后都很难混下去了。
但是他这句话一说出来，让副总不由得大吃一惊，没想到他竟然会这样说，这简直是让他不由得对这个人有了几分佩服的意思。
虽然吃惊，但是他很快还是淡定了下来，这毕竟是他应该承受的责任之一，他会这么说这么做的理由，不只是要证明自己的清白。
如果他不解决这件事情再离开公司，那么背上一个不确定因素的罪名，不管走到哪里，行业里面的人都知道，并且在录用的时候都会重新考虑清楚。
这么一想，副总倒是也想清楚整件事情，也就不再纠结其他的点了，明了的点了点头，然后又说道：“那你怎么说？”
怎么说，他能怎么说，实际上他什么也没有说，因为他心里清楚的很，这件事情没有解决之前，不管什么样的结果都是徒然。
财务总监这么说其实也是一种表态，一种态度，一种立场，他表示明白，但是对于他所说的引咎离职，也得在查出来真相之后才能有一个说法。
所以他并没有就此有什么回应，当然也没有答应他所说的这些话了，只是静静地不表态，这种时候，不表态就是最好的做法，所以他低了低头。
“我能说什么。”他淡淡的说道，但是话语之中的叹息还是多少能听得出来。
是啊，他能说什么在这种情况下，公司内忧外患，可用之才一个一个的失去，公司承担不起来这种结果，特别是在还没有人可以立即顶上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