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子亲自出使,到四沅郡见孟起,你们用的大部分都是江陵造,咱们缴获了很多,都用不上,全送给你,其他物资弹药消耗也算成钱补给你,先钱后打。
上宁府的战事很快就会结束,只要你帮咱们拖一段时间,联军西进,刘藩的长乐郡、仓平郡和蔡藩的奇湖郡全送给你,你就有了抗衡你家老爹和立足的资本,怎么样?考虑考虑。
孟起为什么造老子的反?不就是为了快速成为大藩的掌权者,在乱世占据一席之地。
不好意思,清平子亮出的糖衣炮弹太大,大到我孟起根本无法拒绝,当即同意出兵,先帮你们守住上野郡,拖到你家主力西进,你得说话算话,长乐、仓平、奇湖三郡都归我。
贫道是否说话算话,你可以问问陈将军、杨将军,贫道对敌人又是怎样狠下毒手,你可以问问宋八斤、刘元和、马骁骏,是敌是友,是壮是亡,全在将军一念之间。
他去见孟起的目的很简单,能出点兵缓解一下压力最好,最低限度争取他中立,别倒向权、蔡跟着捣乱就行。
现在南线负责攻打杨梓规的江陵府军,以权中屹监军,乔禄勋为帅,月奈何任军师,刚开打就有点懵。
雄鹰岭的激光从原永嘉郡域发出,越过闽喉郡、清全郡、晋安郡,攻击江陵府出动的空中力量,虽然还不足以直接摧毁战机,但创伤其从空中坠落没有问题。激光攻击时间之短暂,打击之精准,效率之高,根本反应不过来,第一批出动空袭的战机损失过半,还把地面大军砸了个稀巴烂,整个战线都是咒骂声。
雄鹰岭的电力储备一下子抽空,再也发不出第二击,但江陵府不知道啊!
乔禄勋积极发扬谢、高、陆的战略精神,劝权中屹先观望,等蔡藩去送菜,消耗雄鹰岭的火力,咱们再出动捡漏。月奈何根本不是打仗的料,一见这阵势,有点害怕,也跟着劝。
权中屹在经验上终究不足,判断力比不上乔禄勋等久经沙场的将领,也害怕连续遭遇这种打击会受到全军责难,进退两难,影响他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声望,采纳了乔、月的建言,先按兵不动,等蔡藩去趟雷。
蔡荣晟这个老油条是趟雷的性格吗?一看不对,怎么吖的江陵府出工不出力,加上乔禄勋秘密向他透露,咱家世子决定先看你们练练兵,吸取经验教训,气得他也罢兵休战。
反正也是怕江陵府整他才出的兵,根本不积极,想敷衍还来不及,既然你们不打,那我也不打,大家耗着。
这一番操作下来,只有刘元和那个傻子在认真打,尤其吴壹,想成为继孟先孚之后两次攻下上野郡的将领,打的很卖力,发誓要重新为刘藩开疆拓土,名传后世。
离开四沅郡,清平子又赶往竹阳府,去见那些被文泰裔率军按在地上摩擦的藩镇,号召大家团结起来,反抗江陵府的侵略。
权谨也对右军都督府下了密令,让窦启孙安排,配合清平子的运作,秘密支援竹阳府藩镇一些武器弹药,甚至学南齐水师,直接出动空中力量襄助,坚定他们对抗江陵府的信心,遏制权武的扩张。
文泰裔和乔禄勋一样,本来打的也不认真,权武生气了就拿下一些郡县交差,气消了就对峙,就一个字:拖。
见清平子在竹阳府运作,派人出了一个坏主意,让竹阳府联军派出精锐,偷袭江陵府北部地区的西侧郡县,逼权武收军自保。
竹阳府藩镇当然不会那么傻,言听计从,害怕是文泰裔调虎离山之计。
清平子帮他们分析了江陵府世家的小心思,认为以谢家为首的世家不想招致镐京朝廷的打击,所以尽量在控制地盘的扩张,你们仔细想想,陆远征打杨梓规这个小藩都打不动,可能吗?再好好想想,文泰裔是不是没有尽全力,在拖延应付梁王?
众人一合计,好像没毛病,果然组建了一个精锐集团,从北线攻入江陵府境内,吓得权武急忙请躺平的高洪野主持北线战事,击退竹阳府的入侵。
高洪野直接“晕了过去”,不好意思,病人就这样,说倒就倒,你让麻牯领军吧。
权武没有办法,只能让月深甫上门去请被晾在一旁的麻牯出山。
麻牯是那么容易出山的吗?
首先一条就要求权武公开向他道歉,承认两年前月奈何代表梁王府南下对他的批评是错误地、扭曲事实地、不得民心地,是对他这个将领无耻的攻击、打压行为,想抹杀他的功勋。
第二条要给予他等同于高洪野的兵权,不得以任何形式干涉他在前线指挥作战的任何行为,必须给予充分的信任和绝对的权威。
还提了好多条,月深甫没听完就走了,就这样,摆明了拒绝嘛!
别说后面那些,第一条、第二条就等于要了权武的命,答应了你还了得,不仅梁王的面子没了,兵权也没了,到时候你麻牯要谋反,要自立,梁王都没话说。
一回报,权武果然气得破口大骂,只能自己遥控,指挥大军反击,并令南线的文泰裔、乔禄勋抽调兵马到北线,加强守备力量,好好教训入侵者,给了文、乔不思进取最好的理由。
“你当初怎么回的话:‘经其野,民有菜色;入其朝,不闻直言;观其兵,匪盗之属。民心不定,军心不稳,不足为虑。’好好看看这些信息和情报,连战刘藩、孟藩、马藩、巫藩,气势如虹,开疆拓土,这是‘民心不定,军心不稳’吗?”
这段时间,清平子四处活动,合纵连横,加上江陵府内部的问题,搞得很被动,膈应事不少,月深甫也有点不得劲,拿贺晋撒气。
“大人冤枉,我确实如实禀报,并无半字虚言。这么两三年过去,他们应该是变了、改了。”
“难道不是你被骗?被死鹰岭愚弄!”还敢反驳,月深甫拍案而慑。
“绝不可能!路线是我们所选,最初住的地方也是我们自己安排,死鹰岭不可能安排得如此周密,全无破绽。何况,宋家就在江陵,他们到底有没有糟蹋宋氏的妾室、女子,宋盼盼也在我家里,一问便知,这能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