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了她一眼，但嘴上故意说：“你心动就心动呗，要不要你那不还得我最后点头？”
“那你要不要嘛？”她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朝我抛着媚眼。
不得不说，看着这时候的天青婉，我好像有点能理解为什么男人永远喜欢十八岁的小姑娘了。
天青婉这不就是标准的十八岁小姑娘吗？身上洋溢着青春的活力，还有点小腹黑，又挺漂亮，就让我这样的“老”男人很心动。
不过心动归心动，我自己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兴许我确实有实力去拥有这样的姑娘，但……毫无疑问的是，跟了我，那就意味着她的人生轨迹会彻底发生改变。
也许我正如凌雪心说得那样会真的对她好，也真的能让她不会受到欺负，可……那真的就是对她来说最好的人生吗？
我不知道，也不敢确定。
但我明白一点，有时候人一生是不可能事事顺心，也不可能事事完美的，必然要有所抉择和放弃一些东西，所以我很自觉没有去试图干涉她自己的决定和想法。
所以我只是笑笑：“我就算想要，你爸也未必同意啊，你爸一看就很死板，他哪里可能舍得让你这颗大白菜被我这头猪给拱了。”
天青婉顿时就像泄了气的脾气，我虽然不是婉拒，但她很清楚，阻挡在爱情前面的一座大山叫家人，没有父母祝福的爱情，很难长久。
哪怕她自己铁了心倒贴给我，他的家人会怎么想，会不会影响到她和她父母的感情，这都不知道。
凌雪心不一样，她现在孤家寡人，从龙家出来后所谓的亲人也就只有我一个，所以便宜了我完全没人能说三道四。
但天青婉不可能变成孤家寡人，因为她的父母对她都很好，她也根本不可能像凌雪心一样有理由出去自立门户。
“要不然，你去跟他爸谈？他不是你的天老哥吗？”凌雪心小声跟我嘀咕。
我白了她一眼：“去去去，这种事……你要我怎么说得出口？再说了，感情上的事还不一定呢，说不定你们都是心血来潮，别忘了你们后面人生路还长着呢，十八岁时候的恋爱观和二十多岁后毕业了的恋爱观未必还会一样。”
我这番话是正确的，年轻时会觉得爱情至上，感情可以放在首位。
然后到了工作时候，爱情和面包之间的抉择也就开始了，两者很多时候想要两全会变得非常困难。
只是……
凌雪心忽然斜眼瞅着我：“这跟我和青婉有什么关系啊？如果按你的说法，那我们现在到了二十多岁的时候更会选你啊。”
“这……”
我哽住了，好像……还真是！我一时间居然着了道，貌似对她们来说，我这样的才是无可奈何选择的对象，而这种选择，通常是在感情被现实击败之后才会出现。
然后我就很莫名其妙在她们十八岁的时候就出现了……就挺尴尬的。
仔细想想，正常情况下也不会有这种情况，我这算是卡了一个bug，年龄上bug源于旧世，然后经济上源于龙姨。
各种条件叠加在一起，让我这个不安定因素一下子影响了很多人的生活，其中自然就包括了凌雪心和天青婉。
不，应该说不包括凌雪心，因为凌雪心跟我发展到现在的情况，其实早就是必然，只是我之前一直都不敢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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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意识海遇到幻象龙梓璐的时候我早就该想到的，只不过那时候我自欺欺人地以为她只是幻象，而现实的龙梓璐不会那么想。
可事实就是……她们其实在某种意义上是一样的，她哪怕诞生于我的思想，但我却忽略了一个前提，我的思想就算再怎么奇怪，但最基础的原型摆在那里，我其实早就清楚龙梓璐的心意，只是一直不敢面对，也没有理由和借口面对。
更没有力量去面对，可以说……一切叠加在一起后发生了很奇妙的化学反应。
至少现状还算不错，如今龙梓璐已经不在，只剩下了叫凌雪心的这个丫头，这丫头选择了一个可能看不到的未来，但同时也可能选择了一个正确的未来。
我不好去评价和批判什么，毕竟这是她自己认真思考后做出的选择，作为家人，我能做的就只有默默支持……
我叹了口气，她们终究不太一样，有些事强求不得。
“走一步看一步吧，你们现在还小呢，这种事过几年再说，你们有足够时间去想。”我只能这么搪塞她们。
其实我心里清楚，凌雪心这辈子大概是赖上我了，至于天青婉不好说，她毕竟还小，今后的选择也不少，所以我让她自己去决定。
当然，我完全可以霸道地现在就把她要了，然后后面的事情会怎么发展，大概也能猜得出来，天世明就算再怎么不乐意，真要生米煮成熟饭的话，他也只能受着。
更何况，他对我印象还算不错，而且他对隐世家族有一定了解，也知道隐世家族那边对这种事一般还算正常，所以勉强算得上有铺垫。
但我自己却是觉得这种事要认真对待，不能在懵懂的年龄就把人家给欺负了，至少也要让她在见识了人生百态之后再心甘情愿。
那时候可能她不再有现在的想法，但我愿意支持她的想法。
天青婉不再说话，但后视镜里还是时不时偷偷瞄我一眼，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车内的气氛有些尴尬，几人都沉默着没开口，倒是副驾驶的那只凶萝莉时不时瞅我一眼，这凶妮子看起来什么都不管，实际上她其实充满了智慧。
因为叶子家的这档子事，我们饭也吃不成了，于是想着找个地方再去解决一顿就开车回魔都。
后面经过三辆车里这几位的讨论，最终我们决定继续昨天的遗憾。
昨天因为刘姓父子，我们没去成种植园就不欢而散。
于是我们今天打算到这附近的一家种植园看看，而午饭就随便找个农家乐凑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