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秦玉的身份加持,向来喝着茶慢悠悠处理县内事宜的县令都勤奋了起来。
连夜派人调查那些草寇的身份,从被充公的金银玉器各种财物中,根据它们身上的记号找到苦主,在将那些草寇的罪行登记在册。
整个府衙都忙碌了起来。
···
阿昭终于见识到秦玉口中热闹的坊市了。
一整条街上,各式各样的的摊贩吆喝声,衣着各样的行人、偶有马车经过时掀开车帘的小姐···
阿昭一整天都玩得不亦乐乎。
秦玉跟夏听寒两人手里堆满了阿昭看上的各种小物件。
甚至每根手指上还提挂着糕点点心。
将酸甜的糖葫芦咬在嘴里,阿昭眼馋地看着其余糖葫芦表面那层透亮的甜甜脆脆的糖衣。
阿昭一边脸颊圆圆鼓鼓的,将糖葫芦抵在夏听寒唇瓣上,夏听寒微微垂下眼睛,狭长的凤眸笑意不绝,张开嘴将从不曾入口过的糖葫芦纳入口中,
见夏听寒吃了一个,阿昭转移目标,继续投喂眨巴着瑞凤眼等待的秦玉。
将糖葫芦一口咬下,秦玉幸福地眯起眼睛。
一天的战斗下,阿昭收获满满。
一连七天,夏听寒跟秦玉就打听县城里那些好玩的地方,每天不重样地带着阿昭去玩。
打铁花,撑坐小筏去游玩,看那些街头艺人表演什么胸口碎大石、花式转盘子,直将没见识过这些的小圣女晚上睡觉的时候还念叨着,
等到所有衣裳都给做完了送到客栈里,县衙也派人发出告示,将那些草寇的罪行贴示众人。
该流放的流放、该砍头的砍头,甚至那与草寇勾结包庇他们的官员也被抓了,论罪处理。
阿昭他们离开的那天,正是一个大晴天,天空湛蓝一片,
买下的马车里满满当当,都是阿昭的衣裳跟各种耐放的食物,秦玉跟夏听寒新制作的衣衫只占用了小小一个角落。
他们没有雇佣车夫,所以是秦玉跟夏听寒两人轮流来。
车厢里闷热,阿昭坐在车头,一双脚晃悠着,边吃着出城时夏听寒去买的藕圆,
秦玉掌握着缰绳,驾驭着马车,余光注意着明黄纱锦裙的阿昭,耳朵红起来,边掌路边对阿昭说:“我有点口渴了,卿卿可以唯我吃口藕圆吗?”
阿昭点点头,舀了满满的一勺喂到目不斜视的秦玉唇边,
秦玉垂眸,看着小圣女握着瓷勺泛着浅淡粉晕的指骨,口中冰凉可口的藕圆都似乎变得滚烫起来,让他一咽下去,反而更加干渴。
阿昭握着瓷柄的指尖被秦与炽热的呼吸扫过,她愣了下,纤睫微颤,抿唇道:“你很热吗?”
呼吸都是烫的。
阿昭看了看快要见底的藕圆,再看被热的耳朵脖子都红起来的秦玉,她凑近呼吸突然滞住的秦玉,商量道:“哥哥,我只有一点点了,你喝水好不好?”
藕圆很好吃,喝水能解渴。
秦玉用力握住缰绳才没让自己扭头咬一口小圣女突然凑近、那泛着香甜的雪腮上,
秦玉目光向后扫了眼,虽然马车门是关上的,但是秦玉敢肯定,夏听寒肯定在听着外面的动静,要不是觉得车头空间小,夏听寒绝对是要坐出来的。
但是秦玉有点憋不住了,光是这七天,他跟夏听寒明里暗里解决了多少桃花,甚至那县城里商户人家、官家子弟,凡是见到了小圣女的,都要跟在他们后面,凡是阿昭看来几眼的,他们都要抢着付钱,更烦的是这些人还经常跑到客栈里去,
想把自己跟夏听寒挤了,坐到阿昭身边去!
再不把心底想说的说出来,他怕自己还没到都城见到他祖父他爹他娘呢,就给自己憋死了。
秦玉清了清嗓子,侧头去挨在阿昭软绵细嫩的脸上,小声又羞涩地问:“卿卿什么时候娶我?”
对于秦玉来说,是娶是嫁都没区别,要是真的入赘给苗疆小圣女,他爹娘还得到祖祠里给列祖列宗烧香呢!
能嫁给小神仙一样的小圣女,可不得是老天爷欣赏他秦玉吗。
车厢内传来重物落在桌案上发出的沉闷声响,秦玉目光紧盯着阿昭不放。
脸上热乎乎的,阿昭歪歪头去看秦玉,落入碎星的清润眼眸全是不解跟疑惑,“娶你?”
秦玉含羞带窃地笑着点头,期盼的看着阿昭。
阿昭蝶翼般的乌睫簌簌抖开,仿若被风吹拂动的纤韧水草,干净又春意蕴浓,清软灵动的嗓音带着浓浓的疑惑再次重复说道:“我娶哥哥吗?”
“什么是娶?”
没常识的小圣女对于“嫁、娶”没有记忆,仅仅知道的男女结成伴侣的夫妻一词秦玉又没说出来。
秦玉故作镇定的解释了,阿昭就恍然大悟。
阿昭回头看了眼车厢,漂亮的眉头蹙起来,纠结着说道:“只能娶你吗?”
“我也想娶听寒哥哥。”
秦玉敏锐地听到了车厢内的轻笑声,心堵得厉害,却还是目光闪烁着说:“那就把我们都一起娶回家好不好?”
不娶,他们两个就是没有名分的随侍,都城里可是还有许多世家皇族的优秀子弟,要是一个不注意,让那些人在阿昭面前留下印象,以后是不是只有他们两个随侍陪在阿昭身边就说不一定了。
有了名分,赶人都更加理直气壮了。
秦玉一想通,语气都飞扬起来,“男人都能妻妾成群,我们圣女怎么就不能了?”
阿昭没觉得娶不娶的重不重要,但是秦玉跟夏听寒又那么听话那么乖,她现在已经很喜欢他们了,如果能让他们开心些,好像也可以。
阿昭睫毛轻颤,舀掉碗里最后一点藕圆,含含糊糊地说:“好呀,那我现在娶哥哥们呀。”
车厢里这次的轻笑声就连阿昭都听到,她不解地回头侧身看去,下巴尖尖抵在秦玉肩上,一副娇气到不能自己使力的模样。
“哥哥在笑什么?”阿昭咽下藕圆,桃花眼仰起后变得更为圆顿天真,
秦玉才不管夏听寒笑什么,他将马车停在路边,视线落在被糖水沾湿后水红柔亮的唇上,桀骜的瑞凤眼暗沉下来,低下头啄吻了下阿昭湿漉漉的嘴巴。
秦玉桎梏住阿昭尖细的下巴,让阿昭不能回头,只能看着他,迎着那双亮晶晶又疑惑的眼睛,秦玉第一次在阿昭面前展露出他的强势,“卿卿,我做大,他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