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丧尸，看起来已经进化出了智力。
至少分得清，自己不是好惹的……
“喂，听得懂人话吗？”
宁羽单手提着枪，居高临下，站在离他两米远的位置发问。
丧尸立马抬起头，颤颤巍巍地用眼神示意。
‘果然是个进化出智力的家伙。’
看到他点头如捣蒜，宁羽咧嘴一笑。
这笑容更是吓到了对方，俯下身体恐惧的颤抖。
仔细打量起眼前的丧尸，绕着他转了一圈，见他如此胆小，宁羽满意的点了点头，这种家伙，问起话来，想必也不敢隐瞒。
“我不吃你，站起来，有些问题想问你。”
听到命令，他哪里敢反抗，老实起身，目光躲闪不敢直视宁羽。
“你们什么时候找到的这里，那家伙的尸体，全是你们吃的吗？”
岸边的暴君，被吃得只剩下两条大腿，上半身不知去向，连骨架都没留下，宁羽不觉得就这几只丧尸能吃那么快。
果不其然，对方说出了让他惊讶的答案。
“哦？怪物？”
“长什么样子的？”
这只丧尸描述了半天，形容词全是大，很大之类，宁羽听得一头雾水。
他虽然有一些智力，但和方漪那种能和自己无障碍说话交流的水平比起来，沟通效率还是差了太多，问些简单的问题还好，让他详细描述，这家伙根本是词不达意。
看他指着前方硕大的人工湖，急切的通过眼神传递信息，宁羽心中一动，抬起步枪瞄准湖中心。
这动作吓得对方惊慌失措。
“不是打你，靠边站着去。”
几轮点射打在湖面上，除了溅起几轮涟漪，湖水并没有异动。
闭上眼认真感受着湖泊区域，也没发现奇怪的病毒光团，让他怀疑起这只丧尸的可信度。
但转念一想。
这只丧尸的智商，应该不会骗人，于是再次跟他确认。
“你确定是昨天看到的吗？”
被宁羽拿着枪指着，这只丧尸双脚一软，瘫坐在草地上，头点个不停。
他这副模样，看得宁羽哭笑不得，还是头一次见那么胆小的丧尸。
而且他没想到，自己也能吓得丧尸如此毕恭毕敬。
一来二去，宁羽倒是对他起了兴趣，并不打算打死这家伙。
对现在的他来说，挑选丧尸随从的标准有那么几个，要不是抗击打能力强，能挨揍，可以做挡子弹的出色炮灰，搜集物资的时候顺带干干苦工。
要不就是脑子好使，专门进化的智力，可以听得懂人话，配合完成自己的指令，在他未来的构想里，这种丧尸将会是他势力的主要组成部分。
要不就是自己之前的熟人，生前有一定的信任基础，这种人以后进化到一定程度，恢复智力后，更容易建立起互信关系。
当然还有个隐藏的标准，就是没被咬破相的漂亮小姐姐……只不过有方漪的存在，宁羽目前不打算落实这条。
这只丧尸符合了第二项，不过他想再试试看这家伙能不能根据自己的指令，来选择下一次的进化方向。
听话的丧尸，才是好丧尸，才是自己需要的丧尸。
“那几具尸体，想不想吃？”
眼前的家伙闻言，先是下意识点了点头，又像是想起什么，立马猛摇头。
知道他在顾虑什么，宁羽轻声指点。
“你现在就吃掉这些家伙，下午我还会过来一趟，如果你能听我的安排，继续进化自己的智力，以后就可以跟着我，我保证你有充足的进化资源。”
也没管他听没听懂，宁羽上前扫了几眼暴君尸体留下的骨骼，自顾自离开。
还是得趁着天没亮，把枪支弹药都搬回安全屋才行。
至于刚才那只丧尸说的湖中怪物，宁羽猜测，很可能和另外那只母体有关，他准备下午把方漪带过来，看她能不能感受到母体的存在。
路上找了个木箱，将路虎里的几十条步枪还有子弹都装好，凌晨一点左右，回到了安全屋。
打开门，方漪一副女主人的作派，穿上了商业区里零元购的新裙子，靠在沙发上，诸葛果蹲在她身边用头发触手给她撕开肉条的包装袋。
“宁羽，你回来啦。”
“嗯。”
走进卧室将枪支在衣柜中放好，立马出去将方漪抱了进来。
刚把们锁上，方漪就舔起嘴唇止不住的微笑，一手脱衣服一手勾住了自己的脖颈，明显是想要了。
不过宁羽这会儿没心思干那种事，连忙将人拉住。
“跟你说正事。”
“怎么了？”
“暴君的尸体被吃掉了。”
“很正常的吧，只要不去处理，总会被尸群分食的。”
“刚才询问了一只能和我交流的变异体，他说昨天看到了水里跳出来一只体型相当大的怪物，一口吞下了暴君的半截身体，然后就跳回湖里了。”
“你怀疑和母体有关？”
“嗯，之前不就判断，那只母体被水怪缠住了吗，我们沿着河道找过也没发现，说不定就躲在城南公园的湖里。”
“你想怎么处理？”
“我用枪打湖面没有发现那家伙出来，城南人工湖面积可不小，想要把那家伙引出来是个大工程，而且消灭它说不定需要重火力，咱们两个现在马上去一趟军事基地，直升机和坦克的营地在基地最东边，远离爆炸中心，过去看看能不能弄一辆回来。”
方漪听宁羽这样讲，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你会开飞机？”
“不会。”
“那我们去干嘛啊？”
“可以现学啊，之前坐过几次了，看过别人开，灾变前也看过视频，找到了再摸索嘛，而且，这次我把电台带过去碰碰运气，要是能联系上战斗机的基地，说不定可以接上头。
退一万步讲，就算飞机坦克我们弄不回来，从那些尸变的丧尸身上再搜点枪支弹匣，也不吃亏，咱们俩轻车熟路，现在走，快的话中午咱们就能回来。”
“好吧，我听你的。”
看她没有异议，麻利地收拾好装备，各自换了套方便行动的便装，吩咐诸葛果看家，出门离开。
开上路虎一路狂飙，回到城外那个小镇，发现了不对劲。
镇子里，枪声大作！听声音，正是他们车里放的95式。
难道基地的幸存者跑到了这里？
“拿上枪，我们走过去，看看到底什么情况。”
和方漪交换了个眼神，默契地靠边下车，控制住几只普通丧尸前方开路。
两人谨慎地端着步枪，朝枪声传来的方向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