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诸葛果的铺垫，突然听到方漪开口讲话，宁羽并没特别惊讶，只是感觉她音调怪怪的，估计是太久没说话的原因。
“额，你能说话了？”
傻傻问出这个问题，自然得了个白眼。
宁羽站起身，走到她身边顺利接过了毛巾，这才安心地继续问：“怎么感觉你的光团没什么变化啊？”
一边给她擦头发，一边补充：“我看其他丧尸的光团都比你大一些，比如那个诸葛果，可偏偏她又那么怕你……”
“我是母体，而且并不是纯粹的丧尸。”方漪回答得很淡定。
“啊？不是纯粹的丧尸？为什么啊？”
“因为某人不让我吃人，还喂……给我吃。”
看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场面，支支吾吾，耳根发红，宁羽边擦边偷笑，结果被伸来的手掐的生疼。
“轻点，轻点。”
“你的光团在我的感应里面也是一样的，和屋里那个进化了四次的漂亮姐姐差不多大，明明你已经进化过不下二十次了，不对，你那种不算进化，每次我咬你，都感觉你体内有我留下的病毒，而你本身体内并没有携带自己的病毒，所以你应该是靠吸收我的病毒来强化身体的。”
“还有这种说法啊……”
宁羽发现，这次强化之后，方漪的变化，并不是只学会了说话那么简单，谈话间给他的感觉已经和人类差不多了，和自己最大的区别在于，她的身体始终是冰凉的，没有体温。
“额，那你现在，又是什么情况？应该还是丧尸吧？”
“能是什么情况，我可没你那种本事，被咬了还能不尸变。”
说这话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了沙发上这家伙的怨气，宁羽缩了缩脖子，跟他说起了睡觉时候看到的东西。
“刚才我睡着的时候，看到了你的记忆。”
“我也一样，你可真够变态的，干那么多重口味的事。”
“啊？”
“正常人谁会被丧尸吃了那东西还觉得刺激啊。”
“额……”
“还有，之前我可没看出来，你这家伙，表面上那么老实，结果晚上看那些不正经的东西，居然幻想的还是我！”
多亏周围没有其他人，突然被她揭老底，宁羽现在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别说了……”
“为什么不能说？我可不像你，十三天，你知道我怎么过来的吗？一句话说不了，连身体的控制权都不在我这里！”
听她抱怨了七八分钟，在这期间宁羽也给她擦干了头发，可没想到，她说了一圈，话题又回到了自己身上，还被挖出了更早时候的边角料。
“晚上听到楼上我洗澡的水声就幻想那些东西，哼哼，真是看不出来！”
这下宁羽终于是受不了了，开始言语反击，互相揭老底。
“你也没好到哪里去吧，柜子里面，那个玉器我帮你拿下来了，我就在你面前，你也不用再去构造剧情了。”
“还有第二次的时候，帮你换衣服那会儿，可是你主动诱惑我！摆出那种姿势，能怪我吗？”
“还有昨天……”
“好了好了！打住打住！”
方漪闻言顿时起身，抬手捂住了他的嘴，耳根通红。
看她这副近在眼前的媚态，宁羽发觉自己又有了反应，情不自禁地将她拦腰抱起，朝卧室走去。
直到把人丢到床上，方漪才从惊慌中反应过来要发生什么，连忙大呼：“停停停！我还没做好准备！”
这话像盆冷水，一下子浇醒了宁羽的理智，看她拉着被子遮住大腿的动作，叹了口气。
“那就先吃饭吧。”
两人尴尬对视，宁羽找了个借口，转身出门。
走到茶几边上，才突然想起来屋里还有个丧尸，由于昨天发生了变故，自己并没有观察到她的进化过程。
刚拧开房门，发现诸葛果坐在床边，头发已经恢复了昨天的硬度，变成了触手，显然在他熟睡的时候，已经完成了进化。
宁羽只觉得有些可惜，毕竟失去了一次观察高智力丧尸进化的机会。
“你进化了什么方向？”
走到她跟前，宁羽撩开头发看向她眼睛，得到回应后十分满意的点头。
“嗯，看来你知道轻重，我会给你找吃的，你专心朝这个方向进化下去就好。”
昨天轻易获得四只比她还高阶的异变者丧尸的脑浆，诸葛果连原本强化头发触手的计划都放弃了，获得的能量全部分配到了智力上面。
“就算进化到暴君那种体格，被热武器攻击一样会死，相信我，你现在坚持的方向是最有前途的！”
诸葛果乖巧点头，宁羽满意地离开房间，这家伙似乎只吃脑浆，吃饭就不打算招呼她了。
方漪从卧室走了出来，发现宁羽在打量自己，装作刚才无事发生，坐到了他旁边，开口询问。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该咋办咋办呗，只是大环境变了而已，还是要生存下去的，我俩都算是幸运的了，现在存活下来的人类十不足一。”
“你会加入他们吗？”
“没考虑过，现在只是和他们合作，这才半月不到，原有的秩序还能存在一段时间，现在我们也还不知道到底能把身体强化到什么程度。”
说到这里，宁羽抓起了方漪的手，从兜里拿出了一发5.8子弹。
“在身体能承受这东西之前，和他们合作是最优解，至少也不能是敌对关系。”
“在那之前，我俩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也离不开谁。”
“哼，是你主动把我关起来的，我可没求着你照顾我，不至于离不开谁。”
听她这样讲，宁羽还以为方漪想要脱离自己，强压下心里的惊慌，连忙解释：“我是被你咬了后，发现得到了强化才把你关起来的，而且你也不吃亏不是，以你最开始的体质，出去很难抢得过那些身强力壮的家伙的，现在我们这样不是挺好的吗？你一个人出去，说不定还会遇到危险。”
方漪自然听出了他语气里的急切，轻笑一声：“笨蛋。”
“啊？”
“啊什么啊，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我听你的。”
感受到抓着她的手被十指相扣，宁羽才反应过来，傻笑了两声。
“肯定是得先找到暴君的母体的，不过我挺好奇的，你怎么知道自己是母体啊？而且到底怎么样才算是母体啊。”
“我也不知道，大概第八天的时候脑中就突然有这个意识了，知道自己是很特别的丧尸，还能感应到另一只和自己相同的家伙存在，我和她都能强化同类，所以才算是母体吧。”
撕开一包肉干，宁羽下意识地先给方漪嘴里递去，被她嘴唇碰到手指才反应过来，现在她应该可以自己吃了。
“这样啊，母体只有两个？”
“现在好像是这样，至少一定的范围内，可以确定只有我和另外一只。”
得到肯定的回复，宁羽倒是想到了一个可能。
“诶，方漪，你说，我会不会也变成暴君那种样子啊？”
“不会，你身体已经进化过一次身体了，之前睡着的时候在我面前进化的，那个暴君应该是从一开始就是专门朝体型的方向进化的，不然不可能十多天就能有那种高度。”
“那就好，变成那种傻大个我可不愿意。”
“如果不加入人类的团体，我们得想办法自己找到食物源，不然以后城市里的物资耗光，我俩都得饿死。”
“我也是这样想的，对了，为什么诸葛果那么害怕你？”
“哼，她当然怕我，现在除了你，周围的丧尸都不是我的对手。”
“你那么厉害？没感觉出来啊。”
“有没有可能，是你太强了，所以觉得我弱……”
“这样的吗？”
递去肉干的手指被方漪狠狠咬住，宁羽痛呼出声。
“你干嘛~哈哈~哎哟~”
剑剑的声音，引来了方漪更加用力的撕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