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儿的整个身子都软了下来，面色红的快要渗出水来，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刺激。
她抓住的琉月齐的衣襟，勉强抬起头，看向琉月齐。
准确来说，是看向自己被公子咬住的变得瘫软无力的尾巴尖，清晰地感觉到似乎有一阵阵神奇的电流从那里流了出来，传遍全身上下。
身体紧跟着颤抖两下，就再也没有力气了……
“公子……别……不能咬……尾巴那里不行……”
无力状态下的清儿说话断断续续，软绵绵的小手还是拼尽全力抓在琉月齐衣服上，不然身子就要掉下去。
琉月齐眨了眨眼，眼底带着些许惊讶。
他原本只是想稍微制裁一下清儿，看见那一直在自己肩头摇来摇去的无比得瑟的小尾巴，顿时想到了清儿弱点所在。
但是此刻自己双手被缠住，施展不开，就只好用嘴咬了。
别看清儿妖身强大无比，但是尾巴尖儿却是软软的，覆盖着一层细细的鳞片，咬上去有些凉，稍微带一些力就能让清儿娇躯颤动不止。
讲道理，他自己也没有想到，尾巴被咬了之后的清儿会有如此大反应。
“公子……公子……”清儿红着小脸，眼巴巴地看着琉月齐，多少带点委屈的情绪在里面：“公子……你不能欺负清儿……谁都可以……但是你不能……”
看到清儿这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琉月齐心立刻就酥了。
随着清儿软了下来，他的双手也就解放了。连忙将尾端握在掌心暖着，柔声道：“公子怎会欺负清儿呢……清儿你还记得你之前说的吗？若是尾巴冻着了，清儿也会着凉……我又怎么能看着清儿着凉呢……”
清儿愣愣地看了琉月齐许久，最终还是紧紧靠在他怀里低声道：“公子就会找理由哄清儿开心……真是的，干嘛要说这些，分明就是清儿在胡闹……”
“若是不胡闹，那清儿还是清儿吗……”琉月齐轻笑着在清儿散落的长发上轻轻抚了抚：“没事……只要捏住清儿的尾巴，清儿就不会胡闹了！”
闻言，清儿俏脸生晕，心中却是欢喜至极。
“那以后清儿每次胡闹，都把尾巴留给公子好不好……公子不许责罚清儿，更不许生清儿的气……实在不行就捏清儿的尾巴，清儿一定会乖的！”
说到这里，似乎又感觉有些不妥。于是便爬起身，深深地注视着琉月齐的眼睛：“公子……不论发生什么事，生气也好，责罚也罢，千万不要抛弃清儿，也不要不理清儿……世界上不存在绝对的好人，更不可能有天生的好妖，如果清儿身边不再有公子，那清儿也将不再是清儿！”
琉月齐很喜欢与清儿对视，因为每次两人注视着彼此之时，琉月齐都能看到，在这个女孩眼里，自己就是她的全世界！
以前自己或许还会感到些许的愧疚，究其原因，终究还是自己乘虚而入，闯入了这个女孩千疮百孔的心灵。
可如今，在两人的对视之中，这一切似乎都显得不重要了。
他，是她的公子！
她，是他的清儿！
这便够了！
“清儿……人这一生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我们无法改变过去，但是我们要相信未来！”琉月齐低下头，让两人额头相抵，鼻尖相触：“清儿……公子向你保证，不管在多么遥远的未来，只要公子还是公子，清儿还是清儿，就绝对不可能出现被公子抛弃的清儿！”
这句话，字字发自肺腑，虽然没有什么华丽的辞藻，但是在清儿耳中，却胜过世间的一切言语，动听到她眼角泛红，忍不住就要流下泪水。
她还记得，上一次哭，好像还是在八年前！
那一次，她哭的撕心裂肺，感觉全世界都在她眼前崩塌。
而这一次，她哭，是因为她世界里的一切都被眼前这个男人夺走，什么也没给她剩下。
或许，从此刻开始，与他相比，什么姐姐，什么天神，都不重要了！
她只想要好好的活下去，活到公子变老，死去的那天，她跟他一起埋进土里。
这样，公子一直是公子，清儿也一直是清儿，他永远都不会再抛弃她！
清儿低下头，不想让公子看到她眼角的那一缕湿痕。在他面前，她要一直做那个腹黑的小蛇妖，才不是什么听了一两句感人的话就哭哭啼啼的傻丫头哩！
“公子……抓好清儿的尾巴吧！不然清儿又该胡闹了！”
清儿吸了吸鼻子，倔强地说道。
琉月齐把清儿的脑袋按在胸口，将下巴轻轻抵在她头上。
“会的！一直都会的！我会一直抓着清儿，不会放手的！”
清儿的小手捏着琉月齐的衣襟，松了又紧，紧了又松，终究还是不敢再说话了。
她害怕再说下去，她就真的要哭出来了！
她会哭的，真的会哭的！而且会哭的稀里哗啦，丑态尽显。
怎么能让这副样子叫别人看了去，明明她今晚还想气一气那位大小姐的，她都没哭，自己怎么能够在她前面先哭！
当然，看着这副样子的小齐与清儿，琉月莹霜心里很不是滋味。
似乎比起之前，更加让人难过了。
可是也不知道为啥，现在的清儿却让她没有任何生气的欲望。
她或许不了解清儿与琉月齐之间的那些细枝末节，但是她却能体会到清儿此刻的感受。
这丫头，刚才分明是哭了的吧！
在楚京的时候，自己那般欺负她，也没见她有任何要哭的迹象。可是到这里，小齐随随便便说两句话，就差点给这个要强的丫头个说哭了。
也不知是好是坏。
她归剑入鞘，面色缓下来几分，走到桌边轻轻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吃了一晚上的狗粮，她渴的厉害。
当着琉月莹霜的面跟清儿说了那么多的……暧昧的话，让琉月齐现在也有些不好意思。
清儿说的没错，今晚确实是清儿想着小心思在报复霜儿姐，自己不仅没有帮霜儿姐说话，反倒还让霜儿姐站在旁边吃了半天的狗粮。
这事搁谁谁不难受。
“霜儿姐……那个……我……”
“好了！捏好你的尾巴！别让这丫头再烦我了！”琉月莹霜面无表情打断道。
“……”
清儿在琉月齐怀里，只留给琉月莹霜一个后脑勺，听了这话也没有要发作的迹象，依旧乖乖地趴在那里默不作声。
毕竟尾巴还在公子手里，自己应该乖乖的才是！
她酸就让她酸好了！
反正她又趴不进来，而且……她也没有尾巴能让公子捏着。
“明日有何打算？”琉月莹霜岔开话题，努力当琉月齐怀里的蛇妖不存在。
’明日我要去一趟青玉坊。“琉月齐如实答道。
”青玉坊？什么地方？“琉月莹霜皱了皱眉。
“是磐城一处较大的娱乐场所，今日吴穷带来消息，说那青玉坊的坊主有可能是妖怪，让我去亲自去看一看。”
“妖怪！”琉月莹霜惊到：“此话当真？”
琉月齐思索片刻，摇了摇头道：“现在我也不能确定，所以需要明日去探查一番！若真的是妖怪，说不定能够查到黑潮的线索！”
“那……明日我们一起过去？”琉月莹霜问道。
“还是让清儿陪我去吧……”琉月齐想了想道：“昆仑的人过去的话，说不定会打草惊蛇。”
“至于安全性的话，有清儿在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对此琉月莹霜只是点了点头，并未反驳。琉月齐说的确实没错，自己修士的身份在很多人眼里是藏不住的！
当初抓捕红凌的时候，红凌曾说过，与妖怪的妖气相仿，修士最多能够隐藏自己的修为，但是却极难完全屏蔽掉周身的灵气波动，除非修为高到一定的程度。所以红凌才对当初在琉月齐身上感受不到半分灵气感到无比的吃惊。
目前琉月莹霜做不到完全敛去灵气，不说第三境，就算是第二季的修士或者妖怪都能轻易看出她有修为在身。而昆仑此次虽然刻意隐瞒了行踪，但是也不能保证没有消息泄露出去，毕竟一大批昆仑弟子四处走动，若是被妖怪撞见，一身的修为还是很难藏住的。
让清儿和琉月齐一起去那就保险多了。
首先小齐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周身毫无灵力波动，连第三境的白夜倾也完全看不出他是个修士。
其次清儿也是手段不俗，一般的测妖法器都难以检测到化为原身的清儿的存在。
如此一来，被发现的概率就小多了！若那青玉坊主真是妖怪，除非他是第四境，否则在小齐的幻瞳之下，必然无所遁形！
“对了！小齐，你如今还未踏入第二境，想要开启幻瞳，还是需要清儿给你渡妖力，那样会不会被妖怪感应到？”
“其实不用开启幻瞳的！”琉月齐摇了摇头：“根据上次司徒风在黑潮据点的一战来看，黑潮除了贝小雨和那位翎护法，应当没有第二只第三境妖怪了！如果只是第二境的妖怪，不开幻瞳我也能看出来。”
“话虽如此，但是对于黑潮我们了解的实在太少，谁也无法保证里面会不会还有第三境妖怪的存在，我们这一路搜来线索太少，如果就这样错过的话，难免有些可惜……”琉月莹霜叹了口气，轻声说道。
而就在此刻，清儿终于是再次说话了。
“公子无需着急！过了今晚，公子定能突破到第二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