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雪珍支支吾吾的语气和心虚的感觉,分明是知道发生了什么。
与其漫无目的的找人,倒不如先找到张雪珍。
“打麻将的声音?”
展修成眉头皱起。
“我记得颖子提到过,张雪珍常去隔壁小区一楼商户的麻将馆。”
“可是……颖子出事了,她还有心思打麻将?”
展修成不太确定。
如果张雪珍不在麻将馆,那岂不是浪费了宝贵的时间。
“小叔,我们不能用常人的思维来断定张雪珍会不会做什么!
先去试试吧。”
温娆拉着展修成上了车。
到了颖子提到的那家麻将馆,打开门进去,里面烟雾缭绕,都看不清人。
烟味呛的温娆一个趔趄。
正常人是怎么在这种环境下生存的?
角落里看不出颜色的包浆沙发上还坐着几个四五岁的小孩子,人手一个手机,沉醉其中,头不抬眼不睁的。
“老李!还是你孙子听话啊。给一个手机,三小时都不来闹你。”
“那是!我一个人带大了六个孩子,我最有经验了!那些一个月花好几千上幼儿园的都特么傻逼。
小孩子家家的,花那么多钱有什么用?跟着我,想睡到几点就睡到几点,中午跟着咱一起吃香的喝辣的!不比幼儿园吃得好。
贡献给幼儿园的钱让我打麻将,我还能看孩子,一举两得!”
“就是!我也这么跟我儿媳妇说的,可她不听我的。宁可给那赔钱货孙女一个月花两千上幼儿园,也不孝敬我。
哼!今天孩子病了,去不了幼儿园,让我看孩子!我就带过来了!让那小妮子睡沙发就行了!还不耽误我打麻将!
回去她敢告诉她爹娘,看我不踹死她!”
“哎哎,老张呢?”
“哪个老张?”
“就是那个天天吹自己闺女二婚能嫁进展家的挖一勺。”
几个打麻将的老头老太太议论的人明显是张雪珍。
挖一勺是因为张雪珍塌鼻梁,从侧面看,脸上鼻梁的位置像被挖去了一勺子。
温娆和展修成交换了一下眼神。
就见其中一个老太太示意其他人看二楼。
“人家现在有钱了,不跟咱们打一块两块的,去二楼打五十一百的了。
还说将来她闺女嫁进展家了,就把整个麻将馆买下来,她当老板。”
“二楼好啊,有单独的包间,还有免费的茶水,还能做个足疗洗个澡的。”
“羊毛出在羊身上呢!开一个台子都二百块!什么足疗洗澡那么贵!”
几个老头老太太酸溜溜的语气议论着张雪珍。
看到温娆和展修成进来,眼睛里都闪过了惊艳之色。
不过也没多大意外,毕竟这里来找父母的,来找老公老婆的几乎每天都有,也没什么奇怪的。
“小叔,二楼。”
温娆话落,展修成已经先一步冲上了二楼。
温娆带着两个保镖紧随其后。
随着展修成踹开一间包间的门,屋内一幕,看得他和温娆怒火中烧。
张雪珍正在舒服的做足疗,还开了一瓶啤酒,脸上还贴着面膜,好不惬意。
跟之前在电话里紧张的样子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