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歇是邮驿府的掌书记,属于文吏,是专门负责这一些的官员。
惠歇应了一声,回到火车上拿了随行人员的名单,跟着郡府的文吏去办理通行证。
邮驿府其他的人开始从火车上卸东西,季布看着从专列上开下来了一队队车辆。心中非常震撼。
这些车辆有大车有小车,还有各种各样的专用的设备。汽车加满油,司机开始检查车辆的状况,等待出发。
没有多久,惠歇办理了所有人的通关文书,将闾也没有搭理郡守府其他的官员,立刻命令车队出发。
200多辆车犹如长龙,在玄鸟旗帜猎猎的催促下,向着汉城的方向呼啸而去。
季布办完了所有的手续,还想去招待将闾的时候,就看到将闾的车队出发。
看着高悬的玄鸟旗帜以及玄鸟旗下方将闾的旗帜,微微叹息了一声,这一个安皇还真的是一个纯粹的人。
“行了,大家都回去吧。”季布一声命令,聚集的官员四散而归,回到了自己的岗位。
从永昌郡到汉城直线的距离也就是几百里,如果是普通人步行大概头15天到20天。如果是骑马的话也就是七八天的时间。
如果是大修士顺着这条公路没有任何阻碍的御风而行,大概需要一个半时辰。
毕竟御风而起消耗真气,是很费力气的一件事,不可能一口气疾行数百里不休息,中途是需要放慢速度调息的。
使用汽车就不一样,加满油速度很快,只需要一个时辰就行。
毕竟汽车这玩意儿你只要给它加上油,就没有劳累那一说,可以高速的持续的进行。
将闾看着平坦的公路穿越山林不由的感慨:“这样一座大山,为了修公路就一分为二了。”
陪在他身身边的掌书记惠歇说道:“这不就是咱们大秦一贯的传承吗?
从始皇帝到二世皇帝一直奉行的原则就是宁在直中取不向曲中求,一切全部靠实力说话,做事情总不会和人唧唧歪歪,不行的话那就实力说话。
这修路也是这种精神的延伸。”
将闾说道:“你说得也对,我父皇的时候修直道、五尺道也是这样做的,只不过那个时候动用的全部是人工,现在物用的都是机器。”
惠歇说道:“也对也不全对,就这样的大山直接凿开的话那肯定是大修士动手的。使用大修士劈山开路。这个的确是牛刀……大修士的责任。”
将闾看到惠歇画风转变得如此之快笑着说道:“你这也懂得明哲保身呀。”
惠歇只嘿嘿笑了笑并没有回答。
“其实这大山依照大秦现代的技术,使用炸药爆破完全就可以把山打一个洞,用得着这么费力吗?”其中一位说道。
“其实这就是一种姿态,表现咱们大秦武力的姿态,也是为了威慑人,这就是所谓的不战而屈人之兵。”
将闾说道:“我想不只是如此,我那个姐夫做事都非常的深沉,做到每一步都有他的意义,只是咱们参悟不透而已。”
陪着的费荭说道:“这条路开通之后。永昌郡的气候似乎微微有了一些改变,变得更适合人居住了。”
“哦,还有这事。”其他的人有一些不信。
费荭说道:“你们长时间都是居住在的咸阳城。我这个在永昌郡的主管就不一样。我刚刚到永昌郡的时候还真不适应。
可是这条公路修建好之后,那里的环境更加宜人,我是完全能够感受到的。”
其他的人哈哈笑道:“一条公路就能改变气候,你这说得也太玄乎了,你应该是在这住着住着就习惯了,才有这样的错觉。
我们可没什么感觉,就是感觉这里还是一种湿热的环境,和岭南都差不多。”
费荭嘿嘿笑了一笑,没有再说什么。这是他作为一个修行者的感知,其实现在还真的不太明显,何况他也感觉自己的这个想法有些太恐怖。
真的要是这样的话,二世皇帝陛下到底是什么样妖孽,才会有这样的大布局。
车队临近的汉城,而汉城里面人们的心思各异。
首先着急的就是周勃,毕竟周勃现在已经是汉城的主事,因为审食其又出去了。
胡亥自从上次狩猎之后就玩上了瘾,尤其是从永昌郡那里运回来了汽油,那汽油现在可劲儿用都用不完,所以的话他跑得更远,玩儿的更远。
审食其每次都会跟在胡亥的身边。
这也是刘邦给审食其写信的时候进行嘱咐的,其他的皇爵不得罪就行……不得罪也不靠近。
可是这个冥皇一定要伺候好,那是他们的希望,对他们才有更大的好处。
审食其走了,那么在汉城里面主食的就是周勃。
周勃是个稳重的人,探听到消息之后也心乱了,这汉城里面有了三位皇爵,可是三位皇爵的到来可以说都是非常规的。
胡亥到来犹如疾风骤雨,没有给人任何准备的时间,他们没有防备,胡亥的车队进了汉城。
至于说秦皇和文皇是悄悄过来的。他们以为是过来开拓土地的大秦人,根本就没注意。
而这一次就不一样了,这一次过来的是安皇,安皇过来的光明正大,旗帜飘扬。
这就涉及到了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那就是礼节的问题,这就把周勃难住了住了。
周勃算是聪明人,可是眼界不够,毕竟他出自沛县一个小地方的底层,开始的编织养蚕的器具,后来是唱挽歌的,最光鲜的就是做过武卒。
后来刘邦起兵反秦天,天下大乱。那种环境之下勇者胜,哪有什么礼节的观念。
可是现在不一样,现在四海晏平,大秦以强横的姿势威慑的周围,这如果一步走错,很可能全盘结束。
所以得到消息之后,周勃开始在城主府里面转圈,而作为副城主的丁复,盯着周勃在城主府里面转来转去转的,他都有一些头晕。
“哥,咱们别转圈了行不行?我都有些头晕了。”
“谁让你一直盯着我看了,你不看我不就不头晕了吗?”
丁复说道:“我不看你看谁,我去看那白鹤眠也看也看不到呀。
还别说,白鹤眠遇到什么事都是非常的稳重,一动不动没什么看头。”
这些日子以来,他们和白鹤眠之间的交集很多,彼此已经非常熟悉,可以说已经无话不谈。
而白鹤眠的稳重豁达,温文儒雅也深深地植入到了他们的内心,要不然丁复也不会脱口而出说出白鹤眠。
周勃一听眼睛一亮,立刻说道:“我怎么没想到呢,咱们对大秦的礼节不熟悉,可是白鹤眠懂啊。
白鹤眠一直跟着冥皇,而且白鹤眠的身世也不一样,他可是白起的后代,大家族出来的人对礼节方面那绝对是妥妥的好。
你快去找吧白鹤眠去,但愿来得及。”
周勃立刻拉起了丁复向着大秦皇家建设钱庄跑去。
他们刚跑到钱庄,就看到白鹤眠。身穿的礼服白鹤眠出了钱庄。
看到周勃急匆匆,汗流浃背的样子,微微一笑说道:“两位老哥,你们这是……”
“我们是想向你讨教一些事情……”
白鹤眠说道:“是关于安皇过来的问题?”
丁复翘起大拇指说道:“老弟,还是和你这样聪明的人说话省心,我们就是不知道怎样去接他。”
白鹤眠说道:“使用重大礼节的话,你们还不够资格。说实话,在朝廷的眼中你们只是罪民。
即便是现在大秦对你们有了赞许,你们也是属于白身,你们穿上常服率领了管理汉城那些人随着我去迎接,有什么事我给你们兜着。”
“可是……可是秦皇他们……”
白鹤眠说道:“这不关我的事情,咱们做咱们的,他们做他们的,他们是坐在云端的人,高高在上,和咱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咱们只能仰望,不要用自己的想法去想他们……”
“那个冥皇……”
“冥皇不一样,冥皇是一个洒脱的皇爷,行了快一点,要不然就来不及了。”
白鹤眠嘱咐了一番,这些人连忙回去,换上了干净整洁的衣裳,和白鹤眠的车队汇合在一起缓缓出了汉城。
文皇里也听说了,犹豫是犹豫自己到底出去迎接还是不出去。
将闾的做派和他们完全不一样,也和将闾以前做派完全不一样。
以前的将闾非常的低调,比他还要低调,可是这次来的却光明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