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时分。
两人沐浴着晚霞的金光,田宝珍慵懒地在海滩伸着懒腰,长发随风飘拂,她的脸上挂着离家之后最为开心的笑容。
霞光跃动,映着不远处的了望塔。
田宝珍缓缓仰起头来,注视着阿哥那张被染成金黄色的面孔,她的眼神痴醉:“阿哥,宝珍今天真的很开心。”
陆泽搂住宝珍纤细的腰肢,他温声笑道:“你以后每天都会比今天还开心,宝珍一定会得偿所愿的。”
海面波光粼粼,海鸟盘旋嘶鸣,夕阳在西下之前,绽放着最绚烂多彩的光,纷纷扬扬飘洒向这个美丽又残酷的世界。
在这天之后。
田宝珍顺其自然的跟陆泽开始同居,她的身体跟心理都贪恋着温存享受,却没有任由这抹情愫蔓延。
令宝珍很是宽慰但又不理解的是,阿哥竟然非常尊重她的想法,两人在很多个夜晚都是单纯的相拥入眠。
这种带着克制的情欲,竟是令她清楚的感觉到,自己正在越陷越深。
“阿哥...”
“确实跟以前有些不太一样。”
田宝珍开始努力学习,她现在的水平甚至连普通中学生都比不上,所以需要付出远超于寻常人的努力。
白天上班工作,晚上加班学习,以至于她跟陆泽约会的次数少之又少,这竟然能让宝珍心里有着些许的愧疚。
这种情绪的出现,令她是始料未及,田宝珍并非是传统意义上的好女人,她是个非常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可现在的她却有着渐渐沦陷的迹象。
陆泽很清楚宝珍身上发生的变化,他对此并不意外,原着里的徐庆利,哪怕没有到按摩店,也难以跟田宝珍走到最后。
这个女人,不是一般人能够降服的。
陆泽在杂志社的工作相当悠闲,主要是他的业务能力太强,很多的工作,他都能够在极短的时间内完成。
陆泽毫不在意去给同事帮忙,但他并不是那种老好人,这些东西都化成实实在在的人情,这就是所谓的人捧人高。
因为他最近这段时间打算找份兼职,自从上次甜蜜蜜理发店之后,陆泽跟年轻的老板娘吴细妹便再未见过。
他没有沉浸在跟田宝珍的温存当中,而是想着主线剧情的推进,这正好跟陆泽在接下来的兼职工作有关系。
还是老本行。
医生。
城北民房里。
黑诊所便坐落在民房巷弄当中,县城繁华而热闹,但在这抹繁华背后,却是充斥着无数的血腥跟暴力。
在这种环境之下,黑诊所应势而生,这里没有正规医院的手续跟流程,是那些打架斗殴受伤的人们最好的选择。
这里位于黑与白的交界地段,属于是官方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灰色地段,只要不胡乱的搞出人命来就行。
陆泽的新兼职,便是黑诊所的医生。
“世界并不白,却也不黑。”
“而是一道精致的灰。”
......
就这样。
陆泽开始了本职跟兼职两份工作,杂志社这边的活计显得十分清闲,陆泽能够随意的安排他的上下班时间。
上至领导,下至同事,对陆泽如此随性的态度,竟都没有任何意见,这便是人捧人高的结果,特殊的权力由此产生。
城北的黑诊所。
陆泽偶尔来到这里帮忙,这是在牙芬村的老爹徐财增在他离家之前,告知陆泽到城里以后,可以来寻找活计的地方。
陈伯医科没毕业,只懂些皮毛,当年在进山采药的时候迷了路,恰好被在山里的徐财增带出大山,两人就此结识下来。
这些年两家偶尔会进行往来,所谓的救命之恩,随着时间推移,早就被缓缓磨灭在那模糊不清的记忆当中。
所以,对着陆泽的忽然登门,陈伯心里是有些不满的,直到听到陆泽说,他对工资没有任何要求,甚至都不住在这边。
陈伯那张褶皱的脸上终于泛出笑容:“那你就安稳的在我这里待着,认真的学上一门手艺,总是能够来养活自己的。”
城北的黑诊所,只有陈伯一家,原因很简单,这个行当需要门路,由于并非是正规诊所,所以很难搞到医疗器械跟药。
而且,那些在道上混迹的人,都讲究个脸熟,这些人并不敢让一张陌生的面孔来给他们处理身上的刀伤。
混混们在互砍的时候不要命,但在受伤以后,却是真怕死,没钱到正规医院去处理伤口,又怕遇上警察。
所以,就只能到黑诊所来。
陆泽夸过吴细妹的手很稳,但他的手更稳,不论是抓药的剂量还是缝针角度,他都能做到分毫不差。
陈伯感叹着长江后浪推前浪,在陆泽来到黑诊所兼职半个月以后,他便顺利接替陈伯,成为这里的主治医师。
陆泽的名气很快就宣扬出来,道上的人们都知晓陈伯这里来了位新人,新人的手活很好,远超过陈伯那半吊子水平。
由于跟宝珍开启同居,所以陆泽的兼职并没有瞒着她,后者得知后满眼惊奇:“阿哥,你还懂这些呢?”
“是啊,我在以前学的。”
田宝珍嘟着嘴,显然并不愿意看到阿哥去做这些事情,因为并不体面,但话到嘴边也没有说出口。
在她眼里的阿哥是个很聪明的人,这样的人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有他的道理。
而且,她的阿哥依旧那般干净,不论是那修长的手指,还是贴身的白色衬衫,皆是干净的一尘不染。
田宝珍选择接受,她不想管那么宽,仿佛她是个掌控欲很强的女人一样:“我不想看到阿哥那么累。”
她的手悄然间攀附进陆泽的衣服里。
陆医生闭上眼睛享受着宝珍的按摩。
......
吴细妹将她怀孕的消息告知给孩子爸爸,在堤坝上,两人迎着万丈霞光,倪向东满脸的不可置信,脸上露出狂喜之色。
倪向东紧紧抱着她,轻轻抚摸她的小腹:“我发誓,我会当一个好爸爸的。”
在半个月后。
倪向东还是同样的抚摸力度。
“我想了很久。”
“细妹。”
“我觉得现在不是要孩子的时候。”
“听说陈伯那边来了个新医生,很年轻也很专业的,明天我带你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