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隐隐于市！如果真的是人类，难道有比藏在人海中更让人无法察觉的计策吗？”
“你仔细想想，莱恩那样的人来到地球也有七八年了，他为什么还没找到母体，他再垃圾也是帝国的高级军官，我们的本领还是他教的，就算来到地球，懈怠了，但是底子还在呢，他竟然也没发现，难道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吗？”
沐小心干瞪着眼，她只是随口那么一扯，给出了一种可能而已，为什么听君子一说，突然变得这么恐怖？“该不会有一部分人类已经被改造了吧？”
“并不是没有可能，第一，人类很好操控；第二，他们会催眠啊，让人类失去几个月的记忆，或者填进去几个月的记忆并不是什么难事儿。如果真是这样，那些母体，或许就像大多数人一样过着普普通通的日子，根本不知道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这么夸张？沐小心越听心里越不是滋味：“再蠢，也会察觉出来的吧？频繁失去记忆。”
“如果这是一种交易呢？”君子大胆猜测：“就像董蓝心，换了一张脸一样，你认为她会告诉别人她的过去？如果那些人和王珊珊交换了利益，或许是金钱、或许是美貌、或许是感情……”
“只要达成那些人的心愿，让他们失去几个月的记忆应该并不是难事，只要确保这段时间的事情没有其他人知道，自欺欺人而已，我想这样的人不在少数。你想想你和谭颖的交易，我想你能明白我的意思。”
“这个世界上诱惑太多，有的人可以为之去死，失去一两年的光阴根本微不足道，你说呢？”
沐小心哑口无言，她当然明白，就像为了救风律明，她可以置身死于度外，如果只是遭受几个月的痛苦，根本无足轻重，何况，这种痛苦甚至都不会留在记忆中……
可以遗忘，对很多人而言，已经是灵丹妙药了！
“那他们必须掌握了改造人类的技术。同样，这些被改造后的女人绝对生不出正常的孩子，甚至在没有他们的协助下根本不可能生孩子！”
君子赞同：“所以，不孕不育的也是我们的观察对象之一，还有那些孩子畸形的，当然也包括黑色产业链中，售卖卵子、代孕的……”说到这里，君子长叹一声：“这样庞大的工程，只是想一想，我的脑袋就要炸裂。”
这个世界上，有的是动荡不安的国家，多得是光明照射不到的地方，这里，还只是中国啊，算得上是全世界最安全的国度之一了，倘若想法成真，根本不敢去想……
“如果是这样，王珊珊肯定有一个类似名单一样的东西吧。”如果“母体”分散在世界各地，她到底要怎么管理？
“不，对于人鱼而言，记住一万个人名并不是难事，何况，我猜，按照那些怪物的数量，这些人的数量也不会超过两千个，即便存在名单，上面的人肯定是他们实验记录的对象，应当是简单的编号，就算你知道，最后成功成为母体的实验对象，又如何去和现实生活中的人一一对应？”
“所以，哪怕莱恩得到了这样的数据，到最后还是一筹莫展……”
君子重重叹气：“可能性很大！”
两人齐齐沉默，没想到因为沐小心不满挖苦君子的一番话，竟然引出了这样恐怖的猜想，而且，听起来可行性并不低。
沐小心有点心虚：“二哥，我希望这只是猜想。”
君子一愣，冷冷哼了一声，胆怯的时候知道喊自己“二哥”了？“希望你的乌鸦嘴不会成真，反正目前也没王珊珊的消息，我还是让人向这方面调查一下吧，总之，目前，我也想不到更糟糕的情况了，但愿只有一两个，只是被她藏得太好了……”
君子的声音轻飘飘的，既没说服沐小心，连他自己都觉得是瞎扯淡。
“有什么我能做的吗？”
君子放软了声音：“手里的事情做好，就可以了，剩下的我来想办法，你别瞎操心。”
“嗯。二哥，小心！”
君子的心好像被什么撞了一下，嘴角的笑还没浮出来，沐小心的下文又到了：“万一王珊珊打发一个‘母体’来勾引你，那……”
“滚！”君子气呼呼挂了电话：“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好好关心一下自己能死吗！这个臭丫头，想法还能更恶心一点吗？！
但是沐小心的叮咛君子还是听了进去，这种事情，又不是没发生过，但愿那个母体只是某个地下室的一滩肥肉！而不是像沐小心猜的那样，把人类当作生产工具！
冷静片刻后，君子开始联系属下：“王世新还活着吧？”
“嗯，精神还不错的样子。”
“打捞出来，过几天，我要和他聊一聊，别弄死了，沐小心的药在我书房的抽屉里，大剂量给他打，希望我见到他的时候，他的感知能完全恢复。”
“是，司令，我们……尽力！”王世新的痛觉早就消失了，他们也无济于事，沐小心的药究竟有没有效，他们并不抱什么期望。
“在他儿子身上有用，对他应该多少会有一点效果吧。”
“是，司令！”
“出海的时候注意点。”挂断电话，君子脑筋飞转，猜想成立与否，诈一诈王世新或许就能得到证实，如果自己带一个他们的实验体过去，向他说明这是母体之一的话，或许他的神经波动就能让这个猜测得到证实，虽然是辅助手段，但也有一试的价值！
不知道扔出去让他死一死，能不能查到王珊珊的下落，念头一闪过，君子又开始反思，王珊珊那样的女人会来给自己的亲爹收尸吗？
“算了，扔给沐小心研究吧。”施以极刑，对于已经发生过的事情也无济于事，如果猜想证实，那么君子更要抽出人手来调查了，谁还有空管这个恶魔？还是死了干净。
“不知道小魔头的催眠能力能不能挖出王世新脑袋里的东西。”如果沐小心变成那个样子……或许，能尝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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