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二郎身后，两人继续前往下一个地点。
沐小心冷不丁冒出来一句：“我突然又有了别的想法。”
什么？风律明顿了顿看着沐小心，示意她讲下去。
“无差别行动。”沐小心突然间推翻了自己之前的计划：“按照常理来推断，这几个地方和谭颖最近的工作还有她以往光顾的地点都有些出入，那么有没有可能，这些地方都有他们的人呢？就算不是他们的根据地，也可能有眼线吧？”
“也会有专门为了掩人耳目打出的幌子。”风律明不那么想，这三天谭颖出入的地方少说也有二十个！
“我知道，如果挨个人找的话，太慢了，咱们今天也忙不完。”
“那你想怎么办？”既要地毯式搜索，又嫌活儿太多。
“如果这些点都出问题的话，你猜他们会不会有行动？”
风律明眼睛一亮，如果这些目标中存在几个重要的地点，按理说，那些人肯定有所行动，倘若耐不住性子，肯定会主动暴露出来最关键的据点，当然也有可能在幕后眼睁睁看着棋子落幕，不管哪一种情况，算下来，吃亏的都不是他们。
“现在呢？你想从哪里下手？”
“就近原则！”在走路方面，沐小心可是个不折不扣的懒鬼。
挨家挨户挑刺儿，这事儿具体做起来还是相当顺手的。一溜儿转完，竟然没一个干净的。折腾了大半夜，想来警|察们也在诧异，这天，怎么这么多地方都有事儿，有的性质还很恶劣。
“教堂这会儿应该没什么人吧？”
“你想干嘛？”风律明一听这话，离开教堂前的那种不妙感再次冒了出来。
“回去放把火，然后配上今天警|方的行动，那些人再怎么自欺欺人都知道是有人盯上他们了，等到下半夜，等到教堂的火灭了，再找几个点，搞点小火花，那些人如果不着急，咱们要找的东西铁定不在这个范围内，我估计尸体他们也准备收回去的。”
“……”果然招惹谁也不能招惹女人啊，风律明默默想着，带着人去放火，看到了那么多肮脏的东西，是需要烈火洗洗眼睛。
教堂里驻守的人并不多，被批评一通后，深更半夜再次被神出鬼没的二郎搅得不得安宁，一个个抄起棍子就开始追二郎，十几分钟后全部加入进来，追到了大门外的草坪上，依然不停歇，找了半天，发现狗不见了，准备回去休息的时候，突然发现教堂里浓烟滚滚，加上里面有很多木质结构，短时间内便熊熊燃烧了起来，很快，消防员就赶了过来，至于打电话报警的路人是谁，不言而喻。
“看来不在这里。”光脑能连接到交通系统，这个点儿，车流本就少得可怜，也没有在附近停留的车……
“等等，能不能跟踪那辆车？”压着二郎伏在草坪中的风律明，指了指远处绕着环岛驶离的出租车，扭过了沐小心的脑袋：“看清楚车牌了吧？那辆车可能有问题。”
“好的，会继续追踪的，不过，现在我们可以去下一家了。”直接开车跟过去肯定会被察觉，反正，只要知道那辆车，肯定能挖出线索。“试试看，下一个地点，这个人会不会出现。”
光脑播放着教堂外的监控拍到的画面，火差不多快要熄灭的时候，立刻在最近的高级会所放了一把火，在防火之前，已经拨打了火警电话，并且拉响了警报，确保无人伤亡，这会儿换了个老爷爷声音，沐小心清了清嗓子，继续窝在草丛里，可惜，这次没等到那辆出租车。
“他去哪里了？”
“在一个小区里。”沐小心眨眨眼：“你为什么怀疑？”
“那种出租车，一般都是老司机开的，马路上什么都没有，车速竟然在10公里以下，不太可能，就算是他们好奇，但是我也没听见里面有什么对话，所以很奇怪，一般而言，看到这样的情景，司机和乘客多少回吐槽几句的，这是人之常情。”
“那就去看看吧。”反正现在也找不到更好的证据，这些地方，二郎能嗅出来的，都乱成了一团麻，也没发现那种东西。只不过要是真有问题的话，在那样的地方，也不方便动手啊，到处都是人。
小区也是比较旧的，像是上个世纪建造的，在城市的边缘地带。两人扒着过路的车，一路辗转才到达这里，是一个非常不起眼的地方，偶尔能听见几声犬吠……
有一段路程两人是步行过来的，还碰见了那趟回程的出租车。
“这种地方养怪物的话倒是不容易被发现。”这是风律明的第一个印象，说是小区，其实就是个小村子，没什么高楼，最高的也就五层，多数都是小二楼，或者平房。
二郎一直在前方开道，走到一个地方的时候突然间停下来狂吠了起来。
“大半夜谁家的狗？”一个不耐烦的声音冒了出来，伴随而下的还有从窗户里飞出来的易拉罐，二郎敏捷地躲开了，在沐小心比划的动作下，安静了不少，向着大门的方向喉咙里发出了低吼声……
两人相视一眼，沐小心再一次拿出了那块手帕，放在二郎鼻子底下，二郎摇着尾巴，向着门的方向叫了两声，随后趴在了地上。
风律明嘴角微扬，看来找对了，至少这里熟悉的气味残留着，这是个不错的线索。这是一栋小三楼，沐小心上前，开始敲门，很快，三楼靠街的房间灯亮了起来，烦躁的声音再次冒了出来：“哪个不长眼睛的东西？大半夜的有没有脑子？“
获得打开玻璃，探头向下一望，什么都没有！当是有人恶作剧，骂骂咧咧关上了门。听见人躺在床上的声音，沐小心再次敲门……
三次后，两人听见了这人把暴跳如雷风风火火下楼的声音，嚷嚷着要将外面惹事儿的人劈了喂狗。
大门打开的一瞬间，风律明便一脚将人踹到了院子里，趴在地上，痛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什么都没看清就被打了，只感觉到背后有一个强壮的人将他死死按在地上，动弹不得，甚至想要去看看究竟是谁，却根本做不到。
“你家里是不是养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狗啊？”一个婴儿般稚嫩的声音让趴在地上的男人面容彻底扭曲了。落在这样的寒夜里，格外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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