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史诗级别的问题摆在了风律明面前——这个世界上有外星人吗？
答案肯定是有的，但问题是——身边的这一只到底是从哪儿来的？不，还不止一只！或者有什么隐秘的组织，有类似的称呼？然后拥有正常人类不具有的特殊体质？否则如何解释沐小心身上的异样？当然，风律明也很怀疑现在的自己，发生的变异到底会持续多久？
“沐小心，你还好吧？”看到李涛和沐小心正在进行的工作，毛元荣一个头两个大，觉得风律明一定是被沐小心给传染了。竟然不来组织这家伙。
“你来了？能不能找人把这些花儿运走？让鲁馆长在水族馆培养？”指着泡在水池里经过加工处理的鲜花，沐小心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
“沐小……”
“现在打电话让水族馆的人来运花，把它们带回去种在水下。”李涛不知何时起身，平静地望着毛元荣的眼睛，稀松平常地吩咐着。
原本还在质疑的毛元荣，立刻点头应是，开始打电话。
沐小心看着李涛的目光带着淡淡的不悦，这家伙不愧是自己哥哥的好基友，沐君子那一套学了个十足十。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你要是不考虑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处境会有现在这么糟糕？”李涛觉得沐小心这家伙有时候就是个书呆子，把什么都能理想化了，“生活没有书本上那么简单，你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会树立无数的敌人，还不自知！”
撇撇嘴，低头干活儿，沐小心知道李涛说的没错，他们都将她保护的太好了，是她把生活想的太简单，所以到了这里，有那么多人站在她的对立面。可是和君子、李涛打交道的都是一些恶贯满盈的家伙，人类尚且如此，比他们拥有更多能力的人鱼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犯罪的成本越高，罪恶便更恐怖。
等到毛元荣离开，才叮嘱李涛：“你在毛元荣身上用可以，但是风律明最好不要，那家伙很聪明，万一察觉到就暴露了。”
“……”沐小心嘟囔的一句话让李涛愣怔了，转念一想，直直望着水里从月光树上抽取汁液的人拔高了声音：“风律明不是人鱼？！”
他和风律明打过简单的照面，那种迫人的感觉不是假的。在人鱼帝国，人鱼多少都会有催眠的能力，但是和精神力紧密相关，越是坚定的人，能力越强，而且，那骇人的力量怎么可能是属于一个残疾人……类的？所以他一直以为他是同类。
“嘘——吵什么吵啊，你是怕全世界不知道你的身份吗？！”沐小心咬牙切齿，扯下一个月光树上的果子一点不客气地砸了过去！
李涛不费吹灰之力接住了月光果，剥了皮慢条斯理啃了起来：“来到这里后已经很多天没吃过家乡的东西了……”
剜了眼李涛，沐小心气得直翻白眼：“真不知道君子派你过来是帮我的，还是扯我后腿的。”一个只会给人洗脑的家伙可不是个好保镖。“总觉得迟早被你给坑了。”
砰——
清脆的响声在客厅里响起……
“大少爷。”管家看着眼神发直的男人，心底生气了浓浓的担忧。
“总裁，怎么了？”毛元荣正巧抱着花经过，听见声音，猛地清醒，扔下手里的花束，急忙帮风律明清除膝盖上的茶叶。
“怎么这么不小心！”管家一脸痛心，那杯茶是他倒的，还是滚烫的，好端端的怎么就打翻了！
“不用，让开，我自己来。”拨开两个人，风律明脸色阴郁收拾着自己腿上的茶叶，黑色的眸子在轻轻颤抖，一来，因为听见的东西，二则，已经麻木了许久的腿仿佛被火灼了一般，疼痛难忍！
“少爷。”
“别过来，我很烦！”暴躁的声音引起了李涛的注意，对着没有察觉的沐小心挑挑眉：“风律明那边好像出了什么事情。”
“他怎么了？”沐小心猛地抬起了头。
“不知道，好像把什么打碎了，在生气，不知道有没有受伤……”李涛耸耸肩，很是无所谓。
沐小心已经爬上了岸，拖着湿哒哒的衣服冲进房间拿伤药，头也不回地走了。剩下李涛一个人对着满室的鲜花相顾无言。
“风律明，风律明……”沐小心的声音远远传来，风律明放在膝盖上的手有些颤抖。
“风律……”
“别进来！”沐小心刚到门口，就被风律明喝止住了。僵硬地站在外面，不知道里面的人又在抽什么风。
“你怎么样了，我带了伤药，要不要喊医生啊？”
那么怕医生的人还知道给自己喊医生，风律明有些哭笑不得，伸出了手：“你……把药给我，我自己可以来。没有太夸张，只是被水烫了。”沐小心的动静他都知道。
反倒是沐小心有些不适应，风律明何时这么好说话了？每次都好臭屁的。这温声细语的，让她差点以为自己真和他谈恋爱呢……
抱着这样的念头，在将药瓶递给风律明的时候，沐小心觉得两人碰到一起的指尖处都有别样的温度。但是很快，一盆凉水当头泼下，或许他只是为了配合自己，或者说让旁人误以为他们的关系呢？
瞬间，脸上的温度就降了下来。
“谢谢。”五分钟后，风律明出现在了沐小心的视线中。
“不客气！”沐小心说得有些生硬。
风律明打量着眼前和普通人类没什么差别的人，脑海里全是人鱼的字眼，甚至还想起了曾经沐小心吐槽过的《海的女儿》，人鱼怎么会长着鱼的尾巴呢，又不是人和鱼杂交的怪物……
想起她和海豚的歌声，想起了她带着自己逗弄鲨鱼的情景，响起了她把自己绑在月光树上等着自己救她的情景。
世界上真的有一种人类可以生活在水里吗？难道在这茫茫的大海中，真的有一方净土生活着人鱼？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地方？
“风律明，你盯着我的腿看什么？”被太具侵略性的目光打量许久，沐小心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看来真的不是尾巴变的！风律明舒了一口气，思绪终于渐渐回到了脑海中，指着浑身湿漉漉的沐小心，脑海逐渐清明，拧起了眉头，想也没想一把将人扯到了怀里，大喝道：“白痴，你生理期还没过，竟然下水！不想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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