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点半准时开门开火。
来的人也刚好吃上。
“小艺，趁现在没那么多客人，我问你。”老板娘拉着张庶婵就往隔着的收银台后面的楼梯口。
张庶婵纳闷的拉了拉围裙。
等着老板娘发话：“是这样啊小艺，你在读书对吧？不然你就半工半读去，工资算你两千。”
张庶婵眨了眨眼。
有点不太明白她这话什么意思。
老板娘觉得有点尴尬就解释道：“我有个姐妹，她女儿想来学点手艺……”
“嗯，老板娘我能先干完这两个月吗？”还有半个月就能拿三千的工资。
“你干完这个学吧，然后下个月开始就半工半读？”
张庶婵看着几乎没得商量的余地，勉强的笑着点头。
准备饿死她自个。
老板娘看这么容易就谈妥了，就安心地去坐在收银台前。
张庶婵出来要去收拾桌子，就被叫住关上门，放下门布。
张庶婵一整天都是蒙的。
总觉得这前天辞职的太快！
晚上到九点照常下班，张庶婵出门的时候还隐约听到：“小艺也不容易，就让她教练丽珍怎么当服务员吧。”
后头是什么张庶婵就没听到了。
点开QQ，置顶着的灵异编辑99+了。
也不看消息，点开就开始巴拉巴拉。
从打字吐槽到语音吐槽。
把自己描述的有多委屈就多委屈。
对方把她拉黑了。
张庶婵：“……”
试了几次，都显示：对方的联系人列表中有你，你可以可以将他加为好友，或者解除关系。
张庶婵翻上去看他的消息，看完微信戳。
先说小说的，后巴拉巴拉。
结果就是被拉黑。
张庶婵嘟了嘟嘴，坐了公交车回去。
坎坷写了几百字。
日常洗澡洁面上床，捧着手机码字。
这次效率高一点，包括前儿的写足一万然后发邮箱，某编辑就加回来。
看了后就勉强同意。
让她给角色起名。
织陌：【不用改了？】
对方发了个动态图，他的头像的，腐烂了的那边黑红色的血往下滴，一个个灵魂也往下掉，直接在屏幕上炸出来。
张庶婵：“……”
心脏差点就掉了。
那边贱贱的发来兔子侧边跺脚，冲前面鄙视的图片，加两个字：怕吗？
张庶婵：“……”
翻找起表情包，翻出一张小皮鞭打在一个秃头身上。
张庶婵压根没想到就这么幼稚斗图上了。
单找图就找了半天。
最后跪求：【真的不需要再改吗？】
那边鄙视表情：【鄙视当然需要，不过勉强过关，先签约了别凑到假期。】
张庶婵有点感觉背脊在发凉。
去发文满一万后，站短秒到，这会才会到这个灵异编辑叫什么：【肥沃】。
真跟灵异不搭边。
填了各种基础消息后，就剩下明天打印合同寄合同的功夫。
QQ这边，灵异编辑：【签约后稳更两千。】
张庶婵想想感觉还成，一口就应下来。
灵异编辑拉她进官方群。
张庶婵看到人数，总觉得这是一个假群。
截图发给他是这个群么？
那边人也截图给她圈出群主、管理员给她看有没有他。
张庶婵扯了扯嘴角。
群成员sao得很。
明晚等着我：【欢迎新成员，爆图爆三围爆脚丫子。】
被肥沃浇灌进去了：【MM还是GG？有主还是没主？】
被肥沃浇灌进去了被管理员禁言11天1小时1分钟
同时出现的我是肥沃后宫之主连忙撤回消息。
张庶婵啧啧两声，其他人假意欢迎欢迎。
两千人的群只有不到两百人，这里头还包括里五个管理员。
一个主编两个责编两个签约编辑。
另外一个灵异编辑【萋萋】直接邀请张庶婵进另一个官方群。
两千的群，群名后缀加②。
这一对比，总觉得【肥沃】那好扎心。
对于群聊，张庶婵自动认怂，跑到人少的这边看着。
几乎都艾特她改了几次才过的，然后自顾自的猜起来。
有的夸张说了百来次。
张庶婵暗戳戳的打了4字发送。
后面灵异编辑：【打折扣，收恐怖灵异，开头改十次以内就能过，签约容易，要来的戳，不来滚！】
一群人惊呆了，然后艾特张庶婵问是不是真的。
张庶婵总觉得事儿有点大。
顿时匿了跑去码字。
稳更两千呢。
写到一半，自己刚被窗外一阵风吹过脖颈吓了一跳，灵异编辑就找上来：【写完发给我审核，不要自私发出去，我盯着呢。】
张庶婵：【您老真闲
还把我吓了一跳。】
灵异编辑：【我23。】
张庶婵嗯一声，盯着他报出来的字数，怎么就那么不信呢，试探发了：【倒过来？】
对方屏蔽了你
张庶婵总觉得这是一个小气吧啦的编辑，说都不让说，不是就不是嘛。
作死给截图发群聊去。
一百七十人保持沉默，完全不敢接话，可能有个作死的想接，奈何被屏蔽着。
你被管理员禁言12小时
图还给撤回了。
张庶婵被这举动给逗到了。
备胎连忙提醒：[宿主，原主是有主儿的。]
[我知道啊，你说个啥？]张庶婵都不知道备胎冒出来做什么的。
备胎：[……]
好想发个任务。
-
签约的事儿过了一个星期后，张庶婵被改文折磨感觉瘦了一圈。
这个编辑真的疯狂，他每个字都要过目一下，你两千字能让他给叫回改上八百遍。
能签约真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了。
改了状态后，张庶婵稳更的两千才被折腾了将近将近一星期才发出去。
这中间还被要求改了开头五六遍，编辑说：你最好把开头给背牢了，随时让你改文。
否则就是打包送给隔壁。
后悔的张庶婵都感觉心一揪一揪的这一天天。
半个月很快的就过去，张庶婵只好去问老师能不能把休学的事另说一下。
然后回去正常上课，就是心肝有点抽，租的房退不了，还有半年约，提前毁约那就是等于送钱给房东。
只能继续租着。
学校宿舍费也不便宜啊。
但是租的房子距离学校有点儿远，要绕几次……
纠结上头后。
同为休学的朋友同她一块走着，边问：“小艺，最近都见不到你，你都去哪了？”
张庶婵丧着脸：“我在打工。”
朋友脸色有点复杂，凑到她耳边道：“我说你还在给你男朋友还债呢？”
张庶婵看了她一眼：“还完了，那不是我男朋友是我老公。”
朋友还尴尬的笑一下：连忙转移话题：“你还要住校吗？”
“可能……吧，你呢？”
“我不了，我在外头租了房，跟别人合租的，距离这里远了点不过好过住校。”多余的半点都不说。
张庶婵总觉得她是有人送过来开导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