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斯垂德警长在跟福尔摩斯简单的打了一个招呼以后,就可以开始进入正题了。
“首先呢,诺顿·坎贝尔先生因为一些个人的理由,晚上12点以后呢,他就不允许仆人们在宅邸里继续逗留了,
具体的原因们的仆人们也不知道,他们只知道老爷要求他们必须在12点以前结束工作,然后回到仆人房里,把门锁上休息,直到第二天早上的8点再回到这里。”
“那么也就是说,当时没有一个仆人们在这座大厅里面,所以具体的行凶时间没有人知道咯?”
这样一来的话,对福尔摩斯来说确实有一点麻烦了,他可以根据尸体的情况来推测死亡时间,
但是问题就出在这儿了,
坎贝尔先生还活着呀!
但这肯定有人要问了,那人都还活着了,你直接去问本人不就行了吗?但问题就更大了。
根据刚刚医院那边传的情报,坎贝尔先生他似乎是掉下来的时候撞到头了,还在昏迷,所以这样一来的话就根本就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时候遇到了那个凶手的了。
“不,其实还是知道的,说来也巧了,有一个新来的仆人干活干到太晚了,直到管家来催他了,他才慌慌忙忙的回到了仆人的房间里,
然而呢,他却想到他刚刚跑走的时候,好像不小心打翻了一个花瓶,没来得及收拾,于是,他就一直看着墙上的时间想着要不要偷偷溜出去把花瓶给收拾好?因为如果被老爷给发现了的话,他肯定是要被开除的。
但是也正是因为如此,当时他听到巨响也就是诺顿·坎贝尔从栏杆上摔下去的时候,正好在看墙上的时钟,这也让我们得到了确切的时间,午夜1点32分。”
雷斯垂德警长一边说着,一边指向了那个新来的仆人,再次确认道,
“因为听到了巨响,所以不管规矩跑出来查看结果,就发现坎贝尔先生倒在了1楼的大厅里了是吗?”
“对,是的,没错,然后我们当时就立马去报警了。”
“凶器找到了吗?当时开枪的那把枪。”
福尔摩斯更想确认凶器是从哪里得来的,虽然现在没有枪支的明确禁止令,任何人都可以各种途径得到手枪,就比如说福尔摩斯贝克街公寓里的抽屉里就放着一把,
但是,这玩意说白一点,还是有钱人专属的,像那种贫民区里的平民,他们是肯定没有手枪的原因很简单,他们买不起。
“当然找到了。”雷斯垂德警长指了指倒在1楼大厅里的那把手枪,枪身是黄金造的,该怎么说呢?
一看就知道是很符合坎贝尔先生风格的手枪,而事实也确实如此。
“我们找仆人们核对过了,这把手枪确实是坎贝尔先生自己的,
也就是说那个闯进来的凶手先是偷了坎贝尔先生的手枪,
然后再趁其不备的时候对他开出了一枪,但是凑巧的是那发子弹正好打在了坎贝尔先生胸前的怀表上,没有一枪致命,但还是造成了对方从2楼的栏杆处摔了下去。
随后,凶手可能是看人倒了下去了,以为对方死了,然后又听见了仆人赶过来的脚步声,于是就慌慌张张的丢下了手枪逃走了。
这大概就是案件大致的经过了。”
雷斯垂德警长说出了目前警方的推论。
在福尔摩斯赶来这里以前,他们警方接到报警以后,就立马赶了过来,并从仆人的口中推出了事情大致的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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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目前现场的情况来看的话,确实可以这个样子推理,但是具体的要听其他的,仆人们怎么说了,”
虽然话是如此,但是福尔摩斯觉得仆人们和警长的话都不能当做100%相信的证据,毕竟案件刚发生以后,大部分人都会处于一种极度紧张的状态,很容易把自己的想象当成是现实说出来。
就像之前福尔摩斯还遇见过一个证人把1:15说成了2:10的呢,没错,他就是因为太过紧张,把分针和时针可以看错了。
不过也幸好当时福尔摩斯检查过尸体以后,发现时间跟那个证人说的时间相差了一个小时,就猜了他估计是把分针和时针给看错了,
虽然这并不能证明什么,但是也确实可以说明哪怕是在无数人现场亲眼见证的情况下,证人说的话也不能够绝对的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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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尔摩斯面带微笑,目光扫视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然后用他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说道:
“诸位,我们不能忽视这样一个事实——坎贝尔先生之前曾委托我调查那封恐吓信。这意味着,寄出恐吓信的人很有可能已经采取了进一步的行动。
然而,我们也不能完全排除另一种可能性,那就是这一切都是宅邸内的某人自导自演的一出戏,目的是让人误以为是外部人员所为。”
他的话音刚落,原本安静的房间里顿时炸开了锅。宅邸里的仆人们听到福尔摩斯竟然怀疑到他们头上,一个个都激动起来,纷纷表示自己绝对没有参与任何这样的事情。
“福尔摩斯先生,您怎么能这么想呢?”一个女仆气愤地喊道,
“我们都是坎贝尔老爷的忠实仆人,一直严格遵守他的命令。午夜 12 点以后,大家都没有出门,我们可以互相为彼此作证!”
其他仆人也随声附和,七嘴八舌地为自己辩解。
一时间,房间里充满了嘈杂的声音,人们都在努力证明自己的清白。
“而且你们要怀疑的话,也应该怀疑杰妮这个女人吧!”说话者的声音提高了八度,似乎对福尔摩斯的怀疑感到十分不满,
“她可是除了坎贝尔老爷以外,唯一一个可以在午夜 12 点继续在宅邸里走动的人啊!这难道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她才是最有嫌疑的那个吧!”
这句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在仆人们中间引起了轩然大波。
大家的目光不约而同地集中在了杰妮小姐身上,只见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嘴唇也微微颤抖着,显然被吓得不轻。
然而,就在这紧张的时刻,福尔摩斯却挺身而出,他用平静而坚定的语气说道:
“各位,请稍安勿躁。我能理解你们此刻的感受,毕竟大家都希望尽快找出那个真正的凶手,还自己一个清白。但我们不能仅凭一点蛛丝马迹就轻易地怀疑某个人,这样不仅对被怀疑者不公平,也会让我们的调查偏离正确的方向。”
他环视了一下四周,接着说:“我们这么做,都是为了能找出那个真正的凶手,也是为了给你们每一个人洗清嫌疑。所以,请大家保持冷静,积极地配合我们的调查,不要相互毫无缘由地怀疑对方。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早日揭开真相,让这起案件水落石出。”
说完了以后,福尔摩斯就组织警员们给仆人们例行询问,
雷斯垂德警长想要给杰妮小姐询问的时候,福尔摩斯却阻止了对方,
“不用了,杰妮小姐。看起来心情不太好..........而且我能给对方做不在场证明。”
“什么?!”雷丝垂德探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如果他没搞错的话,福尔摩斯和这位叫做杰妮的小姐应该是第一次见面的吧?福尔摩斯怎么就能给他做不在场证明了?!
但是很快,福尔摩斯就做出了他的推理和解释,其实很简单的,只要懂1点,数学的人都能算的出来————
“剧院的表演是晚上7点钟的时候开始的,我有剧院的邀请函,上面的开场时间也能够证明,
7点钟开始,所有的表演加起来花了2个小时,也就是晚上9点钟结束的,
9点钟结束了以后坎贝尔先生就着我去跟他聊那份恐吓信的事情了,我们大概聊了有1个小时,也就是晚上10点,
金蔷薇剧院距离坎贝尔先生的宅邸并不是很远,走路过去也就只需要个30分钟,
如果对方是坐马车的话,那就更快了,十分钟就可以了。
也就是说,坎贝尔先生最早回到这座宅邸的时间呢,是晚上10:10,最晚也就只有10:30左右,
在这期间,他回来了以后应该有洗个澡吧,毕竟刚刚勘察现场的时候,我发现浴室里面还有一些未打扫干净的水迹,
不过当然了,这并不是仆人们能够解决的事情,毕竟坎贝尔先生也要求他们午夜12点以后不许再宅邸里面走动,
回来了以后让仆人们放好洗澡水的时间,再加上泡澡的时间,距离午夜12点就所剩无几了,仆人们来不及收拾也是情有可原的。
那一点时间他们能把浴缸里的水放完就已经可以跪谢苍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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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雷斯垂德警长实在是没忍住的,打断了一句,
“福尔摩斯,但这并不能作为杰妮小姐的不在场证明吧。
毕竟就算当时她是跟坎贝尔先生一起离开剧院的,他们两个在一起回来,她完全有机会趁着坎贝尔先生洗澡的时候摸走他的那把手枪,然后趁机不备杀害掉对方。”
对于雷斯垂德突然打断了自己的举动,福尔摩斯没好气的瞪了对方一眼,
这家伙的性子还是这么急,就不能等自己说完吗?
“这就是我要说的重点了,在结束了讨论接下来了委托以后,我走在了回贝克街的路上,由于当时已经很晚了,马车不好打,
但我却正好遇见了坐着马车准备去给贫民区的孩子们分发面包的杰妮小姐,我上了杰妮小姐的马车以后,一路跟着她去了贫民区,
你们要知道,金蔷薇剧院到最近的贫民区,至少也有半个小时的车程,这个时候就已经是10:30了,坎贝尔先生差不多也已经回来了。
而我和杰妮小姐给那些孩子们分发面包,大概又花了一个小时,发完面包以后,我们也没有直接就走,
杰妮小姐还留下来给那些孩子们讲了讲故事,做了做游戏,大概又花了半个小时左右,这个时候早就已经过了午夜12点了,
况且杰妮小姐是先请马车先把我送回了贝克街以后,又再次坐着马车回到了这里的,那更是绕了一大圈的距离了,杰妮小姐根本就不可能犯案的。
况且想要找证据的话也很简单,你现在去那个贫民窟里挨家挨户的问一问,应该就很轻松的可以找出许多的人证了。”
福尔摩斯的这番话确实有其道理,即使杰妮小姐在 12 点离开贫民窟,距离事发还有一个多小时,但她先是安排马车将福尔摩斯送回贝克街,之后自己才继续乘坐马车返回这座宅邸。
需要注意的是,尽管贝克街和这座宅邸与金蔷薇剧院的距离都不算遥远,但它们一个位于西边,一个位于东边,这意味着两者之间的距离相加起来相当可观。
如此一来,这段路程所耗费的时间无论如何都应该超过一个小时。
换句话说,当杰妮小姐刚刚抵达这座宅邸时,恰好赶上了那惊心动魄的一幕。
也正因如此,这位美丽的小姐才会被吓得面容失色。
毕竟,如果她真的亲眼目睹了坎贝尔先生从栏杆处坠落的瞬间,恐怕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六神无主了。
不过这样一来的话,应该也能证明杰妮小姐是无辜的了,
毕竟如果那一系列的事情真的如福尔摩斯所说的那样的话,那么杰妮小姐确实没有时间犯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