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姐。” 是吴忧的声音。
贺凡抬起头看向门口。
只见吴忧刚一走进办公室，后面呼啦啦地跟进来一堆人......
贺凡：？？？ 不就叫了俩吗？
嘿哟呵，这高矮胖瘦不分老幼的队形。
虽然乱，但乱中有序，大致上分为两拨。
其中一拨呢，是潘教授带头，他这发型还算比较好认，身后跟着大概六七个人组成的年龄不详、身份不详的队伍。
而另一拨看起来单调了不少。
前头这个带着金丝边眼镜，身穿黑色呢子大衣的人，应该就是庄瑜。
他二十出头的那张照片和现在长得相差无几，若是有区别，那也是多了些成熟男人的......魅力？
他身后只跟着一个带着些学生气的小男生。
贺凡从沙发上站起身来，打趣道。
“潘教授、庄教授。二位带这么多人是来打劫的？”
庄瑜率先出声：“我就带了一个，他没准儿还真是，可以先把他赶出去，单独和我谈。”
潘鸿身后的人气势汹汹地瞪着庄瑜。
这后生怎么回事儿，一点也不尊重潘老。
潘鸿倒是不在意，他也觉得自己贸然带这么多人过来有些唐突，可他团队这群人一听有完美配方，谁也坐不住，非要跟着过来看看真假。
他对贺凡道：“诶，不好意思了姑娘，这都是我们团队的研究人员，一听你这有特效药配方，大家都想着来见证见证。”
贺凡：......
看着潘鸿身后那群人略带警惕的眼神，估摸着除了见证，还是害怕潘鸿这涉世未深的单纯小老头被诈骗吧？
贺凡摆摆手，倒是没再讨论这个话题。
“各位请坐吧～”
这群人从刚开始看到那封邮件到现在......
人都到贺凡办公室了，竟然是没有一个人知道贺凡姓什名谁。
只听刚才那个吴忧小姑娘进屋叫了一声凡姐。
潘鸿被簇拥着坐到贺凡对面的沙发上，庄瑜也没耽搁，直接坐在潘鸿身边。
若是真的有完美比例的特效药，没准俩人还是竞争关系。
这研究的机会落在谁手里，还不一定呢。
“凡姑娘，你手里真的有完美比例的特效药？”
贺凡不置可否：“是呢！”
庄瑜倒是没有那么多问题。
他只想看药：“姑娘，可否劳烦你带我们去看？”
贺凡本身也是想给他们看的，这会儿已经从裤兜里摸索了半天。
终于，摸到了两个小圆瓶。
贺凡掏出来，放在桌子上：“诺～ ”
众人：“......”
这姑娘怕不是在开玩笑吗？
这是什么不专业的容器？又是什么不专业的携带方式？
在潘鸿等人震惊之余。
庄瑜已经拿起其中一个写着ALS的小瓶子仔细端详着。
“姑娘，这个药可否能借我一些带回去研究？”
潘鸿也反应过来：“对，小凡姑娘，可否也借老头子我一份儿？”
贺凡的目光落在庄瑜那双举着分装瓶的修长地手指上。
“这个药只需要1ml，且只需要24小时，就可以将渐冻症重症患者从鬼门关拉回来。”
“你们觉得，我该借你们吗？”
屋内一时之间没有人能接上贺凡的话。
潘鸿小心翼翼地拿起桌子上的另一个分装瓶。
只见上面的标签纸上规规矩矩写着‘bxb’三个字母。
潘鸿一脸的探究：“嘶～ 这个是？什么特殊病的英文简称？”
贺凡：“...... 额，就，白血病的汉语拼音缩写。”
潘鸿也没空发出质疑。
“白血病？特效药？”
贺凡点点头：“是的，和渐冻症特效药一样，药到！病除！”
在场的人无一不震惊她口中说出的话。
若这小姑娘的话是真的，他们不敢想象，这两个看起来十分简陋的塑料分装瓶，将会给华国的医学事业带来怎样的帮助。
见贺凡的语气认真，庄瑜的内心十分激动。
“小凡姑娘，我怎么做，才能研究这个药？”
贺凡看了看庄瑜，又看了看同样一脸期待的潘鸿。
“庄教授，可愿意从你们学校离职？跟着我？只有自己人，才完全可信呢。”
庄瑜犹豫了，也不是因为别的，只是这药的药效还没有得到验证。
贸然离开学校，若是这药并非凡姑娘所说的那么对症，那他之前所做的那些研究，还如何继续？
“若你这个药确实同你所说的一样，我愿意。”
贺凡勾起唇角：“潘教授呢？”
潘教授毫不犹豫地点头：“我和庄教授一样，若这药是真的，我可以解散我的团队，加入你们。”
这话一出口，身后众人便不乐意了。
“潘教授！”
“教授！不能解散呀。”
“潘教授，您不能撇下我们自己去啊。”
“对啊，我们也想一起加入。”
贺凡：“......”
好吧，还以为他们是不舍得自己的团队，原来是不满意潘教授自己跳槽，也想跟着加入。
“想见证药性，那就跟我去一个地方吧。”
贺凡自顾自地起身，拉开办公室的房门。
门外，站着杜行舟。
贺凡和她对视了一眼，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杜行舟深吸一口气，带着贺凡，向楼下走去。
屋内众人见贺凡开门，也都乌泱泱地跟着出来了。
他们本身就是打算来见证这个所谓的特效药。
那他们肯定不会轻易错过接下来这个见证药性的时刻。
贺凡看着身后众人有点头大。
“不是，小忧一个人是怎么把你们这么老些人拉过来的？”
潘鸿有点尴尬，他带来的人是有点太多了。
“我们队伍有几个人是打车跟过来的......”
贺凡也不想管太多：“那你们怎么来的怎么走，我开车在前面，你们跟我后头。”
就这样，一行人出发了。
贺凡开着那辆紫色的兰博基尼走在最前面。
后面跟着一辆出租车。
最后是吴忧开着的那辆七座商务车。
车内。
杜行舟若有所思地道：“谢谢你，凡凡。”
贺凡倒是不太在意：“麦子现在好一点了吗？”
杜行舟点点头，又摇摇头：“只是减缓了她病情恶化的速度，并没有好转的迹象。”
贺凡没多说什么，只是笃定地说：“马上就会好了。”
杜行舟只当她的意思是后面那群专家可以帮助麦子。
她刚刚站在门口是听不清楚屋内在聊些什么的。
吴忧去叫她的时候只说贺凡找了很多教授和专家，一会儿要去给麦子看病。
杜行舟当然认识刚刚那群人，她曾经在网络上查询过不少治疗渐冻症的办法和分析，这些人都是发表学术论文和周刊的大佬们。
她已经和这个病抗争了这么多年，这些专家她基本都试图联系过，只可惜那些邮件都石沉大海。
贺凡能够把国内数一数二的神经内科专家请过来，她真的已经十分感谢了。
不管最终的结果如何，她都不会忘记贺凡的恩情。
贺凡真的有在实现她对自己的承诺。
当初她说，会请专家给麦子治病，杜行舟还只当是找找医院里的坐诊专家医生......
没想到竟是把国内知名专家都找来了。
想到此，杜行舟十分坚定地点点头。
“嗯！我相信会好的，真的谢谢你，凡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