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未必就是空穴来风。”
秦遮耸肩说着，继续撕着狼肉，心不在焉道。
“现今修行者讲究科学修真，百年发展下来修行界虽然昌盛，但弊端同样明显。科学，为当代修行者带来了很多便利。然修行一事，很多地方根本无法用科学来解释。与其说科学无法解释修行，不如说修行本就是不科学的事。”
“你这扯得有点远了，我们明明在说器灵不是？”
上官燕吞下一片狼肉，舔了舔红唇，歪头道。
“话说回来，我怎么觉得你似乎对科学修行一事有点看不上？”
“不是看不上，我只是觉得当今的修行者太讲究科学依据，导致在修行上存在很多误区，误导了许多人。”
秦遮摇头说着，撕完狼肉取出一包纸巾，抽出两张擦了擦手，道。
“举个例子，在我晋升六阶之前，我始终认为修行者不会遇到天妒雷劫。然而我晋升时，却实际遇到了。”
“天妒雷劫？”
上官燕懵了下，小手抓住他的衣袖，瞪大美目。
“你……遇到天妒雷劫来了？”
“这事你不知道？”
秦遮微微皱眉，道。
“我还以为你消息很灵通，早已知晓此事。”
“我又不是神，你当我无所不知？”
上官燕“啧”了声，道。
“我消息灵通，是因为背后有楚江殿。近期我忙里忙外，楚江殿内务停摆，我都快成睁眼瞎了好不好？”
说完，她兴冲冲地问道。
“你在哪遭遇的天妒雷劫？给我详细说说！”
“我在北国晋升的六阶，自然是在那里遭遇雷劫。”
秦遮应付着，见她满脸好奇，莞尔着说道。
“具体细节，没啥好说的。我单纯是被劫雷劈了顿，感觉挺爽，其他的我没搞太明白。”
说完，秦遮想了想，道。
“不过，我从泅龙那边听说了一些事。按照泅龙的说法，修行者本就要经历天妒雷劫，只不过当今现世的修行者境界太低，尚未达到门槛所以未曾有过雷劫降临。”
“当世修行者境界太低？”
上官燕皱眉，道。
“你的意思是，七阶尚没有资格引来天妒雷劫？”
“根据泅龙所说，远古修行者抵达开天之境时才会引来第一次天妒。”
秦遮说着，解释道。
“开天之境，相当于现世修行者等级划分中的八阶。七阶，尚不能引来天妒。”
“八阶，开天之境？”
上官燕寻思着喃喃出声，提出疑问。
“可你不是才六阶？为什么……”
“泅龙说我是异数，天妒会提前到来很正常。”
秦遮随口做出回应。
上官燕闻言眼睛扑闪两下，默然道。
“好吧，当我刚刚没问。”
说着，她端正了姿态，谨慎地提问道。
“你说的这些消息，是否真实可靠？”
“我怎么知道是不是可靠？这你得去问泅龙，我刚说的都是他告诉我的。”
秦遮摊手说了句。
“那除了这些，泅龙是否还有说别的？”
上官燕询问，小脸上写满了“求知欲”。
“没说太多，他似乎对此挺有忌讳。当时劫云就在头上，为了避免灾劫降下造成伤亡，我也没顾上细问。”
秦遮应着，道。
“哦对，另外还有一点。在我渡劫时泅龙有提醒，让破天棍随我一起承受天妒雷劫洗礼有好处。说是倘若洗礼到位，灵器可以进阶。”
“灵器进阶？”
上官燕深吸一口气，目光不自觉看向依旧搁在两座假山上作为烤架的破天棍，惊疑道。
“破天棍有跟你一同承受天妒雷劫洗礼，你刚又说起器灵，莫非它……已经进阶了？”
“没，只是稍微有点变化，进阶还差一些。”
秦遮摇头，道。
“泅龙说如果我能再次引下天妒雷劫，破天棍才能够进阶。”
话刚说完，一个轻柔的话音响起。
“主人，虽然确实还差一点，但其实我已经初步完成进阶。”
？？？
秦遮茫然抬头。
上官燕亦是一脸懵逼，抓住秦遮确认道。
“你的棍子……刚刚是不是说话了？”
“你也听到了？”
秦遮惊愕。
这时，轻柔的话音再次响起。
“主人，你刚说……我要是诞生意识形成器灵，以后你便不会拿我烤肉，此话当真？”
随着此番话音，在秦遮与上官燕难以置信的目光中，一道近似妖灵的透明身影缓缓显露。
透明的身形，是一个看起来十六七岁的少女。
她的模样，长得非常水灵。
她身着一身塑身的旗袍勾勒出曼妙的身姿，气质空灵，宛若一个不应存在于世间的仙子。
秦遮彻底懵了。
器灵？
破天棍，诞生了意识形态？
上官燕瞧见少女出现则是瞪圆了一双美目，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秦遮当先反应过来，起身再三打量少女透明的身影。
“你，什么时候成精的？”
“成精？”
少女露出迷茫的神色。
“我的意思是，你什么时候产生意识的？是经过雷劫洗礼之后？”
秦遮换了个问法。
“意识的话，在主人将我打造成灵器时就有了，只不过当时还很微弱，无法现形。”
少女微笑回应。
“……”
秦遮沉默。
破天棍初成灵器时就已有意识？
自己却始终不知道？
真的假的？
仿佛知道秦遮心中所想，少女道。
“主人，其实你早就已经发现我的存在了，不是吗？”
“好啊！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上官燕出声，扯过秦遮，质问道。
“你！你故意瞒着我不说是不是？”
“瞒你又怎么了？你又不是我老婆，我用得着什么事都告诉你？”
秦遮被扯过去先是怼了一句，随后道。
“你别听风就是雨，我从来就不知道破天棍已经有意识。要知晓她有意识，我能拿她烤肉？”
不等上官燕说话，少女摇了摇头。
“不，主人，你很早就知道了。破天之名，是你为我取的。也只有你在呼唤破天之名时，我才能回应你。”
“呼唤破天之名？”
秦遮眉头紧锁。
他使用破天棍时，从没呼唤过。
有本命法宝的联系在，破天棍离手需要召唤时，只需要他去感应，用不着他喊出口。
他正疑惑着，一旁上官燕低声道。
“要说破天之名，你的确有呼唤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