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就是替你高兴。”陈澈露出了一丝勉强祝福的笑容。
“谢谢。”她诚恳地说道，“你这么棒，肯定也能谈一段超棒的恋爱！”
中午吃饭，姜宁妤看到Email组的成员聚在一张桌子，就端着餐盘过去了。
讨论了一阵工作内容，忽然有人问，“对了，你们周围有没有足球踢得不错的人？”
“为什么这么问？”
“这周足球社跟隔壁医药公司打友谊赛，差一个人，你们帮我找个外援呗。”
开口的是足球社的社长，高高瘦瘦，戴着一副眼镜，一表人才。
其他人都摇头，“足球不清楚，桌球可能还找得到人。”
得到了无奈一叹，“桌球还用找人嘛，都争着报名好吗。”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望向了姜宁妤，“Ningyu你有没有人选？”
“啊？怎么问我。”姜宁妤战术后仰，“我对足球一窍不通啊。”
“上次飞盘结束我看你好像认识Lynn？”他果然说，“他踢得挺不错的。”
“Lynn谁啊？”其他同事随口一问。
“GS投行的，之前一起踢过球。”
“GS的啊……这么厉害？”
“对啊，球踢得也好。”社长笑眯眯地冲姜宁妤说，“帮我问问呗？”
“也行。”既然他问了，姜宁妤就拿出了手机，“什么时候？”
“这周末晚上7点，光年汇后面那块场地。”
她点开微信，看到临栩月发来的午餐照片：日式煎肉套餐加一杯咖啡。她便顺手拍了自己的，蔬菜牛油果和橙汁。
然后问他：【这周末晚上有时间吗？我司足球社有个友谊赛缺人，社长让我问问你？】
“Ningyu，他同意的话把我名片推他，我上次加他没同意。”社长又说。
“好。”姜宁妤刚要放下手机，就来信息了。
【可以，你陪我去的话。】
嚯，社牛也会腼腆呢？姜宁妤回了个“ok”的表情包，就把他们社长名片分享过去了。
然后发现朋友圈多了几条评论，其中有一条居然来自临栩月：
“我的青春都是我初恋，可惜她连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都忘了。”
底下有陈凝发的三个问号。
看到前半句话，姜宁妤不争气地红了脸，但看到后半句，她也想发问号了。
记得很久前临栩月就问过她，记不记得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她回答高一军训，他却笑而不语。
她记上了这事，想着要问个明白，于是晚上下班就去“接”他了。
风风火火赶到他公司楼下，才想起自己压根没提前告诉他。怕他觉得突然，她有些懊恼。但思索了一下，还是没走，给他发了条信息。
然后坐到一边的石墩子上，耐心等他的回复。
恰好旁边有个清秀的女孩子也在等人。视线对上，皆是友好地笑了笑，就错开了。
微信没回复。但没一会儿，临栩月就出来了。背着个电脑包，手里还拎着一个印有某互联网公司logo的……电饭煲？
“合作伙伴送的。”一出来就对上姜宁妤惊讶的目光，他神色带笑，“等久了吗？”
“没有，你下来得好快。”
“本来想早下班了去接你的，没想到你比我快一步。”
她眨眨眼，“我以为你休假都推了，会很忙。”
“还行，有些操作在家也能搞定。”临栩月用空闲的那只手牵她，“开个单车，我们推着回家？”
他未见异常的态度使她松了口气，“好。”
不过，他们刚要走，被旁边那个清秀的女孩子叫住了，“那个……你是王杰同事吗？我看你有点眼熟。”
闻声转过头，那女孩看着临栩月面露犹豫，好像有些不确定。
临栩月点头，“是啊。”
女孩露出了欣喜的笑容，问他，“王杰什么时候下班？”
“这我不确定，你打个电话问问？”
“我们吵架了，他不接我电话。”女孩又直白，又小心翼翼地问，“你能帮我问下吗？”
举手之劳，临栩月就把手机拿了出来，拨了个号码。对面似乎很快就接起来了，他说了两句，就问那女孩，“你叫什么？”
“许晴莹。”
听到这个名字，那边似乎情绪激动了起来，使得临栩月被迫往旁边移了几步，不让那女孩听到自己的私人谈话。
很快他挂了电话，回来对她说，“王杰要加班，让你不用等了。”
许晴莹急了，“不行，我有事找他……你，你能不能把工牌借我一下？”
“抱歉。”临栩月露出了疏离又礼貌的笑容，“我得走了。”然后就牵起姜宁妤的手走了。
正值晚高峰，一辆辆车子穿梭在夜幕下的街道，霓虹灯闪烁，交织成一片炫目华丽的繁华。
他们开了一辆单车，就慢慢推着往家里走。
姜宁妤回头看了一眼，没望见许晴莹的身影，便终于忍不住质问，“王杰有女朋友？那他还约炮。”
临栩月推着车，语气不疾不徐的，“不清楚。”
她却拧眉，“你这是同流合污。他还吵架，早知道我就……”
“就提醒那女生？”他不想被误会，便点到为止，“刚才王杰说，他们两个月前就分手了，女生主动提的，最近新感情不顺才回来找他。”
姜宁妤听出了点端倪，语气微霁，“照他的意思，还是那女生错了？”
“不管是不是，我之前的确没见过他……”那两个字对他而言似乎确实难以启齿，微微皱了下眉，才从牙缝里挤了出来，“约炮。”
姜宁妤便说，“算了，不管别人的事了。你今天工作顺利吗？”
“一般。但收到小仙女的通知，不顺利也顺利了。”
他现在嘴巴像抹了蜜，真就轻易接受了身份的转变，以一个男朋友或是更亲密的身份自居。
放在以前，姜宁妤可能直接就昂起头，飘飘欲仙地骄横起来，说一些顺势应承又得寸进尺的话。
但她很珍惜这种，本以为此生都不会再有的久违感觉。不想恃宠而骄，便斟酌着措辞，“我今天就是有点想你了……但如果你工作很忙，或是有其他事，你可以跟我说清楚哦！反正家里离得近，我顺路就走了，不会生气或难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