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兰看到的，确实是冯丽，冯丽是到省城找路航的。
冯丽到了省城，才知道，找到路航，谈何容易，那真的是大海捞针。
只好找到了高中同学程梅。
程梅和男人，高中毕业就结婚了，结婚以后，就投奔男人的亲戚，到了省城。
开始很艰苦，凑了几百元，在市场摆摊卖东西。
那时真的很辛苦，每天早出晚归，从来没有休息过，越是别人休息的时候，他们才是生意最好的时候。
程梅还清楚的记得，开始那几年，每年的春节，除夕摆摊到晚上十一点多才回家，回到家，已经过了十二点，是新的一年了。
大年初一，别人都是亲朋好友聚会，吃喝玩乐，他们仍然在大街上摆摊。
什么小孩玩具，对联，窗花，只要是能卖了，能赚钱的，都卖过。
天都黑了，路灯下，刮着微风，他们还在坚守。
鲜艳的气球，在摊位前，飘扬着五颜六色。
插在卖货小车上的风车，不停的转着，仿佛走进了一个童话世界。
那几天的时间，他们赚到了，平常三个月都赚不到的钱。
经过将近十年，不分昼夜的辛苦，打拼，积累，才有钱租了店面，开起了服装店。
在那个全民经商的年代，服装店也是暴利。
当时，去南方进一件衣服，几十元，回来就可以卖到几百元。
程梅很会做生意，进服装也很有眼光，进回来的服装，很少有卖不出去的。
这个服装店，基本都是程梅在经营。
听说冯丽来省城是找人的，只知道人在省城，具体在省城做什么，在那个区，什么都不知道。
程梅也为难了，只能安慰冯丽，慢慢的找吧。
上百万人口的城市，找一个人，只能碰运气了。
听了冯丽被骗的经历，看着凄惨的样子，很是同情。
同情归同情，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正好服装店也需要人，就和冯丽商量，先留在服装店，也算是在省城有个落脚点。
无家可归，没有一点着落的冯丽，真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解决了吃住，还有工资拿，就留在了服装店。
开始的时候，每天帮着挂衣服，上货。熟悉了以后，就帮着卖衣服。
冯丽很会察言观色，诱导那些顾客，再加上会打扮，很招那些中年的男顾客的喜欢。
本来不打算买了，结果冯丽几甜言蜜语，就让顾客又改变了主意，原来计划买一件的，冯丽的劝说下，买了两件、三件。
冯丽发现这些中年男顾客的，进店后，总是喜欢往自己身上看，不住的打量自己。
开始，冯丽以为是自己的衣服有问题，顾客走了，就急忙去镜子前照，也没有发现不妥的地方。
后来一个顾客的目光，已经没有一点掩饰了，被别的店员看见，偷偷捂着嘴笑。
冯丽一下子明白了自己的优势，就故意穿着，能体现身材的紧身衣服，或者暴露多的衣服。
把眉描的弯弯的，嘴唇的口红，涂了又涂，站在门口或者落地的玻璃窗前，招引的路过店门，向里面看的人，原不打算进来的，也进来了。
冯丽为了体现自己的优势，专门去一家制衣店做了一款旗袍，是按照冯丽要求的款式。
上面是紧身的，低开领，下面的开叉，一直开到了腰部，把全身的优势，完美的展现出来，程梅看的都赞叹不已。
冯丽照着镜子，看着镜子里面经过化妆的，眉、眼，和一张能掐出水的脸，很是满意。
低胸的领口，薄薄的布料，贴在身体上，包裹出了颇具美感的弧度。
隐隐约约，还能看到里面的颜色，这样的装束，更具诱惑力。
冯丽相信，这样的成熟魅力，不要说年轻男人和中年男人了，就是老年男人的目光，也会被吸引过来。
没有顾客的时候，冯丽就站在服装店的门口，或者坐在服装店玻璃窗前。
好几次，冯丽看见，有顾客已经走过去了，看见她后，又返回了服装店，冯丽就去男装区等待着。
进店的顾客，目光在店里搜寻着，有的顾客直奔男装区，冯丽也给点福利，故意把一些顾客想看到的，暴露在顾客的眼前。
有的顾客，进店后，还装模作样的，先去其他的服装区，走马观花的走一下，再去男装区，目光却一直在冯丽的身上。
就连同学的男人、服装店老板王忠，也忍不住，经常偷偷的打量着，冯丽发现了好几次，只是不动声色的，故意把关键部位挺的更突出。
眼睛却偷偷的看着男人，男人艰难的收回目光，还暗暗的吞口水，冯丽心里暗暗得意，一个恶毒的计划，产生了。
在冯丽的带动下，服装店的四五个销售，也都开始模仿。
一时间，服装店的生意很火，销售业绩也都有提升。
大家的工资，都是保底加提成，销售业绩高了，提成也就多了，大家都很开心。
这样的衣着，难免也会有些顾客忍不住的时候，那些吃了人家豆腐的，也不敢不买就走。
有了经验的店员，偶尔有人吃豆腐，也是笑一笑，借机躲开，也没有闹出什么不愉快的事。
一天的下午，来了一个顾客，要买十套西装，这个顾客冯丽接待过，出手很大方。
半个月前，一次就买了两件最流行的休闲装，每件都在三千多元上下。
冯丽接过这个人递过来的单子，看了一下每套衣服的尺寸，还有写在最下面的一行字。
最下面的数字，很明显就是一个电话号码，那个人还特意指了一下。
冯丽心领神会，冲着这个人微微一笑，这一笑，那个人骨头都酥了。
冯丽按照单子上面的尺寸，配好后，装在一个纸箱里，顾客又指了一件上衣，要去试衣间。
冯丽已经明白了，男顾客买上衣，几乎没有去试衣间的，都是在外面的大镜子前照一下。
今天这个顾客，要去试衣间，冯丽不敢拒绝，也不想拒绝，陪着一起向试衣间走去。
男装在大厅的东边，试衣间在大厅的最西边，要去试衣间，就得穿过大厅。
冯丽前边走着，那个顾客就在后背跟着，目光没有离开冯丽后面。
看着左右的扭动，带来的轻微颤抖，旗袍下摆飘动，若隐若现暴露出的，其他店员看见了，都偷偷的笑。
到了试衣间的门口，冯丽拉开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顾客进了试衣间，回头就把正要关门的冯丽，拉了进去。
冯丽没有惊叫，只是轻微的推拒了一下，就跟着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