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男人迟疑的眸子。
柳卿笑的张狂。
骄傲？
呵。
就算是骄傲。
她也要硬生生的将这个男人的骄傲，踩在脚下。
只是。
她估错了。
这个男人并没有想象中的退让。
听到柳卿的话。
顾少霆反而更加想要杀了柳卿。
那杀意，宛如湍流不息的洪水，横冲直撞的朝两个砸了过去。
柳卿虽然也在害怕。
但眼神的害怕还是被轻易的看出来了。
“柳卿，你放心，我不会杀你！
我会让你亲眼看着，柳家是如何变成柳启的！
我会让你亲眼看着，你想要毁掉的柳家是如何一点一点变得强大，我更会让你知道，失去最爱的人是什么滋味！！”
说完。
顾少霆一步步的朝徐厌走过去。
他单手成爪。
反扣在男人脖子上。
没有指甲的手指紧紧的扣在男人的大动脉上。
柳卿笑的疯狂。
“杀啊，你杀啊，有本事你就全部都杀掉！”
此刻。
她全然没有了人类的本性。
她就像是一个恶魔。
人生如棋。
而徐厌只是她棋盘中，可有可无的一个而已。
这句。
杀啊。
对顾少霆没什么影响。
影响最大的应该就是徐厌了。
他其实早就知道了自己在姐姐心中的地位。
不过他心里曾经想过。
或许她会有一丝丝的怜悯。
只可惜。
她没有。
她的张狂与疯狂并存。
她的美艳与杀戮共存。
她是撒旦也是恶魔。
她这样的人。
注定了孤独终老！！！
她越是这样。
顾少霆越是不信。
手指下。
一个寸劲。
徐厌倒了下去。
男人倒在地上。
意料之中。
却也是情理之外。
柳卿一瞬间呆滞。
顾少霆的思维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不会杀了徐厌。
柳卿觉得自己料定了顾少霆不敢动手。
可他……
可眼前。
少年的身体应声倒在地上。
身体撞击水泥地。
激起尘土和黄纸的混合的灰尘。
少年脸色苍白。
毫无声息。
这一刻。
她没有那种失去亲人的悲伤情绪。
柳卿只是觉得心里某个地方空落落的。
像是失去了什么东西。
想抓住，但是怎么也抓不住。
她不知道那种东西是什么。
只是感觉有一点痛。
但并不妨碍她继续生活。
她的手指摸向有些消尖的下巴。
眼睛上似乎流了水。
她伸手。
将下巴上的水擦掉。
食指和大拇指轻捻了捻。
湿润的水。
覆盖在食指和大拇指指纹的缝隙里。
她望着有些湿润的手。
微微出神。
然后。
缓缓的伸出舌尖。
舔了舔。
湿润的水是咸的。
是她眼睛里流出来的。
好像是在心痛。
但又好像没那么痛。
她笑的肆意张狂。
就再无多余的动作。
“看来你也不是什么薄情寡义之人，心里还是会痛，就说明你在乎他。”
顾少霆淡淡的声音响起。
柳卿的脸瞬间黑了下来。
“你放屁！
我只是可怜他罢了。
这一滴泪又算得了什么？
只要我想，我就会有千千万万个徐厌。”
“可那些人都不是他。”男人冷声道。
“你懂什么，我说是就是，我可以收养一个徐厌，也可以收养千千万万个徐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