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年轻的弟子站起来之后,年长的弟子弯着腰,笑嘻嘻地说道:“夏宗主,请吧,小的给你领路。”
三人一路沿着华池河畔走,路上都没有说话。
很快,他们就到了一面围墙处,漆黑的大门挡住了去路。
“夏宗主,你先在这里等一下,容小的进去禀报一声。”
夏如萱微微点头,并没有说什么,默许了对方的做法。
那两个弟子敲了敲门,敲门的节奏很特殊,好像是一连串的音符。
夏如萱知道,那是清莲门的暗号,听到了正确的暗号,里面的人才会开门。
年长的弟子至少敲了二十多下,里面的守卫才把大门打开。
夏如萱,见到里面是一个十分巨大的部落,几十座建筑,就矗立的里面。
要说地形优势,华池湖畔并不是什么好地方,好的地理位置都被其他门派占据了,作为后起之秀的清莲门,只能扎根在华池湖畔。
“夏宗主,你稍等,我去去就回。”
年长的弟子说完,就转身朝着部落的里面走去。
在其中一座十分恢宏的宫殿里面,年长的弟子已经把夏如萱到来的事情禀报给了清莲门的门主易千山。
一个身材彪悍,浓眉大眼的中年男子坐在大殿的中间位置,正是门主易千山。
“你说夏如萱来了?”
“正是,说是要见门主。”
“她带来多少人?”
“就她自己来的。”
易千山听完后,一脸疑惑的神色,“不对吧,她从来没来过我们清莲门,怎么突然一个人就来了?”
站在易千山一旁的一位年轻弟子,穿着一身青色的长袍,快速说道:“师尊,我觉得来者不善,要防备。”
说话之人正是易千山的亲传大弟子司马安。
“嗯,走吧,看看她到底要干什么,我们随机应变。”
易千山说着就站起身,朝着大殿的外面走去,其余的几位弟子跟紧在他身后。
“师尊,我听到鸿蒙剑宗的人,就十分气愤,他们一直以来压我们一头,这口恶气不出,让人憋屈。”
司马安边走边说。
“咱们实力不如鸿蒙剑宗和五行教,不夹着尾巴做人,怎么在夹缝中生存,忍忍吧。”
易千山脚下不停,说话时头都没回,但一句话就让司马安无话可说了,他只能继续强忍着自己憋屈的心情。
众人很快就来到了部落的大门前,也见到了等在门外的夏如萱。
易千山满脸笑容,抢先一步抱拳说道:
“哎呀,稀客呀,夏宗主怎么有雅兴来我清莲门呢?想来的话,提前通知一声,我派人去接你呀,现在我们有失远迎了,不要怪罪我呀。”
“易门主,不用那么客气,我也只是顺路来一趟。”
“夏宗主里面请吧,让我们清莲门好好招待你。”
“不必了,我赶时间,就在这里说一下,马上就要回去了。”
夏如萱说话时一直都是十分冷漠的样子。
易千山听完后,粗重的眉头挑了挑,一脸疑惑地问道:
“哦?不知夏宗主如此匆忙,来我清莲门所为何事啊?”
“我是来求一副灵药,三元筋骨散,可否赐我一瓶,来日必登门重谢。”
易千山和司马安听完后,微微有些吃惊,他们都没有想到对方来此是为了这瓶灵药。
易千山一脸为难的样子,对着夏如萱十分恭敬地说道:
“这个三元筋骨散确实是本门的秘制灵药,但夏宗主有所不知,三元筋骨散的药材配料十分稀少,每年也就只能制出三瓶。”
司马安接着说道:“我师尊说得没错,今年的三瓶已经被我师母吃下了两瓶,还剩下一瓶也留给我师母,她的身体一直不好,需要三元筋骨散增强体质。”
“你把剩下的一瓶给我,我给你们其他的灵药。”
夏如萱冷冷地说道。
易千山和司马安互相对视了一眼,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明白夏如萱为什么一定要得到三元筋骨散。
“既然是这样,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易千山依然是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说完这句话又朝着身后的一位弟子吩咐道:“去,找穆堂主,让他把三元筋骨散取出来。”
“弟子,遵命。”
那名弟子领命后,转身匆忙而去。
易千山依然是一副笑脸,略带有一些奉承地说道:
“夏宗主,不如进来喝杯茶吧,我们也可以说说话。”
“不了,确实很着急,我拿到灵药就离开。”
夏如萱依然是半仰着头,语气十分冷傲。
一旁的司马安看到师尊那副卑躬屈膝的样子,又看到夏如萱高高在上的模样,原本被压抑下去的憋屈情绪再次浮现上来。
再加上,夏如萱前来索要救治他师母的灵药,实在有些欺负人,就更让他感到气愤。
司马安作为年轻弟子中的佼佼者,修为进步很快,已经是凝元境八重了,年轻气盛的他,此时非常看不惯夏如萱的样子。
之前他就因为清莲门处处忍让鸿蒙剑宗而忿忿不平,还提议过当面和鸿蒙剑宗大战一场,但遭到了易千山的否决。
眼下,算是新仇加旧恨,使得司马安产生了一个很大胆的想法,他要挑拨两派撕破脸,然后真刀真枪斗起来。
血气方刚的司马安选择站着死,也不要跪着生。
很快,那名弟子就带着一个瓷瓶来到了部落的门口。
易千山看了看那个瓷瓶,笑着说道:“夏宗主,这就是本门最后一瓶三元筋骨散了,你请拿去。”
司马安拿着三元筋骨散,刚往前迈出一步,看似好像要递给夏如萱,但他立马站住了脚步。
“夏宗主,你说会送来其他的灵药给我师母,不知道你说话算不算,我看,你最好留下一个物品,抵押在这里,然后拿灵药来换,我师母的病耽误不得。”
“放肆,本宗主说一不二,会对你们食言吗?”
夏如萱的脸上已经浮现出了一层怒容。
司马安在心里偷偷笑了出来,他想要挑拨两派斗争,自然是在找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