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萱说话的时候,还喝下一口茶,并且用深邃的目光审视着孙凡宇,仿佛想要把对方看透了似的。
孙凡宇一听之下,感到后脊背发凉,血都涌入了大脑中,差点气得吐血。
“娘子啊,让我说你什么好呢?你现在就是不了解我,所以才这样怀疑我,这样吧,给我一点时间,我好好表现一下,你就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了。”
孙凡宇顿了顿,稍微思考了一下,然后接着道:
“也难怪,毕竟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这就成亲了,确实有点形势所迫的意思,但以后我们来日方长,你肯定会了解我这个好男人的品质。”
“孙郎,你终于说出心里话了,你和成亲是形势所迫。”
夏如萱苦笑了一声,再次喝了一口茶。
“娘子,现在我说什么都不好使,这样吧,你看我以后的表现,我用行动证明我有多爱你,不就行了吗。”
夏如萱放下了茶杯,目光悠悠地望向了孙凡宇,再次开口吐出了一句话:“那好啊,我等着你用行动证明自己。”
孙凡宇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松了一口气,暗想:“总算了过了眼下这关,以后可得多加小心了。”
此时,孙凡宇总算是感受到了爱上一个女魔的危险之处,很容易不是他死,就是有人因为他而死。
充满惊险的生活中,还真是让孙凡宇体验到了如履薄冰的感觉。
就在此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孙郎,你去看看是谁。”
夏如萱压低了声音,尽量不让外面的人听到。
孙凡宇走下床,来到了门口,轻声问道:“门外是谁?有什么事儿?”
“孙公子,是我,有事儿禀报,我能进去吗?”
门外传来了周长老的声音,孙凡宇转头望向了身后的夏如萱,用眼神请示了一下后者。
“孙郎,让她进来吧。”
夏如萱轻声发话后,孙凡宇微微点头,回过头朝着门外轻声说道:“周长老,你进来吧。”
密室的门被推开了一道小小的缝隙,周长老干瘦的身子钻了进来。
她进到密室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关上了门,然后这才开口道:
“宗主,唐紫烟求见,她在外面待了挺长时间了,多次想要进来,都被拦住了,她应该是来给宗主调理身体的,让不让她进来。”
“其实宗主都完全恢复了,自然是不需要紫烟姑娘的医术了,还是不用她进来了吧,另外还是不要让更多的人知道宗主身体恢复为好。”
孙凡宇站在一旁,发表了一下自己的看法。
“不,让她进来吧,我找她有事,另外,周长老,不要跟紫烟透露我现在的身体情况,你只管让她进来就行了。”
“属下遵命,这就请唐紫烟来见宗主。”
周长老说完便转身打开了密室的门,走了出去,并再次把门关上。
密室里只剩下孙凡宇和夏如萱,两个人都有各自的心思。
孙凡宇刚才见到夏如萱生气,可能会迁怒到唐紫烟的身上,自然是不想让唐紫烟这个时候撞到枪口上。
而夏如萱的心里则是另一番心思,她让唐紫烟进来,看看两个人的关系到底如何。
“孙郎,你不是说你的心里只有我吗?你是问心无愧的。”
夏如萱的眼神就像毒蛇一般犀利,仿佛都可以把孙凡宇看穿了。
“对呀,就是只有你啊,就是问心无愧的。”
孙凡宇拍着胸脯保证着,满脸都是信誓旦旦的样子。
“那好,接下来我装病,你就跟唐紫烟说我昏迷了,什么都不知道,我看看你们的表现。”
孙凡宇顿时有些紧张,心想这也太考验人了吧。
但是他表面上依然是十分淡定,表现出自信满满的样子。
“行,我完全没问题,娘子,你看我表现,足以证明我很爱你。”
夏如萱微笑了一下,露出了迷人的酒窝:“不光是你的表现,我还要暗中观察唐紫烟的表现,记住,别给我说漏了,否则就是你心里有鬼。”
“没问题,我配合你就是了。”
夏如萱走到了床边,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屏住了气息,假装处于重病之中。
片刻后,再次传来了敲门声,同时还有周长老的声音:
“紫烟,你进去吧。”
密室的门打开了,唐紫烟手里提着一个竹篮,迈着轻快的步伐,直接就走了进来。
“孙哥哥,你在呀,师父怎么样了?我来看看她。”
唐紫烟的脸上洋溢着纯洁的笑容。
此时,密室的门被周长老关上。
“宗主呀,她,她那个还是那样,病重着呢,都已经昏迷了。”
“呀?那可不太妙,我过去看看宗主吧。”
“不用那么急,对了,紫烟姑娘,你竹篮里带着什么?”
唐紫烟把竹篮放到了桌子上,拿出了四个瓷瓶,还有两个托盘。
“既然是来看望师父和孙哥哥,那么自然是给你们带来的一些滋补品,这是我给你的修行药,可以帮助你凝结元灵的。”
“另外,还有我给师父带来的补身体的药汤,也有一些我亲手做的点心。”
夏如萱此时正闭着眼睛,却把二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心中暗想:
“紫烟这个死丫头,还说什么来看我的,结果一直在关心孙郎。”
“孙哥哥,自从上次一别之后,你就再次没有来过天宗谷,哎,我一个人在那边太无聊了。”
“紫烟姑娘,其实就算我去你的天宗谷,你也是一样无聊,因为我整天就坐在那里修炼,一动不动的,有我没我都一个样。”
“那可不一样,你就说那一次吧。”唐紫烟嘟了嘟嘴,满怀期待的样子,“那天你在修炼,刮起了大风,我就给你挡风,后来下了雨,我就打着伞,给你遮雨。”
唐紫烟说话的时候,脸上洋溢着快乐和幸福的模样。
孙凡宇心中暗暗发愁,有点为唐紫烟担心,生怕夏如萱要发飙了。
而夏如萱听到了这话,一股气已经按捺不住了,只是强压着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