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祖？”
祭坛上，林宁望着那道虚幻的老者身影，在听到施成喊出的话语的时候，心中猛然一动：“这个虚幻的老者，原来就是夜灵族的先祖了！”
既知老者的身份，林宁便猜到了自己体内能量悄然散去的原因。
虽然不知道这位夜灵族的先祖为什么会在自己即将自爆的时候散去了自己的能量，但此时安全下来的林宁，反倒是放松了心情。
在真正的实力中，他连施成都无法战胜。而这个时候，面对这位凝聚了夜灵族全部能量的意志化身，林宁明白自己更是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了。
既然现在的自己毫无胜算，再加上对方刚刚出手阻止了自己自爆的行为，所以林宁就在一旁安静的旁观起来。
他隐约的猜测，这个虚幻的老者对自己应该并不没有什么恶意。否则，刚刚他也不会制止自己的举动了。
祭坛上，虚幻的老者目光缓缓的在施成和林宁的身上扫过，脸上露出了一抹的失望和无奈。
那双被岁月沉寂了不知道多久的目光，好像看透了施成和林宁两人的内心所想。沉默的片刻后，老者那似乎想说出口的话语，最终却化作了一声叹息。
“终究，还是没有明白啊......”
“先祖，你说什么？”
听到虚幻老者的低语之声，施成略有些疑惑。
虚幻的老者望着施成，目光平淡，徐徐的说道：“类神序列！吾之族人，今夕何夕了？”
“先祖，如今已经是第四个星历纪元的分封时代了。”
施成缓缓地说道：“根据星历记载，如今是星历纪元三千九百九十一年！”
“又是九百年过去了！”
得到了施成回答后的老者，目光略有些缅怀和惆怅，接着看着施成：“你等二人，皆是来求取吾之传承的？”
“先祖，他并非吾族之人，而且还屡次阻拦我，所以是敌人！”
面对苍老身影的询问，施成的回答让祭坛上的空间的气氛骤然紧张了起来。
而那苍老的身影，也似乎因为这样的回答，目光和语气都冰冷了几分：“年轻人，吾之族人说的可对？”
“不错！”
林宁没有丝毫的惧怕，十分坦诚的认可了施成对他的定义。
不过，老者听完后，却没有林宁预料的那般勃然大怒或者直接出售。
他在听完了林宁的话后，又看向了施成：“你是否要来求取传承？”
“是！”
尽管先祖对林宁只是询问了一句后就不再关注的态度让施成有些奇怪，但在听到老者关于传承的话语后，施成就再也顾不得关注林宁，语气火热的说道：“先祖，吾族早在八百多年前就已经离散分崩，而我也不幸遭到了封印。如今，我千辛万苦打开族中尘封的故地，就是希望可以获得历代族长的认可，得到神力，重塑我灵族之荣光！”
施成的一番话说完后，完全由能量体的老者并没有立刻答应，他好像在沉思一样的思索着什么。
施成尽管心中焦躁，可面对着这道由能量凝结出来的意识，他也不敢出言催促，只好等候在原地。
不知道过了多久，老者才缓缓的请抬手掌。然后浮光掠动，本应该在祭坛下方的施小夏，竟然漂浮着来到了林宁和施成的面前。
下一刻，碧光波动中，施小夏的身躯上，一道虚幻的身影，从她的身体中轻飘而出。
然后，在林宁和施成的目光中化作了四道的一模一样的灵魂之体。
“施小夏.....”
看到从施小夏身体中飘出的身影化作了四道灵魂之体，林宁脸色一变，目光锐利的看着能量老者：“你把她怎么了？”
“年轻人，不要着急！”
被林宁斥问，老者却没有多少的愤怒和烦躁：“这是给你们的一个选择！灵族规矩，踏足祭坛者，皆有机会求取传承！”
“所以，虽然你不是吾族之人，但是也和吾族子弟一样，拥有同样得到传承的机会！”
“我知晓，这个先天灵体的小姑娘和你们二人都是熟识，并且对你们来说，也相对重要。”
“这四个灵体，你们每人二可选一。其中一个灵体，代表着绝对实力的勇者之心。而另一个，则是代表了仁慈的守护之心！”
“选择了勇者之心，你们将得到吾族的力量，并从此可以掌握诸神之力，成就无上神位！但这个过程，需要献祭这个小姑娘作为代价。而献祭的代价，则注定你们不再拥有纯洁的诸神信仰，从而丧失神圣的信仰之力。”.qqxsnew
“如果你们选择了守护之心，小姑娘将不会受到任何伤害。但是，你们得到的力量将远远逊色于勇敢之心赋予你们的力量。尽管你们会保留信仰之力，但守护之心的传承能量却十分的微弱。也就是说，你们的实力，并不会得到多少的增长！”
老者淡漠的声音响起在林宁和施成的耳边，听着老者的解释，林宁只感觉浑身冰凉，一种无言的绝望顺势弥漫在了他的心中。
老者给出的这个选择，几乎没有给予选择的空间。
虽然看上去是一个二中选一的选择，但是牺牲一个施小夏，换取比灵能序列之上的类神序列更高一级的诸神序列的结果。
在这样一步登天的实力诱惑下，恐怕没有人会在二者中选择保全施小夏。
至于老者所说的信仰之力，根据林宁被苍狼体赋予的信息，那只是对类神实力限制的一种手段。
灵能序列的神之序列中，依次分为类神序列，诸神序列，主神序列，神主序列和神皇序列五重序列体系。
其中作为神之序列中最弱的类神序列，因为未继承神格，所以无法凝集和收获文明信仰的能量，故此虽然拥有和神对战的准神能力，但却并不被神之序列所承认。
然而，对施成来说，得到了传承的能量之后，他就可以跨越类神一步进入到诸神序列中。
这意味着虽然他无法收获到本族的信仰之力，但他依然是一个强大的真神。
哪怕他没有信仰之力，也对他影响不大。更何况，夜灵一族早就分崩离析。有没有本族的信仰之力，根本无关紧要！
林宁不需要思考，就知道施成一定会选择通过献祭施小夏，得到能量最高，可以帮助他一步成神的勇者之心。
但这样的结果，对林宁来说一定是灾难性的。
因为，施成成为了诸神之后，整个碎夜星，甚至整个北疆将无人可以和他抗衡。
这和前世的那场灭世浩劫，几乎一模一样。
而想要阻拦施成，最好的方法就是和施成一样，选择勇敢之心，同样成为诸神的实力。
这样的话，林宁不仅可以超越自己现在的实力，一步成神。
同时，也有足够的实力去保护碎夜星，保护整个北疆星区的人类。
但这样的结果，却是要通过牺牲施小夏来换取。
这让林宁的内心，出现了强烈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