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对于这孩子的特殊死命隐瞒,对外说是基因缺陷,说明她身上有其他人想要的,很明显,是种族和寿命让她成为了其他人眼里的香饽饽。你想想,在一群人均200岁的种族眼里,突然出现一个可以送走他们十代人的存在,而且非常弱小,好忽悠,如果是你,你会怎么样。”
他不等赛罗回话,用斩钉截铁的语气道:“我会靠近她,让她成为我手中的刀,保护我,守护我的家族,或者,把她当实验体,研究其长生的秘密!”
无论是在哪个宇宙,长生种幼崽都是很吃香的,是供不应求的商品。
赛文叹息:“不是人人都是光之一族。”
那个医生很有意思,收了钱,但很有职业素养,没有把这消息泄露出去,该说不说,这是小姑娘的幸运。
还有那个邻家哥哥,突然参军……这可不是什么好词,这说明当时情况很危急,急需战力,比如战争。
她的爷爷没有能力,只能尽可能保护她,让她能平安。
艾斯接上话:“孩子本身也出现了问题,因为过于悠久的寿命,导致长生种的成长期格外的长,对于他们而言,百年是他们的一生,但对她而言,百年只是单纯的计数方式,心智和身体的发展格外的缓慢。”
就拿他们这个种族而言,出生的那一刻起,只是一团小光芒,然后吸收百年的等离子火花,缓缓凝聚成体,然后再经过百年,慢慢学会爬行,站立,说话等等。
6岁,16岁,那孩子真正的年龄绝对不止这些,毕竟,以他们一族举例子,她如果真的只有6岁的话,那她幻化出来的体型等比替换,还是个婴孩。
“当然,不能排除有其他因素。”艾斯最后耸肩,如果他们种族特殊,或者有某个存在或者宝物护着她,提前让她成长,能够生存下来,这个就不得而知了。
“一切皆有可能。”
赛罗抿唇,嘴角不自觉的向下拉去。
希望她…一切平安。
……
xx年xx月xx日
我跟着爷爷去了趟小镇采买物资,这一次爷爷买了好多好多的东西回来,说是下次再去的话,就要半年后了。
我有些不乐意,小镇上好玩的东西这么多,我还有好多东西想要再看看呢,再说了,为什么要一次性买这么东西啊,会坏掉的。
可是,谁叫我是个贴心好宝宝呢,爷爷既然说了半年来一次,那我只能答应咯,看,我多宠这老头啊。
唔……明明还是中午,老爷子就急匆匆买好了物资,拉着我回到了村里,钱包又缩水一大半,小镇里面的各项物资……涨价了。
爷爷说,是因为前线在打仗,有坏人要侵占他们的星球,所以物资紧缺。
虽然爷爷没有详细说明,但我还是能察觉到战况不妙,因为,小镇开始征40岁以上的兵。
我有些紧张,不知道邻家哥哥怎么样了,他离开后就没消息了,两封信都不回,他这个一手就能被我按倒的菜鸡应该不会上前线吧。
怀着担忧回到村里,然后……邻家大叔也走了,他说要把哥哥找回来。
无论是生是死。
我…讨厌战争。
……
xx年xx月xx日
大叔回来了,带着缺胳膊少腿的哥哥回来了。
我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一幕,大叔一只眼瞎了,脸上有着一条狰狞的伤疤,从眉眼一直划到下巴,再深点,我怀疑它能把大叔的脑袋削成两半。
他拄着拐杖,背着没有腿只有一根胳膊的哥哥蹒跚而来。
我难过极了,但大叔和哥哥却还来安慰我,说他们很幸运,还能活着来见我。
还给我带回一只小小的胸针,金色的,和我的眸子一样。他们说金色代表着和平。
我笑了,笑着笑着哭了。
我…厌恶战争。
……
梦比优斯世界。
“天啊”小好咬紧唇瓣,面色发白,共情力很好的她已经能想象这个画面了。
战争是残酷的,但他们不得不战斗,因为他们和他们一样,为了守护自己的星球。
有错的是侵略者,是贪婪,是暴虐!
未来吸吸鼻子,了解宇宙残酷战争的他越发难过,但与此同时,他下定决心,一定会守护好地球,不让地球的孩子们重演她的痛苦。
相原龙垂下了眼帘,掩盖住眼底的悲伤,好歹他们是幸运的,活着回家了。
乔治注意到他身上的落寞,他明白,他是想起了自己之前的战友,他们都没了,在爆炸中化为灰烬。
战争历来是残酷的。
……
xx年xx月xx日。
半年过去了,我再次抵达小镇采买物资,战争的阴影没有丝毫消散,反而愈演愈烈,原本繁华的小镇很快就变得寂寥和孤寂。
大部分青壮年去参军,让这个充满欢声笑语的小镇也走向衰败。
看多了,听多了,我终于明白邻居叔叔说的是什么意思了,大家都没有回来,几百个青壮年,只回来了三个,都和大叔一样,残疾的残疾,疯的疯。
我有些害怕,但我必须振作起来,因为爷爷生病了,家里的药之前都用在了哥哥和大叔身上,他们家里已经没药了,我只能出来采购,可是……小镇这里也没有。
我裹紧了自己身上原本属于哥哥的大衣,缓缓走向远处的群山,希望那里有我需要的草药以及猎物。
现在我是家里的顶梁柱,我不能退缩,家里有三个人等着我呢。
背对着小镇迈入丛林的我因为过于担忧而没注意到,头顶一掠而过的“群星”。
那是灾厄!
……
光之国。
灾厄两个字被女孩用凝重的声音缓缓说出时,赛罗突然上前两步,面露悲伤,他看见了,透过女孩眸子里……染血的胸针。
“绝望…降临了。”他绝望的轻声呢喃。
这哪是什么群星啊,那是战舰,是侵略的兵器!是死亡的开端啊。
赛文惊讶于赛罗突然的激动,他按住赛罗的肩,担忧道:“冷静些。”